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一男一女,楚天齐绝对没想到,更没想到会见到他们。但当这二人真正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一下子明白了,对方筹划这一切,可能就包括今天如此见面一环。对方是上门挑衅来了。
很快,一男一女进了屋子。这二人不是别人,男的是楚天齐的情敌,曾经抢走他初恋女友的张鹏飞,女人正是他的初恋女友孟玉玲。
张鹏飞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对着孟玉玲道:“去,到你老情人这儿了,你也算是半个主人,赶快去拿瓶水,老子渴死了。”
孟玉玲低着头,从沙发旁的纸箱里拿出一瓶水拧开,递给了张鹏飞。
张鹏飞喝了两口,骂骂咧咧的说:“真他妈解渴,就是有点酸,全他娘的醋味。”
看出对方有找茬的意思,楚天齐沉声道:“张鹏飞,有话就说,说完走人。”
“当然有话要说。你是不是特盼我离开,你好和老情人再热乎热乎?”张鹏飞嘻笑着。
楚天齐手指张鹏飞:“我没时间跟你扯闲篇,有什么话快说。否则,恕不奉陪。”
“好,好饭不怕揭锅晚。”张鹏飞又喝了两口水,慢悠悠的说,“我刚才说到了甲、乙方的事,你是不是还不明白?我就给你说说。”
“哼,你以为你的小伎俩我不清楚?”楚天齐不屑的说,“这个鹏阳建筑公司,就是以你和皮丹阳名字中的一个字命名的,法人张霞那是你的堂姐。你自以为玩的精妙,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哦,看来你还知道一些,但我想有的事你就未必清楚了。”张鹏飞“嗤笑”了一声,“开发区屁大点的一个活,你还弄了个什么狗屁招标,还说要公平、公正。在我眼里,这就是个笑话,让你所谓的公平和公正见鬼去吧。结果怎么样?还是我的公司中标了吧。”
楚天齐“哈哈”一笑:“那又怎样?不就是你的公司在给开发区服务,你在侍候我吗?工程做的好了,开发区赏你点利润。做不好的话,恐怕你就什么也摸不着了,还得随时等着我们采取法律手段吧。”
“笑话,天大的笑话,跟我张鹏飞说法律,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张鹏飞也回以“哈哈”大笑,“你应该听说过这段话吧,‘你跟他讲法制,他跟你讲国情;你跟他讲国情,他跟你讲接轨;你跟他讲接轨,他跟你讲政策;你跟他讲政策,他跟你耍流氓。’”
“你的意思是要耍流氓、玩无赖?”楚天齐反问。
“怎么,怕了?”张鹏飞阴阳怪气的说,“我真奇怪,上次龙哥怎么就把你放了,而且还是全须全尾的放了。”
听到“龙哥”二字,楚天齐眼睛眯了起来,沉声道:“张鹏飞,果然是你干的,我当时就怀疑到了你头上。”
张鹏飞大咧咧一笑:“是我,好汉做事好汉当。另外,我不妨告诉你,段哥也有一份。”
“果然是你们两个败类。”说着话,楚天齐紧紧攥住了拳头。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是怎么被放的,是用什么方法打动的龙哥,是哭诉、是求饶,还是装软蛋?不会是忍受了胯下之辱吧,难道你要学韩信?可你连韩信的一个脚指头也跟不上呀。我猜是你给他磕头叫爷爷了吧,要不就是舔人家的夜壸了。”张鹏飞讥讽道,“你能告诉我吗?”
“你想知道?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楚天齐咬牙说着,慢慢站起身,拳头攥的更紧了,手臂上青筋暴露。他的左耳急速动了几动,迈出了左脚。
张鹏飞注意到了楚天齐的异常,忙问:“你想干什么?”
