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PO18文学
首页[山河令同人]山河令之白衣如故 分卷(57)

分卷(57)

    周子舒看了一下时辰也不早了,就先催张成岭去休息,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也能睡,这时候早就困了,一听到师父说让他去休息,迫不及待钻回卧房与周公相会去了。
    你怎么跟老白似的半夜不睡?在药房干什么呀?还不赶紧回来休息,明天可要大扫除了。温客行在卧房久等周子舒不至,索性起身去寻他,见他一个人在药房,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边走进来边问道。
    你这段时间不是一直睡得不是很踏实,浅眠多梦吗?这些醉生梦死已经晒干了,我把它磨成药粉就能入药了。山庄里以前存着的醉生梦死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我多做些,你和老白也能多睡几个安稳觉。周子舒碾压着那些烘干的药材,听到温客行的问话,头也不抬,慢悠悠的说着。
    这么多药材,你一个人得忙到什么时候呀?我来帮你吧,早做完早休息。温客行欣然一笑,从旁边的柜子上拿了药杵和药臼,挽起衣袖就坐到了周子舒身边,帮他一起处理那些晒干了的醉生梦死。
    你刚才说老白跟我似的半夜不睡,你看到他了,他没去休息吗?又在干嘛呀?周子舒捻起一把烘干了的金银花放进捣药的药船里细细碾碎,随意问了一句。
    我找过来的时候,见他还在议事厅点灯熬油,跟师父的那幅消寒图死磕呢,你说老白那画都临摹了十多遍了,已经画的很好了,怎么就犹豫不决,不敢提笔为原画补色呢?冬夜清冷,但药房里却因有身边人而不觉得那样孤寂,温客行做着手头上的事,也在跟周子舒闲聊些有的没的。
    那幅消寒图于我而言,意义非比寻常,更何况是老白,他与师父相处的时日可比我长久,情分不同,意义自然不同,不敢落笔也是很正常的。说到这儿,周子舒便抬头看了看门外拐角隐约可见的正厅烛火,有些怅然的叹息一声。
    阿絮啊,你能跟我说说老白的事情吗?这段时间我看他虽然跟平常似的好脾气的很,但我总觉得他心里藏着什么事儿。温客行将药臼里已经碾好的药粉找了个空碟子放好,又继续处理下一样。
    以前我在山庄的时候都不知道老白的存在,还是离开天窗后,老白才现身陪在我身边的,他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我知道的你差不多也都知道了,至于其他的,老白不愿多说,咱们也别去追问了。周子舒边就着温客行处理好的药粉配着药方,边跟他说。
    也是啊,他都活了那么久了,有点心事也在所难免。温客行轻笑一声,手上的药材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分门别类放在周子舒面前,
    倒是你,晚饭的时候就心不在焉的,是还在想着英雄大会的事吗?周子舒就着那些处理好的药材,熟练地配着醉生梦死,
    我知道正邪早晚都会有一站,所以才把阿湘支开了,再说了,这些江湖正道是否剿灭鬼谷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些魑魅魍魉早日死绝了,对世间反而百利而无一害。温客行无所谓地说,见药材也处理完了,桌面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便起身整了整衣袍上粘着的碎屑,又坐到了周子舒对面。
