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两个房间没找到人,海大公子的耐心就用尽了,他在二楼找到一间挂着“办公室”门牌的房间,推门就问:“你们老板呢?”
出来的是个短袖马甲,纹着纹身的男人,抬着头用鼻孔看着他懒洋洋地说:“你谁啊?有什么事儿啊!”
海嘉杰这边还没说话,那边就听到一个极其夸张的男声“哟”了一声,噔噔跑到门口极其谄媚地笑着说:“我道是谁呢!海大公子啊!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这是要来录歌?”
看海嘉杰皱着眉头打量他,男人“啧”了一声,一脸痛心地指着自己说:“我!您还记得吗?老刘!”海嘉杰的眼神更加疑惑,那人一拍手:“刘宁海!一代佳人!您还记得吧?”
“哦!”海嘉杰这才想起来,这人名叫刘宁海之前也是做夜场生意的,做的是那种不太地道的夜总会生意。
他和刘宁海的相识不算和谐,当时自己一心脱离家里单枪匹马出来干,外面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第一家酒吧开业的时候,这位就带人去砸他的场子,后来被海嘉杰教训了一顿,又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他的身份就开始跟他套近乎,只是听说他因为扫黄打非进去关了两年,后来临城夜场就听不到他的消息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海嘉杰勾唇一笑:“老刘啊,几年不见我以为你不在临城了,原来是换了个行当,这……现在也是个搞艺术的了。”
“嗨!您这不是调侃我呢嘛!什么搞艺术的,我就是赚点小钱儿!”刘宁海一如既往的谄媚,“怎么海公子来我这是有事儿啊?”
海嘉杰扬了扬下巴说:“我一朋友在这里录歌我来找人,找了半天没找到人想过来问问。”
刘宁海两手一拍,表情夸张地说:“您也不早说!要知道是您朋友,我肯定选一间最好的给他录啊!”
海嘉杰及不可见地挑挑眉毛,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刘宁海倒是万分热情,亲自出来带他找人,楼上楼下转了一圈,才走廊尽头的小房间里找到了正在录歌的熊威宁。
海嘉杰伸手要推门,刘宁海抢着过去要帮忙却被拦住,他可不想熊威宁看见自己和这位不三不四的老板有瓜葛。
刘宁海自然也知道,于是乐呵呵地说:“那您先忙,有事儿再叫我哈!”然后就点头哈腰的告辞离开了。
海嘉杰一推门进去,就见一个吊儿郎当的调音师坐在操作台前,嚼着口香糖瞥了他一眼,透过的巨大的玻璃,他看见熊威宁抱着吉他戴着耳机,一边弹唱一边在乐谱上写写画画。
他怕熊威宁通过玻璃看见自己,一闪身子躲在门口的角落偷偷观察,外间的调音师以为遇着个傻子,眼神鄙视地斜他一眼,转头做自己的事儿。
修改好乐谱,熊威宁抬手示意一下调音师,调音师懒洋洋抬手在操作台上推了一把,歌曲的前奏声透过门缝传到海嘉杰的耳朵,接着响起的是熊威宁的歌声。
虽说之前熊威宁在海嘉杰的酒吧做过驻唱,可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熊威宁唱歌。歌词不知道是谁写的,有关于一场爱而不得,熊威宁的歌声有些软糯听起来不像成年人,倒有些少年人的青涩感。为女生创作的歌曲旋律有些婉转,轻微上扬的尾音,让他糯糯的声调听起来有点勾人,他唱的认真又专注,仿佛每一句都要唱到人的心里。
倾入感情地演唱,听得海嘉杰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撩拨,痒痒的又麻麻的。
歌曲是早已经成熟的作品,今天来也就是改改伴奏配些和声,顺便灌录一个男生版本以备不时之需,调音师中间看了两眼挂钟并没有叫停,海嘉杰也忘了时间的事,静静地听他唱完了整首歌曲。
这边音乐刚结束,那边房门就被人推开,一个梳着脏辫儿的男人,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不耐烦地问:“完了吗?怎么弄到这个时候!啥时候轮到我们啊?”
调音师比他更不耐烦:“急什么!马上就结束了,等着!”
海嘉杰才想起来这录音棚的黑规矩,看起来熊威宁是超时了。
调音师在这边小声骂了一句脏话烦躁地说:“磨磨蹭蹭搞到现在!”
海嘉杰眉头一拧,瞪起眼睛问:“你刚说什么?”
“什么?”那调音师看上去早就见惯了海嘉杰这样的人,立刻站起身来面露凶光地嚷起来,“出不起钱就不要耽误别人的时间,说好了一个半小时耽误到现在!马上都快两个小时了知道吗?!加钱!”
海嘉杰沉着脸走过去,一巴掌拍在操作台上:“超时了你就该提醒,没及时提醒是你的问题!嘴里不干不净的你他妈说谁呢?!”
“怎么,想惹事啊!”录音师摔掉耳机大声吼着,“我就骂了怎么着?看不见后面那么多人呢?耽误别人时间你们还有理了是吧?”
录音棚里,熊威宁没有注意到时间,结束了才发现自己超时,赶紧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一抬头就看见外面好像打起来了,再仔细一看……打架的那人怎么那么像海嘉杰。
他眯起自己的小近视眼仔细看看,卧槽!那可不就是海嘉杰吗??!!他怎么在这?怎么还和调音师打起来了!!
熊威宁也顾不上吉他乐谱,赶紧拉开门跑出去,一把抱住海嘉杰举起的胳膊惊叫着:“你怎么打人啊!”