楚天齐嘴角微扬,牙关紧咬:“你马上就知道了。”
“天齐,你可不能犯傻,不能动他一指头。”孟玉玲忽然说了话,“他爸是……”
张鹏飞打断孟玉玲的话,举起了巴掌:“吃里扒外的东西,臭婊……”
正这时,门口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无形中阻止了屋里的一切动作和声音。
同时,还有女人的喊声:“天齐,怎么搞的,说好下去拿东西,怎么……”声音戛然而止,宁俊琦出现在门口。
一眼看到了沙发上的孟玉玲,宁俊琦不禁心中一凛:她怎么在这儿?随即满脸怒色,看向楚天齐。
在省城雁云大厦,宁俊琦曾经见过孟玉玲,当时楚天齐、云翔宇等人也在。于涛在前台等着给楚天齐登记房间,其他人正在大堂休息区闲坐,孟玉玲就出现了。那时,孟玉玲看到楚天齐后,紧紧盯着他,眼中迅速溢满泪水,不由自主的向楚天齐走去。楚天齐也从沙发上直起身子,站了起来。后来,是同伴叫她,孟玉玲才带着悲伤,不情愿的离去。
当时宁俊琦就猜出了端倪,后来从别人口中得知,那个女孩就是楚天齐初恋女友,叫孟玉玲。
没想到今日这个孟玉玲却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七夕节,她到底要干什么?他楚天齐要干什么?宁俊琦一时之间想不明白,心中烦乱,自然要楚天齐给个解释。
楚天齐知道宁俊琦什么意思,赶紧迎了过去,伸手去接宁俊琦手中东西,并说道:“俊琦,正要下去接你,正好赶上张鹏飞张老板二人来访,就耽搁了。”
“张鹏飞,张鹏飞。”宁俊琦在脑海中搜寻这个人的名字,很快“情敌”两个字出现了,还搜索到了张鹏飞的另一个标签。她看了看三人的表情,猜到了什么。同时,也不禁为楚天齐多了一丝担忧。
第七百二十章 血口喷人
宁俊琦脸色瞬息万变,很快恢复了镇静。她微微一笑:“哦,是这么回事啊,那你们继续谈,我把东西放进去。”说着,独自提着东西,进了里屋卧室。
张鹏飞讥讽道:“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一个个都他*妈那么水灵。不像我,搂了棵白菜还是二手的,是破烂货,是个不下蛋的鸡。”
“张鹏飞,说话干净点儿,信不信我打的你满地找牙。”楚天齐警告道。
“哟呵,口气不小,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量。”张鹏飞自然不甘示弱,站了起来。
“你们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孟玉玲猛的抓*住张鹏飞胳膊,央求着。
张鹏飞扭脸一翻眼皮:“好好说?说你*娘个*,你他娘的给老子戴绿帽子,还有脸说话?”说着,一甩胳膊,把孟玉玲甩到了沙发上。
“张鹏飞,你算不算个男人,就知道欺负女人。”楚天齐喝斥道。
“呵呵,心疼啦?关你屁事,她是老子女人,老子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女人就是让人玩的。”说着,张鹏飞一步跨过去,抓*住孟玉玲的头发,把脸靠了过去,“老子就给你来个现场表演。”
“你他*妈找抽。”楚天齐迈步跨了过去。
忽然一双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一个声音响起:“天齐,不可鲁莽。”
“他……”楚天齐扭头,看到宁俊琦拉着自己,一时不知如何去做。
冲着楚天齐摇摇头,宁俊琦轻声道:“别冲动,看我的。”
楚天齐收住前行的脚步,站在那里。
此时,张鹏飞已经扑倒在沙发上,正试图撕扯孟玉玲的衣服,孟玉玲“呜呜”哭着,不停的央求着。
“住手。”宁俊琦大喝一声,“张鹏飞,你也有母亲、姐妹,你母亲、姐妹也是女人。你现在欺负孟玉玲,就等同于欺负你的母亲、姐妹,你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畜生。”
话音刚落,喧嚣声停止了,只有女人的哭声还在,是孟玉玲在哭。张鹏飞已经住手,正愤怒的看着对面的宁俊琦。
指着宁俊琦,张鹏飞骂道:“臭娘们,骂人不带脏字啊,你就不怕我……哼哼。”
“你要怎样?”宁俊琦反问。
张鹏飞没有回答对方,而是转换了话题:“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就是他相好的,就是那个姓宁的乡书记吧?”