    你这不都打算好了吗?那你在愁些什么呀?周子舒抬头与他对视,手上动作不停。
    我在想什么时候告诉成岭真相,也在想到底是谁假借鬼谷之名剿灭镜湖剑派的,我想替他报仇,让他能少恨我一点。温客行撑着桌子支起下巴,惆怅的叹息一声。
    咱们不都说好了,等大巫来,治好我的伤,咱们就一起下山,找五湖盟算账,也替成岭报仇,反正瞒都瞒了,咱们也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向他坦白,成岭是个好孩子,他会听进去的。周子舒见温客行竟然是因为这件事情在惆怅烦忧,心神不安,忍不住啧啧两声:想不到堂堂温谷主,叱咤江湖心狠手辣,如今连瞒一个小孩子都心有愧疚,婆婆妈妈的,这不像你呀。
    恶鬼头子回了人间,有了盼头,就不能像个婆婆妈妈的人一样期望着没有隐瞒,没有秘密,坦坦荡荡的活着吗?温客行摇头失笑,还真如周子舒所说,他这些时日越发婆婆妈妈了。
    能,怎么不能,日子还长着呢?等我的病好了,等你和老白的仇都报了,恩恩怨怨一笔勾销。我和老白就陪你退隐江湖,在四季山庄安度余生,到时候啊,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苗子,这山庄只有成岭一个半大少年,多少还是有点冷清了,你说是吧?周子舒只是顺嘴调侃一句,见温客行真的面有惆怅,心里就有些不落忍了。
    行,周庄主说什么是什么,不过庄主大人既然忙完了手头的活儿,可否跟着在下一起回房休息呀?这天色也不早啦,明天还要起早,掸尘扫房子呢,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总得有个新气象吧。温客行就算面有惆怅,见周子舒展颜一笑,温声安抚,再多的阴霾和郁气也一扫而空。等着他配好了醉生梦死,就招呼他一声,拉着他一起去休息。
    装模作样的,叫什么庄主呀?叫师兄!周子舒顺着他手掌的拉扯站起身,随手拿了两份刚配好的醉生梦死,没好气的白了温客行一眼,便跟着他出了药室。
    行,那师兄咱们能去休息了吗?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温客行笑意盈盈的顺杆就爬,但见着周子舒走的方向并不是他们的卧房,而是拐向了正厅,随口问道。
    这大晚上的烛火伤眼,叫老白赶紧去休息,你先回去给师兄暖好被窝,等我回来。周子舒将一份醉生梦死塞到温客行手里,冲他摆了摆手,催他先回去,而他则拐去了正厅。
    温客行看着手上的药包,轻笑一声便也随他去了。
    正厅里,果然如温客行所说,白衣正点着两盏灯火,仔细描摹着那幅虽然已经重新揭裱,但因为没有补上颜色,而有些泛黄斑驳的画。笔尖饱蘸朱砂,悬停画上却迟迟不敢落笔,听到渐近的脚步声,白衣舒展眉头,吐出一口浊气,将那画笔小心放回到笔架上,抬眼就看到周子舒拿着个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这都快午夜了,你怎么还在跟这幅画大眼瞪小眼呀,补画也不差这一时三刻。周子舒走进正厅,径直走到白衣身边,把人拉了起来,顺便把手上的药包塞进白衣手里,跟他唠叨着:我新配的醉生梦死,药效比早些年留在山庄里那些要好上许多,白天的时候你不还说除夕那天要和老温大展身手,给我们做的好吃的吗?现在呀,你要好好休息,去睡觉吧!