调音师刚挨了一拳,这会又被海嘉杰拎着衣襟举起来,正咻咻喘着粗气。熊威宁那点小力量对海嘉杰而言连两块铁都没有,就见他抬起胳膊勾着熊威宁把人举了起来,脚离地的瞬间熊威宁吓得要死,赶紧把手放开一把抱住了海嘉杰的腰,把人往后推去:“你快住手啊!!”
海嘉杰立刻把调音师放开,反手护住熊威宁退到了墙边。
调音师跌坐回椅子上仰头擦着鼻血,熊威宁赶紧跑过去道歉:“对不起啊!对不起!我这个朋友冲动不懂规矩您别生气!我正常加钱,送您去医院!”
说着就要伸手去拉人,却被那调音师一脚踹在了肚子上,刚才的脏辫儿等急了砰地一声推开门,正把踹飞出去的熊威宁接了个满怀,吓得脏辫儿“哎哟卧槽”一声连忙把人抱住。
熊威宁靠在那脏辫儿怀里嘶嘶直抽气,脏辫儿看着他煞白的侧脸,又看了看一鼻子血的调音师,由衷地感慨道:“行啊小伙子!小鸡子战老鹰你挺ner啊!”
海嘉杰彻底怒了,活动着手腕就往那调音师走过去,那调音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从操作台之下抽出一根钢管就迎了上去。
脏辫儿也是个热心人,一把锁住要冲过去的熊威宁大声劝着:“你嘎哈去啊!就你这小体格儿还不够他俩一巴掌的,老实呆着吧你啊!”
“海嘉杰你快走!”他大声喊着,“他手里有钢管!!”海嘉杰看他一眼抿唇一笑,抬手挡过调音师的钢管,和他打成一团。熊威宁急的不行,他就是再厉害,也不能赤手空拳和钢管硬拼啊!
骚动已经从屋里传到外面,还好门口有熊威宁和脏辫儿挡着,他们的人没办法支援,不然那么多人围攻过来就更麻烦了。
办公室里刘宁海面前摆了一套功夫茶具,正在跟一帮小弟普及茶道,拿着小紫砂壶边倒水边说:“这茶啊!就要细细品才能品出门道,玻璃杯子泡茶的都是俗人!”
一旁的小弟呵呵笑着:“我哪懂那些啊海哥!”
“去!”刘宁海赶紧制止他,“别瞎叫!叫刘哥!”海哥什么的,要是被海嘉杰听见,八成是要跟他急眼。
这一壶茶费了半天劲儿泡好,刚倒出一杯喝在嘴里细品,就听有人噔噔跑上来用力推开门喊着:“海哥海哥!!楼下!楼下打起来了!!!”一旁的小弟问:“哪儿打起来了?”
来人咽着唾沫喘着气说:“就,就楼下走廊里头那间。”
“噗!”刘宁海一口茶喷出来,连脸上的茶渍都没来及擦,就跟着那小弟奔去了楼下。
走廊上一群人看热闹,屋里的熊威宁声嘶力竭地喊着“海嘉杰”,听得刘宁海双腿发软,这位可是海家的独子,这要是在自己这儿出了什么事,那他在临城别说混了,就是喘口气儿都费劲啊!
赶紧招呼手下把看热闹的人都赶走,刘宁海慌慌张张跑进去,就看见自己手下手拿着钢管和海嘉杰打的难分难舍,顿时魂都飞了一半儿,岔着声儿喊着:“老二!!赶紧给我住手!!!”
听到自家老板的声音,叫老二的调音师手下一分神,就被海嘉杰一拳撂倒。
老二捂着鼻子躺在地上哀嚎,海嘉杰舌尖刮了一圈牙龈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伸手把流到眼角的血刮去,转头看向门口。
刘宁海的脸比熊威宁还要白,现在看见他脸上的血,小腿肚子都开始抽起筋来,这回可真是完了。脏辫儿瞪大了眼睛,这俩人挺厉害啊!一个赤手空拳战钢管,一个瘦瘦小小能把人鼻子打流血,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战斗暂时结束,脏辫儿也放松了些,熊威宁赶紧从他怀里挣脱跑进屋里,伸手要去给海嘉杰擦血可又不敢动手,正手足无措地踌躇着,就听海嘉杰噗嗤一乐:“你怎么跟烫了爪子的猫似的。”
熊威宁哽着喉咙说不出话,急的眼圈儿都红了,海嘉杰笑着揶揄:“你不会要哭了吧?”
熊威宁抬手想给他一巴掌,可看到他胳膊上的青紫,又只好讪讪放下,海嘉杰见状立刻噘着嘴装委屈:“你还要打我?我都这样了唉!”熊威宁只好又抬起手把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海嘉杰偷笑一下也不跟他客气,整个人倚在他身上,把熊威宁靠的退了一步才站稳。
刘宁海终于恢复行走能力,垮着脸陪着笑走过来:“手底下人不懂事,海大公子您可别和他一般见识,咱去医院吧!我开车送您二位去!”
海嘉杰看了一眼还在地上哀嚎的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亮,才发现手机屏幕已经裂了,对刘宁海扬了扬头说:“收款码出示一下,这位的医药费我出了,顺便加上我朋友超时的钱。”
刘宁海赶紧说:“不用不用!这……本来就是他不懂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这个人做事喜欢讲规矩。”海嘉杰靠在熊威宁身上,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的规矩是超时了要付钱,那就按你们的规矩来;我的规矩是人打成什么样我负责,今天断了鼻梁我出钱治,明天断了胳膊断了腿,我也出得起这个钱。”
刘宁海这下彻底慌了,自己就是收点黑钱,怎么就这么寸赶上这位祖宗!
海大公子威武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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