宁俊琦淡定的说:“我是宁俊琦。”
“就凭你刚才的话,我让你这个破乡书记当不成。”张鹏飞威胁道。
“张鹏飞,你以为你是谁?竟然这么大言不惭。”宁俊琦不屑,“你不就是有一个当市委书记的爹?不就是你爹正想当副部吗?”
张鹏飞大惊:“你,你怎么知道?”
宁俊琦笑而不答,笑容是那样的让人琢磨不透。
张鹏飞脸上神色数变,不停的打量着宁俊琦。过了好几分钟,才咧嘴道:“宁书记,刚才说话多有冒犯。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请勿见怪。”
宁俊琦没接他这个茬,而是让楚天齐坐回椅子上。她自己也把办公桌旁的椅子搬开,放到楚天齐旁边,坐在了上面。
“宁书记,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家情况的?”张鹏飞追问着。
宁俊琦语含讥讽:“你张老板是谁?在河西省名头太大了,谁不知道?”
“听说你以前在省委组织部工作?家里长辈怎么称呼?没准互相还认识呢。”张鹏飞重新坐到沙发上,套着近乎。
楚天齐听出来了,张鹏飞是被宁俊琦刚才的几句话给唬住了,想要套宁俊琦的话呢。
“张老板,无可奉告。我提醒你,如果有正事的话,就赶紧谈,要是没有的话,就请回吧。”宁俊琦冷冷的说,“像你这种做法,非常不受欢迎。”
张鹏飞连连点头:“呵呵,既然你不说,我就不问,不问。”
宁俊琦刚进来的时候,张鹏飞只觉得是一个漂亮女孩,他心中更多的是对楚天的嫉妒,并没过多去想宁俊琦的身份。可是宁俊琦一张口就点出了父亲的动向,让他不得不对宁俊琦另眼相看。了解父亲是市委书记不难,但父亲正在运作副部的事,却不是谁都知道的,最起码是有一定身份的人,而且也才知晓一二。
于是,刚才张鹏飞就对宁俊琦好一阵打量。一般女孩,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几乎就没有人能在自己的注视下那么坦然。而这个宁俊琦不但神态自若,并且还自带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让他不敢轻视,也收起了亵渎之心。
张鹏飞觉得宁俊琦的家庭肯定有些说法,便在脑中搜索着省里的领导,包括一些重要厅官他也过滤了一遍,可就是没有找到姓宁的大官。但他总觉得这个姓宁的小娘们不是一般人,就想和对方套近乎,以期了解一些蛛丝马迹。虽然张鹏飞平时比较骄横,但那是分跟谁,他并不是楞头青。要是比他家势力大的人,他不光不会耍横,相反还会尽量结交。可是宁俊琦并不理他这个茬,张鹏飞就更觉得这个女孩儿不能小窥了。
于是,张鹏飞干笑两声后,换了语气:“宁书记,我是鹏阳建筑公司股东,是农业园区项目施工方,和甲方谈一些事情不为过吧?”
“当然。”宁俊琦点点头。
张鹏飞语气满是商量:“在谈公事之前,我先诉诉苦,可以吗?”
“别问我。”宁俊琦说着,把头扭向了楚天齐。
看到是这个情况,张鹏飞又问了一句:“可以吗?楚主任,你不会不让说吧?”
