何耀辉探究地看着他。
    季如山的表现确实很异常，他在极力掩饰什么？
    如果是平常的话，季如山一定会努力从何家的手中得到什么东西，他不会拒绝这个要求的，只会请何家多出力。他一定会将顾昀和楚亦钦给赶出去。
    可是这一次，他却退缩了。
    这不像是季如山的作风，季家到底是有什么秘密。
    “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们，一开始就是姗姗那条裙子引起的。这都是我们季家的错，不久之后的换届我们季家一定出力，我知道今年你还得往上走一走。这种事情发生对换届也没有好处，我们季家作为何家的姻亲，还是低调一些好。”
    季如山说得冠冕堂皇的。
    他一张嘴，就是在骗人。
    何耀辉心里当然是不信，可是他也不会明说。
    和季如山撕破脸，有什么好处呢？
    “看来岳父都是在给我考虑，我知道了。”
    何耀辉的脸上出现了和善的笑容，看着季如山。
    这不就是在比谁的演技更好么？
    不管是商场还是政界都是在比演技。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演技好的人，能够继续走下去，看谁先露出破绽。
    “我确实有考虑到你的因素。楚家和顾家的事，我们以后再想办法，目前就放一放吧，你和青青好好的，我们季家和你们何家能一直好好的，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季如山看着何耀辉露出了笑容，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糊弄何耀辉很难，可只要他不继续追究下去，已经很好了。
    “我看看青青有没有收拾好，这孩子太慢了，让你等了这么久。你在这里再喝会儿茶，很快就好了。”
    季如山找了个借口离开，他要和季青青叮嘱几句，要嘱咐她千万别说漏了。
    何耀辉当然知道他这点小心思，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他要和季青青说什么，他倒是有点好奇，可是从季如山这个老狐狸的口中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倒不如问问他那位小妻子。他们父女的感情倒是很好，季如山很多事情都不会和另外两个孩子说，但是对季青青却是很坦白。
    也许，季青青就是他最出色最骄傲的孩子吧。
    但是季青青的养气功力还真的比不过季如山，从她口中撬出话比从季如山的口中得到真相简单多了。
    季如山离开了客厅，这才觉得心里的压力都消失了。
    他敲了敲季青青房门。
    “爸。”
    “何耀辉已经怀疑了，你回去最好小心点。我已经糊弄过去了，他目前看着是相信了。你要知道你的丈夫是怎么样一个敏锐的人。”季如山还是有点不放心，他怕季青青在无意之中就泄露了口风。
    “我知道的，这件事我就说不知道。”
    “不，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你必须承认你是知道的，但是你要说都是为了耀辉的换届。还有你说你父亲的身体不太好，有心无力，对付不了两个年轻人，他只是嘴硬不肯承认，但私下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