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才道：“我要去m国了，有些话想给你说说，不然带进棺材都是遗憾，像你爷爷那样，人离开了，却什么都不说，活着的人该多痛苦啊。”
    洛小白捏着电话，心口刺刺地疼起来，起身下床，走到了窗边。
    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低低回道：“您说。”
    “你妈妈的事，其实是有隐情的。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有次她发病，用剪刀刺伤了你。你当时流了好多血，差点没了。你爷爷没日没夜的守着你，等你醒了，他就把你母亲送去了疗养院。
    “谁知道你母亲病情刚好转就跑了。等你爷爷把人找到，她病的更厉害了，亲手杀了你的外公外婆。
    “你爷爷怕你知道以后留下心理阴影，他就把事情掩下来，把人送到你们家在r县的宅子，请了人照顾。他每年说和我出去旅行，其实都是去看你母亲。
    “当时他还说，如果有天他不在了，就带着你母亲一起走，不能让你活在大人的枷锁里。现在他走了，我想这些事也应该告诉你了，让你内心少一点纠结和负担。”
    洛小白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某些模糊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浮现。
    她只记得，有天她睡着睡着，突然感觉身体好痛，接着就晕了过去，后来醒来在医院。
    爷爷告诉她，她从床上掉下去，摔着头了。
    原来是被蒋心月刺伤了吗？
    傻老头啊，一个人背负了那么多，把她养在温室里。
    泪腺涨的发酸，她咬上自己的手背，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好一会才能开口说话，带着浓浓鼻音：“肖爷爷……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那头肖若愚摇摇头，又叹了口气：“你是好孩子，应该知道你爷爷为你的付出，你们爷孙，都应该舒舒坦坦的。对了，你爷爷托我查的老顾孙子的资料，我寄到你们家里去吧。小白，你过得幸福，你爷爷就高兴，知道吗？”
    “好，我会的。”
    挂了电话，洛小白跑进浴室，打开水，不停撩水洗着脸，直到眼底的酸涩淡下去，才直起身。
    一双翦水的眸子，已经红的不像话。
    她握了握拳，收拾了一下，在手机上订了束花，驱车去了月亮山……
    ——
    另一边，洛小白房间的隔壁套房。
    顾凌恒正和白川开着视频，男人身上还穿着昨夜的衬衫，袖子随意卷到小臂上方，领口的扣子开了三颗，头发也有些凌乱。
    但却丝毫不影响他强大的气场，白川在那头坐的端端正正，像个即将播报新闻的主持人。
    汇报道：“总裁，夫人把洛小姐的信息挂上幽灵网悬赏了，估计……”
    嗖！
    刀子一样敏锐的目光隔着屏幕射过去。
    白川立即低下头，恨不能把自己缩成一个鹌鹑。
    顾凌恒：“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小时前。”白·鹌鹑·特助缩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等啊等，半天没有等到下一句，就在他背后都湿透了，悄悄抬头，用余光瞟了眼，才发现自家boss已经不在电脑前。
    白川眨眨眼，不一会听见了boss冷酷的声音从视频里传出。
    “母亲是要逼着我和顾家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