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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9节

    “哎,大早上活见鬼。”轻叹一声,楚天齐关上屋门,走向自己的桌子。反正也经常撞见这个女鬼,楚天齐倒也不怎么生气,就是感觉恶心、腻歪。
    坐到椅子上,随手拿起桌上一份刊物,楚天齐不禁疑惑:谁放的?哪来的?旋即他就给出了答案,肯定是上周五自己被抽调到农业部开会,别人放到自己桌上的。
    看到刊物标题,楚天齐知道了,这是单位内部刊物,每半月一期。主要是发表委领导的指示和精神,介绍一些政策和方案,解读一些政策要点、难点,也记录一些单位工作动态。
    看过第一版、第二版,然后翻到第三版。看到版面上的标题,楚天齐就是一楞,这也太熟悉了,这是自己调研报告的标题呀。仔细一看具体内容,没错,就是自己那份重新写给周副主任的报告,而且版面标题下方有自己的名字。连着看了三遍,自己的主要观点全部都在上面,只不过刊物上内容精炼了许多,有些地方只列出了条目类的东西。
    刊物上内容与自己报告还有一处区别,那就是加了编者按。编者按是这样写的:调查研究是我党优良传统,实事求是是我党迅速崛起和长盛不衰的制胜法宝,党中央一直要求党员干部要理论联系实际,要坚持实事求是,要大兴调查研究之风。但在近些年,在某些方面、某些领域,某些单位、某些领导、某些人已经背离了这些要求,调查研究变成了走形式、应付差事,调研报告更是千篇一律、言之无物,对于发现的问题也是报喜不报忧。这篇调研报告,因为调研时间限制,抽样样本不多,区域也有局限;但却是作者亲眼所见,亲身感受,而且所列问题客观,也相对全面,很好的体现了实事求是的精神,对相关调研工作很有借鉴意义。
    虽然周副主任提前没讲,但不用说,发改委内部刊物能刊登自己的调研报告,一定是周副主任推荐的结果。周副主任做为发改委领导,而且还是这份刊物的执行主编,做这件事太容易了。虽然报告上了刊物,编者按评价很高,但楚天齐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这只是周副主任的职责所在,并不代表什么,自己不要沾沾自喜,更不要自以为是。
    看到刊物上的内容,楚天齐知道了那个女人兴师问罪的原因。常慧敏今天发火,未必是因为那天自己被周副主任召见,很可能常慧敏并不知晓。之所以那个女人找自己晦气,分明是因为这份调研报告上了刊物,女人自然会联想到自己与上级领导有联系,自然就得出“隔着锅台上炕”的结论。
    通过调研报告上刊物这件事,楚天齐还想明白了一件事。怪不得常慧敏让自己删除原报告上的内容,不让自己去写存在的弊端,甚至不惜给自己扣了顶“反动”的帽子;其实她就是想让报告没有特色,流于形式,就是担心自己因此“露脸”,担心因此入了领导的法眼。
    想到这里,楚天齐不禁暗道:常慧敏,我也没把你孩子扔枯井里,你又何苦这样处处打击呢?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有没有幕后黑手,那只黑手又是谁呢?
    通过常慧敏今天找晦气的事,楚天齐又多了一丝担忧。虽然常慧敏早就针对自己,随时在找自己的麻烦,但也不排除别人不会因此而忌恨自己,不敢保证别的司领导没有想法。自己毕竟是一个新人,又没有什么根基,现在却露了这么一小脸,难免让人觉得不舒服呀。
    “咣当”一声,屋门大开,打断了楚天齐的思绪。
    楚天齐转头看去,门口出现了两个男人。
    第一千五百三十五章 福兮祸之所伏
    看到门口二人,楚天齐放下刊物,笑着道:“二位,真是稀客,今天怎么想到来这儿,是不是走错门了呀?”
    门口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同事裴小军、曹玉坤。
    “楚调研员,你这心情不错呀。”曹玉坤说话时满脸寒霜,“不对吧,这屋应该是三个人用的,我俩也待了好几年,什么时候成你私人领地了?”
    平时对方倒是经常开玩笑,说话也爱阴阳怪气的,但今天脸色显然不对。楚天齐很是疑惑:“老曹,你这是唱的哪一出?说话连损带贬的,脸也黑的像个锅底,该不会是有更年期要潜规则你吧?”
