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我就说直播员不可能丧病到吃人。
雨婷:姑姑也是本性善良,被逼到绝境了才会发狂。
河清:以暴制暴终究不是办法啊……
记事小簿:我在这个剧情里面学到一件事,那就是永远不要欺负老实人。
执迷不悟的明明:如果是男人养好伤的话怎么办?
药不能停!:我觉得楼上不用担心,你没看见吗,他手腕脚腕都包上了。
千年:楼上是说……╭(°a°)╮
……
屋子收拾好了,姑姑又炒了两个菜,此时已经快要临近午夜,钟二和姑姑又剁了肉馅,包了点饺子,小桌子重新放上,男人躺在炕里,昏迷不醒,五个人围着桌子吃年夜饭。
总算是消停下来了,钟二大初一的就去诊所弄了一堆伤药和抗生素,免得那个男人真的死了。
不过过了两天之后,男人醒过来就开始嚎,压着嗓子连嚎带骂。
钟二非常后悔,就在姑姑给他换药的时候,不冷不热的接了一句。
“是不是应该把舌头也割了?”
男人顿时收声,姑姑闻言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姑姑将男人伺候得非常好,屎尿都不在话下,只是男人,如果敢对孩子们胡说八道,姑姑换药的时候伤口就会理所当然的崩裂。
不过姑姑不在的时候,钟二曾经亲自看到过男人声泪俱下的对大柱子和二柱子哭诉他们的母亲害他。
可两个孩子只是愣愣的看着他,然后该跑跑,该玩玩。
钟二偷偷问过大柱子和二柱子,先前的爸爸和现在的爸爸哪个好?
大柱子和二柱子口径非常的一致,都说现在的这个爸爸好,只骂骂人而已,好歹不动手打。
开春开学之后,钟二就将余己送进了小学。
日子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淌过,一家人也过得十分的和谐。
钟二还是每月做着店里的工作,姑姑则是带着两个孩子,将自家荒废的两块稻田都重新栽上了水稻。
转眼,便是又一年夏至,白午的成绩,钟二根本就不用操心,小不点甚至跟她提过自己想要跳级。
偶尔店里闲暇,胖子早早给她下班,钟二就去田里帮姑姑除一除草,或者直接跟个野小子一样,跳到水库里面去摸鱼。
钟二的头发长长了不少,已经能够扎成一个小辫子,皮肤也白嫩了很多,似乎还长了一点点的个头,看起来不再是十二三的干瘪小娃娃,而真真是一个小姑娘了。
送春迎夏,夏末之后就是初秋,这两天钟二请了假,专门跟着姑姑去地里去割水稻。
今年的雨水非常的好,姑姑又特别的勤快,水稻长势非常的喜人,不仅能打够她们的口粮,甚至还能卖出去不少。
大柱子和二柱子可能是没人打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长大了,看着精明了不少,每天白午放学的时候,三个人就滚到一起去玩。
田埂上,水库的边上,钟二将一家里所有人全都教会了游泳,不用担心小孩子淹到。
这天钟二和姑姑将地里最后的一些水稻挑回来,挑到半路,便见远处,白午连滚带爬的跑过来。
“姐,姐!”白午跑到钟二的身边,摔了个大马趴,钟二赶紧放下扁担,将白午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土。
“都11了,还这么毛躁……这脸上蹭了什么东西?”
钟二伸手去擦白午脸上的黑灰,白午抓住钟二的手,焦急道:“姐,咱家着火啦!”
“着……你说什么?!”
“着火了,我放学才回来,就看见咱家呼呼的冒火,房子上面都已经着了,隔壁七婶子七叔,正帮着救火呢!”
钟二和姑姑对视一眼,水稻也顾不得挑了,连忙朝着家里奔过去。
“大柱子和二柱子呢——”钟二边跑边问白午。
“都是七婶儿从屋子里抱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躺在院子中间叫也叫不醒……”
钟二抱着白午,姑姑跑在前面,两人一路奔回家,远远就看到火光冲天。
偏生今天还有一些风,简直像天然的氧气,站在大门口,就能感到热浪扑面而来。
——已经没法救了。
门口围了一大堆的乡里乡亲,这村子相互之间住的比较远,平时几乎不往来,但是现在他们手里都拎着盆和桶,显然不是没有帮着救火,而是火势太猛,风太大,水井里打上的水根本是杯水车薪。
钟二和姑姑都蹲在地上叫大柱子和二柱子,白午也站在她的身边,这俩孩子脸上倒是没什么灰,身上也没伤,呼吸平稳,只是满面通红,凑近闻,还有一股酒味。
“姑姑你别着急,这俩孩子……应该是没事儿,这是喝酒睡着了。”
姑姑神情恨恨的看着屋里,那里头还有一个人,但是着火到现在,屋中却没有一声求救,想来那人是一心求死了。
“那个天杀的,自己要去死,还要拉我两个孩子垫背,当初就该弄死他——”姑姑捶着自己的胸口,压低声音和钟二说道。
虎毒不食子,钟二听完这一番言辞,实在是震惊。
这世上哪有父亲,会干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
“两个孩子都在厨房里,都倒在厨房的地上,”张婶捂着心口,她心脏不太好,一副后怕的样子,嘴唇有些发紫。
“我一次只能抱一个出来,吓得我呀……”
七婶儿听到钟二说两个孩子是醉酒,马上炸了。“这俩孩子大白天的怎么还会喝酒!”
