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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我超娇弱的 第35节

第35节

    这个问题于郗长林而言十分严重,他对夜间睡眠环境要求一向高,考虑了一下,终于改口:“那我住他隔壁。”
    不过片刻后,又道:“这样说来,你也不得不回去了。”
    “我睡觉不打呼噜,也不干别的,先哄你睡觉。”贺迟轻声说,语气温柔,“哄你睡着之后我再睡。”
    他的话就像羽毛尖从心上拂过,带起微微的痒,郗长林敛下睫毛,许久之后,才“哦”了声。
    几秒后,贾国平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位经纪人总算在这时候得知到自己艺人出事的消息。
    不过接电话的人是贺迟,在郗长林的眼神暗示下,男人没有拒绝贾国平明天来探望的请求。
    跟着护士长走进电梯,郗长林掩面打了个呵欠。
    他本是习惯性地站到一旁,倚住侧边栏杆,没想到贺迟走过去轻轻一拨,将他带到自己怀里,青年也就顺势将脑袋抵在了这人肩上。
    “明天跟贾哥说,让他告诉秦导,先把我在点翠楼里的戏往后挪一挪,我留院观察最多两天,两天后就能回去拍了。”郗长林有些困了,不用演,语气也透着一股子绵软倦意,好似随时能睡去一般。
    贺迟“嗯”了一声,敛下的眸光柔和得过分。顿了几秒,他道:“等你好全了、想回去了,再去剧组,点翠楼你随时都可以用,不限租期。”
    “那重新布置起来多麻烦。”郗长林笑了一下,“好多道具要搬到宁海城去再利用。”
    贺迟也跟着笑:“那就再搬回来,费用我出,工资我开。”
    第40章
    “监控摄像头运行正常。”
    “无任何窃听设备存在。”
    vip病房顶灯亮起时, 系统已经做好各方面排查。
    郗长林任由贺迟牵着他入内,不紧不慢地环视一圈后, 指着墙角的摄像头, 对护士长说:“监控能关闭吗?”
    护士长很为难:“为了确保患者及家属各方面的安全,我们才在病房内投入使用监控摄像头,您的要求……”
    “我知道, 以前你们医院发生过几起纠纷,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小心谨慎。”郗长林笑着打断她, “但这是我主动提出的,如果有意外发生, 责任由我自己承担,不会和医院打官司,我可以写承诺书。”
    宫酌任监控摄像头开着, 是为了防止有人对他下手,可郗长林没有理由让自己一举一动暴露在别人眼皮子底下。
    灯光之下, 郗长林脸色素白, 漂亮中透着脆弱, 清亮的眼眸直直望过来, 眼底含着雾蒙蒙的水光,让人难以拒绝他的要求。
    护士长看得心软, 又深知站在青年身旁这位位高权重, 犹豫几秒后,终是开口:“行,我去跟安保室说一声。”
    郗长林笑着道谢, 目送她离去。
    等系统探知到摄像头关了,他才放开贺迟的手,边伸懒腰边在会客厅的沙发里坐下。
    “贺迟。”郗长林轻轻喊了男人一声,手掌摊开向上,索要他的手机。待贺迟把东西交还给他,又望着他的眼睫,说:“你是在刻意将我和你捆绑到一起。”
    男人点了点头,没否认。
    郗长林眼皮撩了一下,过了几秒,才说“那接下来,你自己小心一些。”
    贺迟微微一怔,旋即弯了弯唇加哦,“当然会的。”
    郗长林刚才换上了拖鞋,此时干脆一脚蹬掉,盘起了腿,往后一倒、靠在抱枕上,“我不了解你家的情况,但有个预感——他们极有可能会联手你家族中对你不满的那伙人。”
    “我在电梯里出事的时候,那伙人就已经在筹谋某些计划了。”贺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贺家上一任大家长是我爷爷,这一任却是我,直接略过了我那尚且健在的父亲。他一直对我和爷爷心存不满,并且时刻准备着对我下手,将位置夺过去。”
    贺迟清楚郗长林不想了解这些。他眼前的这个人,向来只关心与自己有利益关联的,别的人或事都无关紧要宛如浮云。
    但他希望郗长林能将这些记在心上,关于他的记得越多越好,最好一觉醒来,郗长林的世界中只剩下他。
