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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不嫁了 第29节

    “……小姐,奴婢问你铺面呢,您怎么突然吟诗了?还说不喜欢周世子,您别以为奴婢听不懂这诗的意思。”碧桃捂着嘴偷笑。
    “看把你能的。”沈阅嗤笑一声,“我的意思是看过张老爷家的铺面,就再也看不上其它铺面了。”
    “……”
    既然找不到替代的铺面,沈阅只好接受周旸的建议,让他帮自己签契约。毕竟好铺面不等人,今日一来一回经过那铺面,每回都有人在看。
    “你只要帮我签契约,其余的事都不用你管。”沈阅说完,不情不愿加了句,“此回多谢你了。”
    “你我之间还需言谢吗?”周旸挑了挑眉,道:“不过你一定要谢我,我就勉强接受吧。最近天气晴朗,咱们明日去放风筝,如何?”不等沈阅拒绝,“想当初你答应与我同游百花池这事,还没有兑现呢。”
    “这事过去多久了,你还记着?”沈阅有些鄙视他。
    周旸完全忽略她的眼神,说:“重要的人跟事,我都惦记在心里。”
    “……”看来这事翻篇是不可能的,反正早晚都得去,沈阅便应了下来,“再推迟个两日,我先把铺面的事情吩咐下去。”
    “成,反正你这回别想逃掉。”
    沈阅修书一封,让梁平那边安排人送布料过来。她把张昭喊了过来,叮嘱道:“找人快马加鞭送给梁平,要价高点也没关系,最要紧是快。”
    “是,小的立刻去办。”张昭接过信封,转身就朝大门走,可才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
    “还有事?”沈阅问。
    张昭有些难为情,但还是说道:“我娘子他有些不舒服,小姐您帮我看着点她。”
    说完,他就快速离开,沈阅想问他碧桃哪里不舒服都来不及出口。
    碧桃身体一向不错,甚少不舒服,沈阅有些不放心,便起身去了她寝室。
    “你怎么了?”沈阅推门进去,只见碧桃躺在帐床上。
    “小姐您怎么来了?”碧桃正想起来,沈阅连忙抬手阻止,“你躺着就行了,你家张昭不放心,让我盯着你。”
    “我来月信而已,他就大惊小怪,还敢麻烦您。”碧桃嫌弃道。
    “他大惊小怪?你那唇角翘得快压不下来了。”
    “您就尽情取笑我吧,反正我现在小肚子不舒服,没力气说赢你。”
    “你有力气也说不赢我。”沈阅看她小脸苍白,不由好奇,“你以前来月信可不会这般呀。”
    “倘若推迟便会这样。”碧桃轻叹一声,语气失落,道:“这月月信晚了两日,还以为是有好消息呢,谁知道空欢喜一场。”
    “你何须这般紧张?”沈阅笑道:“你上个月才成的亲。”
    “多得是成亲第二月就怀上的人。”碧桃说:“张昭是他们家的九代单传,他上面五个姐。如今他爹娘不在咱们身边还好说,倘若在,肯定催得不行。”
    “孩子是上天给的缘分,缘分来了自然到,你放宽心。”沈阅宽慰道。
    “奴婢知晓了。”碧桃点了点头,道:“小姐,您这月的月信该早完了吧,不知苏梨有没有拿您的月事布晒晒日头,我怕她忘了,待会提提她。”
    话落,沈阅突然怔住了。
    “小姐,您怎么了?”碧桃狐疑地看着她,突然脑子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您……该不会这月没来月信吧?”
