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白眼底光泽狠狠一颤，松开越笙：“妈，你怎么……”
    越笙温婉笑着，那抹惆怅，就更加明显。
    “我和他的事，都是过去了，我不想再回想那段时间里的任何一段记忆，我会努力忘掉。至于我身上的蛊，它要发作，就让他发作吧。人的寿命有限，精力也有限，我能清醒这段时间，天天陪着你们，就已经足够了。”
    洛小白想挤抹笑，却挤了半天也没挤出来。
    她死死掐着越笙的手腕：“你说算了，我却不行。他欠你的，我可以让你处理。但蛊，我一定要给你清了，我们和外婆一起，长命百岁，听到没？”
    越笙听着洛小白哽咽的嗓音，到嘴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
    直到洛小白走了，她才捂着胸口，任由额头，布了一层密密的汗。
    人也坚持不住，扶着墙蹲坐在地，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起来。
    等出了拐角，又是正常的越笙，不见任何病态。
    ——
    洛小白回到房间后，接到了大k他们打来的视频电话。
    她反锁了门，才接通：“什么事？”
    钱多多的脑袋先伸了过来：“老大，重大发现，墨霆威今天打了一通卫星电话，虽然我们没有查到目的地，但他那边有一笔进款，是瑞士银行的，我们分析了一下，应该和云爷有关。”
    大k：“而且，墨霆威很久不沾私货了，今天他的私人货船，去申请了一单东南亚那边的航线，不知道会不会有夹带。要不要匿名举报了，让有关部门查查？”
    洛小白太阳穴上的神经，一跳一跳地，有如针扎。
    她灌了一大杯子凉水，才回道：“不用，暗中观察吧，墨家实力不容小觑，举报太明显了。”
    大k应声，正要挂，洛小白又道：“留意一下周慕言，看看他最近动向。”
    钱多多一听洛小白要查周慕言，八卦之魂又烧起来，可还什么都没问，视频断了。
    洛小白看了眼寂静如鸡的手机，顺手点开置顶微信的图标。
    顾凌恒才换的一朵毛茸茸的蒲公英，这是前段两人在墨园一起散步时，她摘的。
    当时她非要他吹着许愿，因为小时候洛老爷子就总那么哄她。
    顾凌恒连带她的手一起照了进去，晚霞里，白色蒲公英被镀了一层暖光，看上去格外小清新。
    一点都不像他会用的头像。
    她追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让她自己想。
    呼~小姑娘看着两人最后一次互动，停留在三天前，他送完椒麻鱼走后，提醒她多喝水。
    之后，就再没联系。
    啊啊啊！好气！他就不能主动一点吗？
    洛小白将手机刻意扔到梳妆台上，离床远远的，扑到床上午睡。
    ——
    同一时间，墨园。
    白川拿着文件袋，进了二楼的书房。
    “总裁，找到那个孩子了，连带他们一家人一起，搬离了m国，现在在……”
    “不必告诉我在哪，派人看着，永远都不许踏入z国和m国，不能有任何和洛小白交集的机会。”
    雷厉风行的特助，愣了一下。
    他手里的文件袋，似有千斤重一般，他犹豫着：“那dna检测报告……”
    顾凌恒俊颜没有任何变化，他拿过袋子，打开，一页页翻过去。
    第一页是一个小女孩的照片，特有的东方人褐色的眼珠，像漂亮的猫眼石，确实有几分洛小白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