    贺迟边说,边将手伸过去,勾住郗长林的食指,从指根摩挲到指腹,“这些年来我父亲在暗中对我使过很多绊子,商业上的,安全上的。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不用对方主动出手,他自己就会马不停蹄赶过去和对方做交易。”
    郗长林轻轻敛下眼眸,长睫在眼下映出一片扇形阴影,同时指尖在贺迟手心挠了挠,但没说话。
    这时住隔壁的宫酌派人过来,请郗长林去他那边。贺迟眼皮轻轻一撩,不仅拒绝了,还顺便让这人去护士站催一催郗长林的外伤药。
    宫小少爷气得在隔壁挠墙,郗长林抿唇轻笑,起身去饮水机前接水。
    水声汩汩,在噼里啪啦的雨珠撞击玻璃声中几不可闻,郗长林先接了半杯热水,然后兑入凉水,轻轻摇晃中和温度,然后放在贺迟面前。
    “所以,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反杀一波咯?”青年笑着问。
    贺迟摇头:“杀是不可能杀的,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只能想办法废了他。”
    “也是啊,这是个杀人犯法的社会。”郗长林坐回去,重新将腿盘起,双手交握垫在下颌底下,眸眼映出会客室中明亮的光。
    几秒后,男人眉梢轻轻挑起来,“你希望我杀了他,以绝后患?”
    郗长林就着这般姿势笑看贺迟,轻声说:“你自己的事,自己做决定。”
    气氛就这般奇异地沉静下来,郗长林坐了一会儿,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望向镜子里倒映出的那个自己时,青年对系统说:“有消息了吗?”
    “就在刚刚,一分钟前,《幻日》剧组演员下榻酒店发生电梯骤停事故的新闻被悄无声息压下去了,有人不希望你再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我正顺着这根线在查。”系统说。
    哗啦啦的水流中,素白修长的手指被一遍又一遍反复搓揉。水温很凉,郗长林手上那点温热瞬间褪去。
    他说话的语气亦是冷静:“我觉得之前的思路错了。这种电梯事故一般死不了人,对方很可能是在警告我。警告什么?总不可能是告诉我‘你就要被杀死了做好准备’,所以我想,这大概是警告我不要深入探究宫酌的事情。”
    系统:“也就是说,咱们今天还没把要杀你的那伙人引出来,白花了一番力气?”
    “前半句说得没错,但并不意味着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是白费。”郗长林道,“既然要杀我,肯定会关注到我的动向,冒出头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我更在意的是杀我的动机。”
    “仔细一想好像很奇怪?”系统疑惑地说,“有两批人,分别对你和宫酌出手,但出事的方式都是一样的,难不成真是巧合?”
    系统沉默了好一阵,挠了挠头,重新整理思路,说:“第一次贾国平趁你被刘康安困住,在你的车上动了手脚,是他背后的人要致你于死地;第二次,在剧组酒店内电梯突发故障,是宫二警告你不要插手他们家的内部争斗。
    如果你和宫酌的事故真是巧合,那岂不是我们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其实宫酌和我们没半毛钱关系?”
    “谁知道呢?”郗长林轻轻笑起来,“等我问出谢盏患的癌症的症状就清楚了。”
    郗长林在卫生间里待的时间太久,而水声一刻不停,让贺迟不由有些担忧,走到门边轻轻敲了一下门。
    青年应声关掉水龙头,扯出纸巾擦手,等手上的水全干了,才不慢不紧地开门出去。
    “贺迟,说真的,你才是猫吧?只有猫才会担心主人在洗手间里待太久是出了事情,紧张地过来挠门。”郗长林倚靠在门框上,笑着望向贺迟。
    “猫在视野中消失太久,主人也会担心。”贺迟耸耸肩。
    郗长林洗手的这段时间,emi已经来过一趟。现在贺迟臂弯搭着郗长林的睡衣与毛巾,看样子是要催他洗澡睡觉了。青年换了个站姿,将卫生间门口堵住,扬了扬下巴:“哥哥,这里只有一张床,你今晚真的要住这里?”
