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机站起来，懒洋洋的往外走，到了门口又回过头：“不过，我最近越来越觉得她就在我身边。”
    “那祝叶总早日抱得美人归。”
    洛小白也起身去送叶泛舟，同时舒了口气。
    虽然她并不那么怕‘黑尾蝶’的身份曝光，但那个漫画故事的结局，确实会让人误会。
    现在“正义使者”那么多，可不能再让爷爷跟着担心了。
    另一边。
    顾氏集团顶层，总裁办。
    灰白黑的空旷空间里，静的落针可闻。
    矜贵的男人坐在大班椅上，翻看着pad上资料，不开口，便让人觉得心惊肉跳，不敢用力呼吸。
    直到他掀起眸子，淡淡吐了个“说”字。
    白川才缓缓松了口气，boss说的8点前，现在整整迟了一个小时。
    恐怕这是他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天了。
    他恭敬汇报道：“这是技术那边用最先进的骨骼成像技术绘制的，容错率不超过10%。不过这个叫luna的女雇佣兵，来c市后的活动轨迹很清晰，从进酒店到离开开车去墨家，全部都有被监控拍到。在这之前和zero的交集，从来没有被拍到过。”
    “她不是。”昨夜那记自信的眼神，虽然只有一瞥，却绝不是资料上的这个艳媚的女人。
    “您是说她是故意的？”白川不敢想，这世界公然挑衅自家boss的人真的存在吗？“那我现在去把人抓回来，问她zero的行踪！”
    就算是假的，也总有雇佣她的人，问出那个人了，顺藤摸瓜，说不定真能找到zero。
    顾凌恒站起身，眸色沉了沉：“不必。”
    白川一愣，想了想，既然是雇佣兵，必然受过严格训练。一般的拷问，确实对她起不了任何作用。
    一旦手段厉害了，再不小心弄死了，那线索更是彻底断了。
    顾凌恒看着窗外的云端，勾起唇角。
    “让她自由活动，派人紧盯着，有什么异常，随时汇报。”
    有些鱼，是要放长线，才能钓到的。
    白川应了声“是”，看了眼时间，又道：“总裁，叶总这个时间应该开完会了，您不是约了叶总回庄园么？”
    顾凌恒“嗯”了声：“备车。”
    顿了下，又道：“下不为例。”
    白川提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去。
    总裁的脾气是最近变好吧？连他的汇报时间晚了一个小时都能轻易放过，可真是天上下红雨了。
    白川感天动地地去叫了司机，跟在顾凌恒身后下了楼。
    与此同时，隔壁座的大门口，洛小白亲自送叶泛舟出门。
    “叶总，关于项目小组的事，我下午就派人过去……”
    话还没说完，广场上突然传来一声爆喝。
    “洛小白，你去死吧！”
    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两个汽油瓶，满目狰狞地朝洛小白奔了过来。
    “闪开！”
    叶泛舟大喝一声，出于男士本能地，要替洛小白挡住那个男人。
    然而有一道人影比他更快。
    那道人影以雷霆之势冲到了洛小白身边，拽着她的胳膊将其搂入怀中。
    几乎是洛小白被揽住的同一时间，轰！轰！
    中年男人的汽油瓶炸裂开来，巨大的炸响声，在广场上掀起了一片几乎要掀翻人的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