本不想搭理对方,但对方已经直接问到自己,如果不给一个答复的话,好像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便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张鹏飞上来先叹了口气:“哎,家门不幸啊。你说我张鹏飞好歹也算是企业家,算是一个成功人士,可我到现在,连个后代都没有。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我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的话,又怎么有脸去面对我的列祖列宗呢。我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已经有事实验证过了。”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了看在场众人。
宁俊琦不明白张鹏飞要说什么,楚天齐知道这个家伙肯定没有好屁。而孟玉玲却是满脸苦涩,几次起身想走,都被张鹏飞的胳膊按住了。
“那问题只能出在这个女人身上了。”说着,张鹏飞指了指身旁的孟玉玲,“我向医生咨询过,医生说了好几种情况,我觉得有一种情况最值得怀疑。医生说,女人如果经常堕胎的话,就很容易怀不上,肯定是她……”
“你胡说。”孟玉玲喊道。
“你……”张鹏飞举起巴掌,然后又轻轻放下了,叹了口气,“哎,玉玲啊,你跟我的这几年,也不能说是对我不好,可有些事你不能瞒我呀。我是个男人,也要脸面,也想要传宗接代,可你连一只蛋也下不了,你让我这脸往哪搁?”
孟玉玲抽泣着:“我说要去检查,你不让呀,省里不行,去*市也不让。”
“你说的轻巧,我们一家人都是要脸面的,省里也好,首都也罢,保不齐就遇到熟人。如果要是朋友们知道我有一只不下蛋的鸡,那我的脸就彻底没了,我们家也丢不起这个人呀。今天也没外人,你要不就把以前的事说一说,让我心里明白明白。我保证既往不咎,反正我这绿帽子也戴了,只是你别让我一直糊涂下去。你以前到底是打过三胎?还是四胎?也或者是无数胎?”张鹏飞说话时,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孟玉玲声音很低的哭诉着:“张鹏飞,你说话可要凭良心,我第一次不是给你了吗?你现在还……还这么埋汰我。”
张鹏飞摆了摆手:“谁能说的清呢,你当时还假装不愿意,我又喝的迷迷糊糊的。事后你让我看那点血,我知道你从哪弄的,再说了,现在技术这么发达,什么东西不能重新修好呀。”
对于张鹏飞的话,屋里三人都听明白了,但反应各不相同。
孟玉玲是羞愤难当,只知道掩面哭泣。
宁俊琦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听到这些,已经羞的满面通红,连脖子都红了,听也不是,走也不是。而且她也有一种急切想了解事实真*相的心理,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天齐气的脸色铁青,没想到这个张鹏飞竟然这么无耻,什么话都能说出来。自己和孟玉玲虽然相爱好几年,可根本就没有做那男女之事,自己到现在还是童*男之身呢。他恨不得现在把那个家伙撕碎了,可要是那样的话,不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就是打断对方的话,都会让人怀疑的,尤其宁俊琦还在身边。他也只好坐在那里,不停的运着气。
“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以前谈了四、五年,成天在一起腻着,能不干那事?都是年轻人,都从那时候过来的,谁也甭瞒谁。”张鹏飞慢条斯理的说,“哎,我戴绿帽子都认了,你就不能让我明白明白。说吧,算我求你了。”
“血口喷人。谁要胡说就不得好死,就遭报应,天打五雷轰。”孟玉玲仰起挂满泪痕的脸颊,哭着道。
张鹏飞拉着长声道:“玉玲,别这样,一说这事你就急,发誓有什么用,那都是迷信,是骗鬼的。”
无耻,做人竟然能这般无耻,这应该就是流氓人的流氓做法吧。楚天齐脑海中马上闪出一句话:流氓会武术,简直弄不住。同时,他的拳头已经攥的“咯吧咯吧”直响了。
忽然,孟玉玲“嗷”的一声惨嚎,挣脱张鹏飞的手,踉跄着向门口冲去,嘴里喃喃着:“好,你既然这么不相信我,那我就死给你看。”
第七百二十一章 步步紧逼
看到此种情况,宁俊琦马上站起身,冲过去,抱住了孟玉玲:“玉玲,你可不能这么傻呀,为这种人不值。”
“放开我,我不想活了,没脸活了。”孟玉玲挣扎着。
第3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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