    “我本来打算睡沙发,但你这么一说,是在考虑分半边床给我?”贺迟凝视郗长林眼眸,低声笑道。
    “哎,住院的钱是你掏的,连我的睡衣都是你买的,你如果提要求,我能拒绝吗?”郗长林从贺迟手上抽走自己的东西,用一种无奈的语气开口,“你如果真的半夜爬床,我敢一脚把你踢下去?”
    “既然你欠了我这么多钱,我现在来收个利息?不然好像不划算。”贺迟弯了弯眼睛,也不等郗长林回答,便凑过去在他唇上啄吻了一下,然后拨过青年肩膀,把他重新推进去。
    郗长林没挣扎,在里面挂好睡衣和毛巾,关门之前,忽然探出脑袋,对贺迟眨了下眼:“你不对我说‘别让我等太久’?”
    贺迟眼睫颤了颤,说:“反正已经等习惯了。”
    郗长林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认真,连唇角那抹惯常有的笑容都消失了。他就这样看了贺迟半分钟,才转身进去。
    “老大,我检测到你的心跳和呼吸频率又变了,你在对贺大佬心软了吗?”系统冒出来,语气里带着点兴奋。
    郗长林没搭理他。
    一阵衣料摩擦声后,青年拧开花洒龙头,赤身站过去。
    系统又说:“那我告诉你我查出了点东西,你要听吗?”
    郗长林说得言简意赅:“讲。”
    “我对比了下午借着你的热搜黑剧组的人,以及刚才那个压下电梯事故新闻的人,两人之间的人际关系,发现了一个交叉点。”
    “交叉点?”
    “是,他们都曾定居过宁海城,在br公司工作了一段时间。”
    郗长林垂下的眼皮唰的撩起。
    br这个名字他相当熟悉,不仅是由于它是业内十大经济公司之一,还因为这个公司的掌门人——姓关。
    宁海城关家的关。
    “收养”郗长林那个关家的关。
    不过青年眉头旋即拧紧,“如果背后真是关家,那他们对我出手图什么?就算是正儿八经过了程序的‘养子’,我也已经五年没回去了,对那两兄弟争权夺位没有丝毫威胁。”
    “鬼知道。”系统没想郗长林那样沉着脸,鼓掌欢呼,庆贺终于有所突破,“不过我们今天搞的事情总算有收获了。”
    因为这个突然的收获,郗长林没在浴室里待太久。
    一刻钟后,他顶着一头凌乱的湿发从浴室出去,沙发上的贺迟立即放下手里的电脑,将青年的手机递过去:“你收到了几条微信,因为你没关闭屏幕推送,所以我看到了,是有关于贾国平的。”
    消息在一夜之间涌来。
    青年湿着一双手接过手机,水珠滴到home键上,指纹解锁变得不那么灵敏。贺迟没好气地取出一条浴巾帮他把爪子擦干,然后按着他坐在沙发上,替他擦头发。
    “你现在才查到贾国平的底细?”贺迟随口一问。
    “毕竟我家统统没有实体,没办法亲自去打听一些事。”郗长林淡淡地解释,滑开屏幕点进那几条未读消息。
    帮他查贾国平的和上次帮忙在微博上抹黑段西伯的是一个人,是个消息贩子,郗长林不知道他真名,只知道他外号老k。
    郗长林让老k打听近几个月来贾国平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老k做事情向来讲究证据,他在某条线索上打转了好几天,摸到了贾国平回了一趟以往一年才回去一次的老家。
    那是宁海城附近的一个乡镇,没有火车站高铁站,要去那里,需要转好几趟大巴。
    在那里,有两位和关家远得不能再远、却的的确确沾亲带故的亲戚。
    这位“亲戚”有个儿子,名字是——贾国平。
    老人们都有保留照片的习惯,老k过去打听时,他们毫无防备,并且相当热情地拿出了当年的留影,一张年幼的贾国平和当年的关家掌门人——郗长林称呼为爷爷的人——的合照。
    据这两位老人说,贾国平前段时间回了一趟老家,说自己很快就要回宁海城工作,到br去当明星经纪人。
    —更多的就打听不出来了,比如到底是谁答应了让老板你的经纪人跳槽去br,不过肯定是高层啦,否则也开不了这么大的口。
    这是老k最新的一条消息。
    郗长林默然。
    指使贾国平杀死郗长林的幕后人终于出来了。
    不过……竟然又是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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