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威宁还没从席涓琳突然严肃的神态中回神,会议室的大门便被人大力推开。海嘉杰一阵风似的略进门来直奔会议桌,扑到熊威宁身边双手捧起他的脸惶急问道:“怎么样了?伤到哪儿了?还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熊威宁尴尬地恨不能钻地缝里,大哥!你对象找错了吧?你老婆在旁边啊!他七手八脚从海嘉杰手里挣出来,还没翻下会议桌就被重新拎回去,海嘉杰托住他的后颈赤红的双眼急的要冒火:“说话啊!!伤哪儿了?!”
李澍禾跟在他身后进来,看着桌上俩人拉拉扯扯不由地撇撇嘴,转头去问席涓琳:“你没事吧?”
席涓琳摇摇头:“手臂有些淤青养养就好,熊老师伤的比较重,后期去阻止人那些人的石头都砸在他身上了。”
海嘉杰颤抖着双手去触碰厚厚的绷带,一颗心被绞得生疼。熊威宁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转头见到了一个不合时宜的人。
“你怎么在这?”熊威宁不解地看着李澍禾。
李澍禾有些淡淡地尴尬,他摸摸鼻翼呵呵干笑两声:“我说有合作你信吗?”
熊威宁皱起眉毛,他要怎么说呢……关于李澍禾的事他也只听萧芃说过几句,大概就是这位小李老师是临城什么大人物家的孩子,反正他认识的临城大人物也挺多,豪门豪门之间有合作也很正常不是。
“这有什么信不信的,都是你们之间的事。”熊威宁推开海嘉杰跳下桌子,不敢跟席涓琳对视地说,“你们应该还有事聊我就先走了。”
李澍禾没有说话,席涓琳反倒伸手把他拽住:“熊老师你不能走!”
熊威宁烦躁地不行:“不是,我本来就是碰巧遇见这事儿的,见义勇为不要感谢不行还得被你们扣着!你们讲不讲理啊?!”
席涓琳看向海嘉杰:“杰哥!那帮人见过熊老师,放他出去不安全的!”
海嘉杰走到熊威宁身边:“你不能走。”
熊威宁意料当中地炸了,让他跟席涓琳共处一处就已经够难堪了,现在又加上个海嘉杰,在人家夫妻俩面前他算什么?!他都强壮淡定到现在了,为什么还要拦着不给他离开?难道非要闹到撕破脸吗?!
李澍禾见他气得发抖便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奈何熊威宁现在浑身的伤,他随手一下就把人拍的倒抽一口凉气。
海嘉杰触电般揽过他,焦急地问着:“怎么了?碰到哪儿了?”
熊威宁反手把人推开就要去开门,门口的保镖尽责地挡住出口,熊威宁浑身的尖刺都竖了起来:“海嘉杰!!你够了吧?!我不想看见你,让我走!!”
“杰哥。”席涓琳忽然发了声:“我知道你不想拉熊老师进来,可事到如今他已经掺和进来出不去了!别瞒了,告诉他吧!”说着她深深看了眼熊威宁,“当初隐瞒是为了保护他,已经到了这里就别再让他煎熬了。”
海嘉杰看了眼她,又将目光落回熊威宁身上,似乎还是下不了决心。李澍禾抱着手臂淡淡说道:“阿航他们抓了个闯楼的我去问问情况,你们这边……打算怎么着自己看着办吧!”言罢带着两个西装保镖出了门。
海嘉杰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熊威宁心如擂鼓他预感到接下来的话带来的冲击绝不会小,于是说话都带着颤音:“你们……瞒着我什么?”
席涓琳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继而面带微笑着说:“那就我来说吧!从哪里说起呢……就,从我一个闺蜜说起吧!”
席涓琳的那位闺蜜,在临城市公安局痕检科工作,席城车祸的事当时是全权交付到市局去的,所有跟案件有关的东西也都保存在市局的仓库里。席涓琳闺蜜是个尽责的有些死心眼的姑娘,所有案件的物证到她手里都要仔细过一遍筛,就算是席城的案子上头已经要求结案,她还是忍不住又仔细查了查。
也就是这番检查让她查出了端倪,也给她带来了杀生之祸。
“那傻丫头,查出了城哥汽车的刹车有问题,当初车子一直保存在市局,检查的时候说是一切正常。可她发现刹车上有修整的痕迹,而这些翻修痕迹分明是汽车打捞上来之后才有的,就是说城哥的车在落水前刹车出了问题,他根本不是碰撞落水而是刹车失灵坠河,而事后有人堂而皇之在市局就动了物证,让城哥的案子从蓄意谋杀坐实成了一场意外!”
席涓琳说着苦笑出声:“这傻丫头查出问题来先是给我打了个电话,她把查出的东西告诉我,还说城哥的案子可能不是意外,说她要连夜把这件事报上去,这个案子有问题要重审。可是她怎么就没想过,市局痕检科比她强的人那么多都没查出来,为什么偏偏就她一个人查出了这个事?”