她看钟二和姑姑的眼神充满怪罪:“怎么能让孩子摸到酒呀,这将房子都给点着了,以后可怎么办呀——”
钟二和姑姑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只将大柱子和二柱子抱在怀里,看着熊熊的大火沉默。
过了一会儿,风向突然转了,开始朝着隔壁的方向吹,围观的人们一溜烟儿的都跑去隔壁,生怕有火苗,火星子点着了隔壁的房。
这大半年来,从没有人进过她家的里屋,姑姑将炕柜给挪开,将男人塞在炕柜的缝隙养着,因此从没有人见到过。
男人一心求死,大火灼身一声不吭,因此,这些救火的人,也都没有发现屋子里还有人。
姑姑抱着二柱子叫了半晌,脸色稍微好一些的二柱子终于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姑姑赶紧问他怎么回事,他便大着舌头将事情经过说了。
还真是那男人,想要抱着两个孩子一起下地狱,仗着往日的威严,逼着两个孩子给他拿火,逼着两个孩子喝酒。
若是七叔和七婶没有及时将孩子救出来,钟二根本不敢往下想。
死有余辜,这是钟二唯一能给男人的定义。
“这房子烧了,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呀——”
姑姑见两个孩子没事之后,心里那股子担忧和慌劲儿过去了,看着已经烧趴架的房子,便开始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钟二倒有些释然,反正家徒四壁,一把大火烧了也好,没了那男人,她们一家子只会过得更好。
“没关系的姑姑,我这半年攒了一些钱的,将房场和地都卖了,咱们不在这里了,咱们搬家。”
姑姑闻言愣了一下,抹了抹眼泪,“去哪里?”
第93章 长腿小哥哥
“去哪里都好……”钟二面向大火,低低的呢喃道。
小天使们听过了事情的原委,嗟叹男人极端的举动实在是不可理喻之余,也替钟二和姑姑松了一口气。
(知非)月落人归:我觉得他这样去了也好,活受罪有什么意思?
我是你酒哥:虽然除了不能动之外,姑姑并没有让他受罪,但我觉得,这样死了反倒是一个好结果。
沐沐沐沐辰:两个孩子多无辜呀,但是大柱子和二柱子,真是对他亲爹一丁点的感情都没有。
峡谷的长腿猛男:往死里打,哪来的感情……
寡人是大王:这男人不死,总觉得拖累了钟二和姑姑,就算他是在活受罪,但是他也累着别人跟着他受罪。
顾长安:无论如何,我无法容忍他怂恿坑害亲生儿子。
杨家老三:他本身就脾气火爆,被废了之后更是泯灭人性,这个结局对谁都好。
……
钟二朝着直播屏幕上看了一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也觉得这个结局,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火势一直在两小时之后,才渐渐从明火变成黑烟。
房子烧得只剩四面残破的框架,当天晚上,五口人都去了隔壁七婶家挤。
好在此时才入秋,天气还不算冷,第二天,等到火堆彻底熄灭,隔壁七叔七婶去上山,小崽子们上学的上学去玩的去玩,钟二才和姑姑扒开了烧塌的房架,将没有烧干净的尸体,拖到屋后的大树下,挖了一个深深的坑,就地埋了。
若是这男人临死之前,没有干出虎毒食子这种丧心病狂的事,钟二或许还会给他立一个墓碑,但既然他死不悔改,那就只配给大树做肥料。
小老板听说了,直接将钟二她们几个人,给接到了他在市集不远处的一处空房子里。
房子长时间空置,屋子里有些陈旧,但是几人好歹暂住下来,钟二添置了生活必需品,收割回来的水稻,没有打,就那么估堆卖了。
田地还有房场,放出风去,村里的人有几户来打听,钟二的要价并不高,有几户看了还想压价,最后七叔和七婶表示有意图想买的时候,念着七叔和七婶,对大柱子二柱子的救命之恩,钟二便直接又折上折给了他们。
毕竟房场挨着七叔家,他们家的小子将来长大了,盖个房子和父母住东西院也好有个照应。
不过七叔和七婶没能一次性拿出那么多钱,他们给钟二打了欠条,剩下的等到秋收之后,卖了粮食才给。
钟二手上加上先前自己攒起来的,水稻地和房子,差不多有三万,这些钱钟二都交给了姑姑,和姑姑一起去银行开了卡,存在卡里。
钟二还是个未成年,但好在这个世界16岁便能办身份证。
她没有急着走,而是等到白午将这一学期念完,帮小老板招到了新的员工,而自己的身份证也已经拿到手之后,才开始研究去哪的事。
一家人有商有量,连三个小不点的意见都采纳了,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去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钟二买了一张地图,在四季如春的那一块儿,找了许久,最后找到了一个临海的城市。
无论从名字,其风景秀丽的介绍,都十分的符合他们的要求——蓝石。
拖家带口出发的日子,选在春暖花开之时。
在剧情里面,她们本来不是到这个城市,钟二就没有打算按照剧情走,反正主要的剧情在白午的身上,且她就算不走,剧情要来的时候躲也躲不过。
顺着计划好的路,钟二和姑姑拖家带口,一路并没有急赶,而是顺着研究好的路线,边走边停。
在初春的花红柳绿彻底覆盖整个天地的时候,钟二和姑姑终于带着三个小崽子,来到了蓝石市。
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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