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白川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赶紧去扶顾凌恒。
    叶泛舟一脸淡定，揉着自己砍疼的手，指挥着。
    “直接抬进手术室！”
    ——
    与此同时，京市。
    “不——！”
    洛小白从梦里惊醒，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门外守着的陆一平立刻敲门：“小姐，你怎么了？”
    洛小白捂着一颗砰砰跳的心脏，想看床头柜上的时间，却发现眼前一团漆黑。
    她还是没适应盲人的生活……
    等心跳缓过了一阵，她才沙哑开口：“我没事，做噩梦了而已。”
    梦见了什么，也忘记了，只记得画面的最后，是满眼的血。
    她头疼地扶住了脑袋，坐在床上发呆。
    门再次被敲响，这次，是钱多多。
    “老大，有新消息了。”
    洛小白应了声，让钱多多进来。
    钱多多推门进来，直接绕到洛小白跟前。
    “大小k一直在查沈括的下落，终于从一个经常给沈括发邮件的ip地址里，发现了问题。有可能那个ip地址，就是沈括自己给自己发的，他在用另一种方式，给自己存证。”
    而通常做这种事的人，都是在给自己增加活路。
    洛小白摸向床头的水杯，钱多多立刻起身，给她又加了点温水，才塞进她手里。
    温热的水润进干哑的嗓子里，洛小白的声音正常了些。
    “找到他藏身处了？”
    钱多多点点头：“应该不会错。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先过去？”
    洛小白同意：“先把人控住，等我有空了，再去解决他。”
    “好嘞！”钱多多又接回洛小白的水杯，放回到床头上，才匆匆离开。
    房间又空了下来，冬日里，连声鸟叫都听不到，空旷的像是在寸草不生的荒野中。
    洛小白倚在床头上，回想着梦里那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
    京郊，一栋荒废了很久的矮破楼里。
    冬日的寒风呼啸着，刮得破败的窗户都跟着咣咣响。
    沈括穿着军大衣，抱着两个热水袋，钻被子里，都捱不住这逼人的寒冷。
    他哆嗦着发青的嘴唇，看着依旧没有信号的手机，心头忽地起了暴躁。
    正要起身，外面，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听声音，像是不少人。
    心里一瞬警铃大作，他摸出枕头下的m95，防备地紧盯着关闭的门扇。
    直到，钥匙插到锁孔，传来开锁的声音。
    他松了口气，将m95放回去，人也从床上下来。
    边走向门口，边埋怨着：“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这简直不是人过的地方！”
    话音刚落，门开，穿着宽大黑色卫衣，用卫衣帽盖住了脸的人，站在外面。
    听到沈括的抱怨，他半抬着头，隐着自己的一张脸。
    “爷来了。”
    说完，往旁边一站，露出了身后人的全貌。
    中等的身材，却有着不威自怒的气场，身上也是简约朴素的中山装。
    赫然是，唐青海。
    沈括先是一惊，而后又是狂喜。
    他搓搓手，想上前握唐青海的手，伸到一半，又局促地收回去。
    “爷，您、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指示，你让他们转告我就行了。是、是洛小白那边都解决了，我可以出去了吗？”
    唐青海没说话，缓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