    白衣被他推搡着出了正厅,见他连厅内灯火都熄了,有些无奈,但心里却暖暖的,顺着周子舒的力道被他拉进了卧房,安顿到床上,周子舒也没点灯,只在床边给他点了一只醉生梦死,催他赶紧休息,便合上房门,自己也去睡了。
    白衣躺在床上,嗅着那淡雅的清香,心头就算有千思万愁也都随着那药效上来而酣然入梦。
    梦里光怪陆离,既有山庄也有长明山,既有眼前人,又有梦中人。
    作者有话要说:
    四季山庄的日常是很散碎的,很多场景的前因后果都没有笔墨交待,连时间线都是碎的,我尽量多水一点日常将这些碎片粘在一起
    有点儿有感而发的废话,不喜可以直接跳过。
    我也看到了评论区一排喊着好心疼老白,希望三人行的姐妹,但是感情之事呢,都是水到渠成的,不走到最后一刻,谁又能知道自己的命定之人到底是谁?也许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要怪只能怪我没有大纲,随性而为,但就是因为没有大纲,所以才不是由我主导而操纵一个故事的发展,而是依着阿絮他们的性格经历,顺其自然从旁记述着一段有别于原剧的人生。
    其实我后面的存稿,剧情走向还是心中有数的,但感情之事却越发扑朔迷离了,我都怕我写着写着就崩了。要是真的崩了千万别喷我,我很玻璃心的,看我的作话就知道,我真的是第一次动笔,呜呜呜就是个纯纯的新手菜鸡,小学文笔,我能撑到现在都是个奇迹。这算是我的一次成长吧,所以还是希望能有始有终。
    第79章 弟子册
    腊月二十九。
    四季山庄一大早便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
    早饭过后,温客行就拿着个鸡毛掸子挨个屋子打扫,每次路过庭院都能看到周子舒拿着个扫帚心不在焉的扫地,却指挥着张成岭架着□□爬高踩低,清理屋顶上的落叶,也得把门楣牌匾擦洗干净。
    远远的温客行就能听到张成岭趴在屋脊上,哆哆嗦嗦的求饶声:师 师父 我恐高能不能让白叔帮忙呀?!我怕我掉下去。
    小兔崽子,你长能耐了是吧?都学会支使起长辈来了,你过了年都十五了,能不能有点出息?周子舒听他那没出息的话,皱起眉头,扫帚一个横甩,便直指张成岭,仿佛他再多说一句废话,就要抽他屁股似的。
    行了阿絮,大过年的,你别老训孩子,再说那房梁多高呀,挺危险的。温客行倒拎着鸡毛掸子,凑到周子舒身边,小心按下他已经抬起来的扫帚。
    你就惯着他吧,都多大了,爬个高都不敢,哪像是我四季山庄的弟子!周子舒对待弟子绝对是一个吹毛求疵的严师。
    好啦好啦,阿絮别生气,大过年的再气坏了身子,他要是一下踩空摔了下来,心疼的还不是你。温客行逐渐掌握哄周子舒的技能,顺起毛来那是一套一套的,见周子舒只是翻了他一个白眼,却也没有反驳他,心里就有底儿了。
    他走到了张成岭所在屋脊的门廊上,冲着那个哆哆嗦嗦却还在认真清扫屋瓦落灰的小少年喊了一声:成岭,你先下来吧,别一会儿再摔着了,房顶牌匾我清扫,你去屋子里掸尘吧!
    张成岭听到他师叔愿意帮他自然开心的很,但还是下意识瞅了瞅他师父,见他师父虽然面有不愉,但也没说什么,就彻底安下心来,手忙脚乱的顺着□□爬下房顶,落到地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的师叔。
    师叔果然最疼他了,呜呜呜。
    温客行看着这小少年灰头土脸,膝盖上还粘着屋瓦碎屑的样子,没忍住轻笑一声,伸手替他理了理汗湿的额发,把手上的鸡毛掸子塞到他手里,接过张成岭手上的小扫帚,也没用□□,脚上一个用力便纵身跃上屋顶。
    张成岭看着他师叔在房檐屋角如履平地般的飞跃,轻松闲适着打扫着房顶的落叶灰尘,眼中是满满的羡慕和向往,没察觉他师父已经走到他身后,见他握着个鸡毛掸子,眼巴巴瞅着温客行,没好气的轻踹了他一脚。
    在这杵着干什么呀?还不干活去!周子舒拿着个扫帚装个样子,却还理直气壮的支使弟子赶紧去干活,庄子这么大,要不勤快点都打扫不干净。
    张成岭挠了挠后脑勺,讪讪一笑,捧着个鸡毛掸子,灰溜溜的钻进了旁边的屋舍里。
    阿絮,你别在屋檐下站着,我扫灰再落到你身上。温客行站在房顶上。俯视着周子舒有一搭没一搭扫地的动作,失笑一声:阿絮啊,你要不想扫地的话就去厨房帮我端盆水来吧,这屋顶灰尘太大了,掸些水还能干净些。
    周子舒从小到大,过的不说是养尊处优,那也不曾干过这些除尘扫院的粗使活计,这拿剑执笔的手骤然握上扫帚,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用是好,索性温客行给他找了个台阶下,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放下扫帚,轻哼一声,便转身去了厨房,给温客行提水。
    有温客行耐心哄着,指挥着,两个人彼此配合,收拾起院子来也是有模有样。
    忙忙碌碌,这一个时辰也就匆匆而过。
    站在院子中间,看着焕然一新的山庄和擦得干干净净的门匾,周子舒心中有说不出的成就感,过年了,这就是该有的新气象吧。
    想到这儿他看了一圈周围,好像早饭过后就没有看到老白,他和老温都干了这么久的活儿了,老白去哪儿了?想到这儿他就问了温客行一句:对了,老白呢,怎么没看到他?这扫屋除尘的活儿怎么能少得了他呀?