    沈阅回过神来看向碧桃,她一时没有回话,但碧桃已经从她的沉默中读出了默认,“天呀,您肯定是有喜了,孩子是世子的……”
    “你小点声……”沈阅急得慌忙捂住了她的嘴。
    第36章
    沈阅瞪了碧桃一眼,“不过是推迟了几日,你何须这般大惊小怪?倘若让旁人误会可就麻烦了。”
    碧桃“呜呜呜”了半晌,沈阅警告她莫要再乱嚷嚷后才放开她。
    “小姐,奴婢哪是大惊小怪了?”碧桃担心再被“灭口”,声音明显压低了,小腹似是不疼了,凑到沈阅身旁,开始一一列举“证据”:“其一,奴婢伺候您这么多年,您月信一向准时,前后不会相差超过两日,如今已经推迟十日了;其二,您已经双十,早就发育成熟,玉/峰却在这时突然变大,您又说没有与世子偷偷欢/愉,那肯定是怀有身子才这般;其三,您口味一向喜甜不喜酸,可现下奴婢都嫌酸的梅子,您眼都不眨就能吃上几颗,都说酸男辣女,您这胎指不定就是个儿子。”
    “世子也是独子,您第一胎就怀上男孩,真让人羡慕。”
    “……还没断定之事,你别扯那么远。”沈阅没好气道。
    碧桃理所当然回答道:“不远了,照这样推算,明年开春不久,孩子得出生了。小姐,您别再犟了,女子未婚有孕始终有损名声,趁着尚未显怀,早日与世子完婚。”
    沈阅却不以为然,“即便是真怀有身子,我亦不会因此就与他成亲。”
    “这还不成亲?”碧桃不能理解,“那您打算怎么办?难不成要落胎,这可是非常伤身子的,万一落下病根,日后很有可能怀不上孩子了。”
    沈阅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肚子,对于这里极有可能存在一个新生命,心绪一时有些复杂。
    如果因为他/她的到来而嫁给周旸,她总有一种借子上位的羞耻感。可不要吗?她也狠不下心。或许最理想的是,她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不要让周旸知晓他的存在。
    她半晌不说话,碧桃依然猜中她心里所想,道:“您别打算瞒着世子偷偷生下孩子,您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孩子着想,日后顶着私生子的名号,他必定受尽白眼。您看看苏梨,即便是成亲后生下泽游,可如今孤儿寡母,同样被人瞧不起。”
    “……我与苏梨不同,她穷苦,我家财万贯。”
    “……”
    对于沈阅有喜一事,皆是她与碧桃的猜测,毕竟如今月份尚小,请大夫号脉也号不出个所以然。对此,沈阅又心存希冀,期盼失约的月信姗姗来迟。
    碧桃则已全然认为她已经怀有身子,对她的膳食看得很紧,绝不允许出现差错。
    傍晚用过晚膳,苏梨端了一小锅绿豆饮上来,“天气暑热,喝些绿豆饮正合适。”
    沈阅恰好想吃些甜的,便让苏梨给自己盛一碗,碧桃闻声,连忙阻止,“小姐您不能喝。”
    坐在沈阅对面蹭饭的周旸一听,抬头问,“为何不能喝?”
    “……”天知道碧桃多么想说当然是因为你要当爹了,可被沈阅叮嘱过要守口如瓶,她只能生生忍着,支支吾吾道:“因为……绿豆性寒,而小姐体寒,不能喝。”
    “体寒?”周旸不解,问沈阅:“你不是很怕热,夜里睡觉还得用冰?”
    沈阅约莫猜到碧桃的意思,左右而言他道:“我刚才吃很饱,不喝绿豆饮了。”
    周旸与沈阅青梅竹马,对她的习性很了解,譬如她想回避某个问题时,会声东击西,故意绕过它。
    他当下没继续追问下去,可等晚膳结束各回各寝间,周旸跟在她后头,在她进寝间前,赶到她身侧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沈阅心里蓦地一惊,难道他知道了?她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安,佯装迷茫地抬头看他,“我瞒你什么?”
    周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眸子看,似是要穿过眼珠看清她的心,半晌,他才说:“明日便是咱们去游玩的日子,你别趁机耍花样,又失约了。”
    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沈阅的顿时舒了一口气,道:“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最好是这样,明日辰时,我来找你。”周旸勾了勾唇,转身朝自己的寝间走去。
    虽然没被他发现端倪,却提醒了沈阅差点忽略的事情,就是周旸从来都是一个察觉力极强的人。倘若她真怀有身子又继续与他同行,不出多久便会被察觉。
    落胎如同杀生,她约莫做不出这般残忍的事。加之她如今对成亲无半点热忱,等她完成对皇上的承诺,布行的买卖也遍布大康,衣食无忧就更无嫁人的必要。陈嬷嬷日后应该走在她前头,倘若有个孩儿陪在自己身侧,无论男女,皆是好事。
    一想到这里,沈阅一夜便难以入眠,都在盘算如何能悄然无声地甩掉周旸又不被他找到。直至二更天,她眼皮实在抵不住,才沉沉睡着。
    她近日嗜睡,昨夜又睡得晚,第二日周旸来喊她的时候,她才不情不愿起来。
    对于她起晚,周旸颇有意见,“就知道你会耍花样,我不管,反正咱们迟出门,今晚便迟些回来。”
    沈阅还在犯困,懒得与他计较,只说:“赶紧用完早膳就出门。”
    两人来到正厅,苏梨把早膳做好,看见他们进来,连忙把膳食从食盒里端出来。
    “小姐,周公子,早安!”苏梨朝他们问早,沈阅却发现她的声音有些变了,一抬头就看见她双眼通红,明显是哭过了,她连忙问:“苏梨,发生何事了?有人欺负你?”