熊威宁的心提了起来,席涓琳这位闺蜜的下场可想而知,肯定是不会善终了。
“我两天没有她的消息,两天后才知道她车祸去世的消息。”席涓琳重重喘了口气,眼眶瞬间涌上泪水“她都订了婚了!她就要做妈妈了!那些人……他们那帮畜生!!!”
之后席涓琳顺着闺蜜留下的线索查下去,越查背后牵扯出的东西越多,真相也越来越让她难以接受。
原来不仅席城的死有蹊跷,主谋这件事情的居然是席城疼了二十几年的亲弟弟!
“之后的事情,你也该猜到了。”席涓琳淡淡道,“董事长的位置在席枫手里一天,城哥的事情就难翻身一天,要给城哥翻案就必须把席枫手里的权力收回。而只有手握大股东我们才有资格要求重选董事长,海家是集团第二大股东也是唯一能和席家抗衡的,只要联合任何一家股东接手股份海家就能成为集团大董事,可董事长的位置在席枫手里,他就不会允许股份兼并转让的方案通过。唯一最稳妥的、最不受阻挠的股权转移方式,就是作为婚姻财产进行股权合并,董事会没有资格插手这样的方式,他们就算不在同意书上签字没有办法阻止。”
一时间接受了太多的信息,熊威宁觉得脑子都转不动了:“所以……你们结婚就是为了股权,然后为了……”他抿起嘴角一脸不解转头看向海嘉杰,“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怕我守不住秘密吗?宁愿折磨我也不跟我说实话,海嘉杰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席涓琳解释道:“这也不能怪杰哥,我们背后的事情太复杂了,那些人连警察都敢杀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你知道的越少和我们接触的越少才越安全。”
一直沉默的海嘉杰终于开了口:“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这次露面的太突然,那些人也都见过他的样子回学校已经不安全了。”
熊威宁脑子乱糟糟的,他从未想过海嘉杰他们会面对这样复杂的情形,他是不是……真的被保护的太好,太不受世间的侵染了。
海嘉杰和席涓琳商量了一下,决定让熊威宁请段时间的假先避一避,出省或者回北京离得越远越好。
熊威宁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他的安排:“我不要离开,这本来也就跟我没什么关系。”
“那些人不会觉得跟你没有关系。”海嘉杰有些急躁,“他们都是一帮疯子!席枫是,跟着他的那帮人更是!我不能去猜他们会不会动手,我不敢拿你冒险!!”
任谁听了这番话都会感动,熊威宁当然也是,可想到之前自己那么痛苦压抑,又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离开也不是最好的办法,席枫背后有什么人我们都搞不清楚,现在经济调查科又参与进来,提交的案件重审资料也被压着,熊老师离的太远我们反而顾及不到。”席涓琳也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熊威宁思索片刻好奇问道:“你们现在遇到什么麻烦了?”
海嘉杰不说话,席涓琳轻叹一声:“具体情况很复杂,只能说是腹背受敌。”
“也许……”
“不管什么都与你无关。”海嘉杰打断熊威宁的话,“如果不能走太远就去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住着,涓琳名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席涓琳仔细想了想:“我平时不爱囤这些,名下也就市里一个平层和山里一栋独栋,席枫都知道在哪里。”
“那就去我那。”海嘉杰蹙眉安排着,“我在市郊林场边有个房产买了两年,也就跑马的时候带朋友过去一次,席枫应该不知道那里。”
熊威宁弱弱举手:“我觉得……”
“我觉得你闭嘴最好!”海嘉杰气的牙根痒痒,“你这惹事的本事是不是天赋异禀啊?!”
熊威宁讪讪放下胳膊,说实话他也不能理解,怎么好像他撞见的事情一件比一件严重呢。
熊威宁在集团大楼待了一天,被海嘉杰逼着给年修明打电话请了长假。天色刚一擦黑,他就被海嘉杰拎着后领拖到地下车库,甩上他那辆大g的后座一路呼啸着开了出去。
海嘉杰的车熊威宁基本上都摸过,这辆大g原本连个隔热膜都没贴,开起来招摇的不行,现在前后排都贴上了防窥膜,看来这段时期海嘉杰他们确实事事都被人盯着,连一辆汽车都要小心戒备。
车子一路驶进偏僻的林场,在一栋三层独栋别墅外停住,海嘉杰开门下车,熊威宁还没摸到门锁就被他吼了回来:“别动!进了车库再出来。”
“要不要那么小心……”熊威宁嘟囔着吐槽,却也乖乖听话坐了回去没有再乱动。
海嘉杰打开车库的门,又重新坐会驾驶室将车开进门,等车库门彻底关上才拉开后排车门让熊威宁下来。
俩人一路上都没说话,现在更是不知道说什么。
从车库的电梯进入别墅内部,这确实是个很大的地方,人……额……也很多。
复杂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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