    人家可一大早上起来就把议事厅打扫干净了,我过来的时候还看到他在屋里上色补画,现在应该也补的差不多了。温客行与他并肩站在院中,看了一圈他们辛勤劳动的成果,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浮灰,随口说道。
    犹豫了那么久,终于肯动笔了,也是不容易,咱们也就别去打扰他了。周子舒只是想问问白衣去干什么了,即然知道他在正厅补画,便也没想着去打扰他。
    正闲聊着呢,他俩就突然听到内院传来一声咯吱脆响,还伴着张成岭的一声惊叫:师父师叔!你们快过来看看呀!
    周子舒听着那焦急的呼喊,眉头就是一皱,他以为张成岭是在屋里打碎了什么东西?怕他伤到自己,便带着温客行赶紧找了过去。
    等他看到那虚掩的房门时,就是一愣。这是他师父秦怀章生前的旧居。他们刚回家那会儿,只粗略的打扫了一下庄子,周子舒就有意无意将这里避开了。张成岭打扫房间怎么都扫到这边来了,想到那声脆响,周子舒心就提了起来,那臭小子千万别是打碎了他师父的遗物啊!!!
    周子舒推开那扇尘封许久的房门,见到的并不是他想象中久无人住的灰败与沉闷,屋内不知被谁打扫的千尘不染,与他师父在世没有半分不同,这熟悉的房中之景让他恍如隔世,而一侧头,就见到张成岭手足无措地站在博古架前,那种恍然也消失殆尽。
    怎么跑这屋来了,毛毛躁躁的,没弄坏什么吧?周子舒下意识扫了一眼地上,见没有什么碎物心也就放了下来,
    师父,师叔,你们终于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擦一下博古架上的瓶子,不小心就张成岭见他俩终于来了,支支吾吾嘀咕了一句,就蹑手蹑脚的让开了一步,露出了他藏在身后的乾坤。
    周子舒闻言看过去,就见原本摆放着博古架的墙壁上竟然现出了一间小小的密格。
    温客行跟在周子舒身后,自然也看到了这个密格,展开折扇轻笑一声:阿絮啊,这屋子以前是谁住的呀?怎么还有一间暗格?神神秘秘的藏了什么好东西啊?
    周子舒只愣愣的说出了一句:师父的便走了进去。
    温客行脸上的笑意凝固了,这竟然是他那没见过几面的师父生前的故居?想到这儿,他讪讪的收起折扇也凑了上去,想看看秦师父他老人家到底藏了什么宝贝。
    那是个只有两尺见方的暗格,里面只放着一大一小两个古朴的乌木盒子,周子舒小心翼翼的把那两个盒子端了出来,轻轻放到博古架旁边的书案上,温客行和张成岭都很好奇,围了上来,等周子舒轻轻打开那个比较大的盒子,里面却只有几样零碎的小东西。
    一个有些陈旧泛黑的平安锁。
    一个雕工简单粗陋的小木剑。


同类推荐: 【高H】当众强暴双性师尊后入海折柳枝(仙侠短篇,NP,BE)全世界的动物都爱我[直播]修仙文女配逆袭录捡来的反派大龙是恋爱脑神豪系统逼我花钱修仙与男主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