    苏梨摇了摇头,小声说了句“没有”,可话刚说出口,眼泪就跟着掉了下来,沈阅连忙抓住她的手,道:“你先坐下,告诉我发生何事。”
    “小姐,抱歉,奴婢并非想一早惹你不高兴。”苏梨怯怯地抬头,“自从住进这宅子,奴婢每日一早便到东街的集市采买肉。奴婢一般天没亮就背着泽游出门,把最好的肉都挑了,这附近有个厨娘也赶早,但通常没我早,三番几次被我把最好的挑走了,她对我心存怨气。也不知道她怎么知晓我相公不在了,适才她又去晚了,气不过便骂我家泽游是个野孩子。”
    说到这里,苏梨又低声哭了起来,“呜呜呜……她这么对我我都无所谓,可她怎么可以这般说泽游,他不是没爹,只是爹不在了而已。孩子这么小,那人实在太恶毒了。”
    “这种人不必与她置气,心眼这么坏,老天迟早收拾她。”
    苏梨被沈阅安慰了几句,又把压在心里的郁气发出来,片刻心情已经明朗起来。只是沈阅,因为听了她这番遭遇,心里闷闷的。
    今日是与沈阅单独相处的好机会,周旸不允许任何人打扰,连仇剑都不让跟。他想骑马,这样便能把沈阅搂在怀里,只要想想都令人神往。可惜沈阅想没想就拒绝了,先不提他们的关系不合适,就她如今的身子,是万万不能骑马的。
    她不愿意,他也不好勉强,毕竟刚出门就闹不愉快,接下来一天如何能愉快。他只能让她坐上马车,他驾着马车出发了。
    沈阅独自一人坐在车厢内,不由又想起肚子里的孩子。泽游来历分明,可只是因为他爹英年早逝便遭人非议。如若她独自把孩子生下来,日后便是实打实的“野孩子”了,就算她能给他/她筹划富足的生活,可嘴长在别人嘴里,真要说他/她不是,她想堵都堵不上。
    她在车厢内胡思乱想半天,等回过神来,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周旸撩起帐帘,笑着对她说:“下来吧。”
    “好。”沈阅被他搀扶着下了马车,一抬头才发现此处是一片绿油油的小山丘。
    “咱们来这儿作甚?”沈阅问。
    周旸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纸鸢,“孩提时你最喜欢放纸鸢,今日咱们先来放纸鸢。”
    她以前的确喜欢放纸鸢,喜欢在天空翱翔的感觉,只是后来长大了,太后暗示她的身份不该玩,再后来她向周旸表明心意,把唯一敢偷偷带她放纸鸢的人都吓跑了,她就彻底把心思收了起来。
    “你拿纸鸢还是你跑?”周旸问。
    “我拿吧。”沈阅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纸鸢,周旸牵着线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朝她喊道:“举起来,我准备跑了。”
    沈阅一眼抬高双手,待周旸跑起来后,便把纸鸢放开。很快,纸鸢随着他的一拉一扯之间,慢慢飞上了天空。
    “给。”周旸把绕线棍递给她。
    许久没玩,她也不客气,接了过来,把纸鸢放得更高更远。
    “站着老累,坐一下。”周旸扶着她坐下,然后直接在她身侧枕着双臂躺了下来。
    一坐一躺,一如他们多年以前的模样。
    “阅儿,今日高兴吗?”周旸突然问。
    沈阅扭头看他,点了点头,“高兴呀,许久没这般快活了。”
    即便逃离了京城,她一路上都没敢松懈下来。
    “我以后都会让你这般高兴。”周旸朝她笑着,突然想到什么,道:“日后咱们有了孩子,也要带他们放纸鸢。”
    “孩子?”沈阅的心突地一跳,“你喜欢孩子?”
    “喜欢,但只喜欢你给我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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