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妙妙没想到洛小白出国后还真考了文凭，而且看上去不像是假的。
    她有点慌。
    旁边经纪人的手机，也快被打爆了。
    几个电话之后，经纪人面如土色。
    “妙妙，你手上所有的商务，全都停了。剧组……剧组宁愿赔违约金，也坚决换人。还有……公司让你回去趟，重新商讨下合约……”
    吴妙妙惊得脸上的玻尿酸差点震出来。
    “我去年才和公司续的合同，有什么好商讨的？难道还雪藏我不成？”
    话落，她和经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极大的可能。
    吴妙妙懵圈了，姨妈色的口红都遮不住嘴唇的苍白。
    “洛小白，你个卑鄙小人！”她咬了咬牙，抬脚朝隔壁座的顾氏集团奔去。
    顾氏集团，顶层行政层。
    白川把pad调到热搜的页面，递给顾凌恒。
    “总裁，虽然现在洛小姐告了吴妙妙诽谤罪，但七年前的伤人事件，网友似乎并不站她。”
    顾凌恒扔掉手里的parker钢笔，骨节分明的长指滑动着热搜广场上的网友评论。
    【这是前阵子和顾氏总裁传绯闻的那个吧？长的这个勾引人的模样，说她当年无辜，我不太信呢。】
    【所以现在反告吴妙妙，其实是在撇清自己吧？丹尼尔的关门弟子又怎样，高材生还有品德败坏的呢。】
    【可惜了那个跳楼的男孩了，那么年轻，他爸妈得多伤心啊。】
    ……
    评论各种各样，顾凌恒翻了大半页后，返回去，看了眼营销号带的照片。
    是七年前跳楼时路人拍的，所有人都在围着死去的男生。洛小白站在人群中，婴儿肥的小脸上满是无助和仓皇。
    顾凌恒还是第一次，从洛小白脸上看到这种情绪。
    他黑眸里的墨色，倏然汹涌。
    白川在心里替吴妙妙点了无数根蜡，请示问道：“总裁，需要通知法律部吗？”
    集团的南城必胜客出马，再加上洛小姐的那个律师文凭，吴妙妙不赔个倾家荡产，在娱乐圈销声匿迹才怪。
    白川已经大体猜到了自家boss大体动向，还没在心里做完规划，就见自家boss把pad扔了过来。
    “白助理，你最近如果很闲，非洲那边还缺一个负责人。”
    顾凌恒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响起。
    白川饶是跟了顾凌恒多年，也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总裁似乎……不想帮洛小姐？
    那前阵子沈氏……
    感情小白白特助，再次遇到了人生难题。
    但也明白了顾凌恒的意思，他连忙接过pad，想要离开。
    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
    “吴小姐，您没有预约，不能进去！”
    “滚开！你知不知道我和恒哥哥什么关系？就凭你也敢拦我？”
    “吴小姐……”
    前台秘书还想拦，吴妙妙已推开了总裁室的大门。
    顾凌恒的清冷视线，笔直送出去。
    前台秘书吓坏了，低头缩着身子：“总裁，吴小姐她一定要见您……”
    顾凌恒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吴妙妙见顾凌恒没发火，得意地瞪了秘书一眼，踩着高跟鞋摇曳多姿地小跑到顾凌恒身边。
    习惯性地俯低身子，露出最诱人的风光，声音也娇滴滴的。
    “恒哥哥……”
    一旁的白川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顾凌恒扯掉领带，开了一颗领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