    曹玉坤迈着“咚咚”山响的步子,走进屋子,鼻子“哼”了一声:“您高抬我了,我哪有那魅力?连更年期的法眼也入不了。我可学不会某些人的手段。”
    裴小军虽然一句话没说,但脸上也阴沉的厉害。
    看出二人脸色不善,火气不小,楚天齐赶忙起身,关上屋门,又返回座位。
    此时裴、曹二人也坐在了各自座位上,都虎着个脸。
    目光在二人脸上扫了两遍,楚天齐再次说话:“老曹、老裴,你们这是怎么啦,好像我没惹到你们吧?”
    曹玉坤看了看裴小军,目光投到楚天齐脸上:“上周一的时候,你的后背湿*了一大块,问你去了哪,你说是去厕所。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
    为了不暴露被周副主任召见一事,那天曹玉坤问起同一问题时,楚天齐随便说了个瞎话,此时也不便改口,便硬着头皮说:“老曹,我不就是上个厕所吗?至于这么盯着不放?”
    “上厕所?四楼没有厕所吗,还非得上楼,非得到部领导区域?你身上零件真的那么金贵?”曹玉坤的语气满是讥讽。
    楚天齐就是一楞,沉声道:“老曹,你这又是从何说起?你那天来单位,就是为了炮制这事?”
    “我可没那么无聊,你放心,我也没闲心盯着别人。”曹玉坤“嗤笑”道,“不过有句话说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楚天齐盯着对方:“老曹,我听出来了,你是听人嚼了舌根,八成女和司领导向你灌迷魂汤了吧?”
    曹玉坤脸上肌肉动了动,支吾道:“你,你别管谁说什么了,敢做就别怕人说。”
    对方的话很明白,其实就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的质问。
    “老楚,别人怎么说不重要。关键是我们做事的时候,都应该想想别人,照顾一下朋友的感受。每个人都想进步这很正常,尤其你从县里调来,这种想法应该更强烈,这我们都能理解,也赞同,甚至可以帮你。”说到这里,裴小军语气一转,“但是,你在做某些事的时候,最好和我们通一下气。当然,你也可以不说,只不过在我们问到的时候,也没必要撒谎吧?说实话,对于我俩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事,但要是被朋友耍了,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
    听裴小军说完,楚天齐又问起了曹玉坤:“老曹,你也这么认为?”
    “不是我要这么认为,是谁都得这么认为。和尚头上虱子,明摆着。”曹玉坤语气阴阳怪气的,“一个没背景的人混官场,也很不易,不专营巴结的话,确实也没出路,别说是官路亨通,恐怕由县里调部委也不容易。好不容易进部委了,那更得走好这条路呀,否则再回去的话,那不是前功尽弃,白下那么多功夫了吗?”
    “好吧,既然你俩都误会了,那我就说说那天的事,本来我不想说,也觉得没必要说。”楚天齐当然听出了两人的怨气,也听明白了曹玉坤的讥讽,便很真诚的说,“那天的确有领导找我了,但并不是你俩听说的那样,也并未如你俩想像,我并没有主动找领导,而是领导打电话主动找的我。”
    “是吗?”曹玉坤语气很夸张,“真没看出来,你这人缘不是一般的好,部级领导都巴结你呀。你该不会是隐藏在民间的王爷、贝勒吧,难道是驸马,领导竟然都知道你的鼎鼎大名?”
    “老曹,何必这么夹枪带棒呢?领导应该不知道我楚某人,不过领导看到了我的调研报告。”楚天齐说,“那份调研报告自成稿后,我只报出了一份,当时咱们是一同交上去的。而领导是无意中在垃圾篓发现了我的那份,当时报告被涂的不成样子,揉成了纸团。”
    “常慧敏毁了你的报告,扔了?他这也太过分了吧?”裴小军插了话。
    “可能吗?老裴,你怎么什么都信?”曹玉坤却不以为然,“虽然更年期有时不正常,但她应该不至于这样吧,留存文档那是她的本职工作。”
    裴小军又说:“老楚,就算是这么回事,那你的调研报告上刊物的事,也应该提前打声招呼吧。毕竟咱们是一个屋的同事,而且还是同一批出去调研的。”
    “老裴,你这人就是傻,这么浅显的道理还不明白?要是跟你说了的话,万一你的报告也想上刊物呢,万一你找关系搅黄了呢?怪不得你在这儿耗了好几年,还是没有长进呢。”曹玉坤讽刺连连,“多学着点吧。”
    “老曹,你好,你不是比我待的时间还长吗?”裴小军回怼着。
    “我当然也不好了,要是有别人那几下子,也不至于窝在这个鬼屋子。”曹玉坤一龇牙,“同一批出去调研,自己报告能上了刊物,那不是高人一等吗?人家可是深知‘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的。你以为人家是另两个傻小子,只知道混吃等死呀?”
    楚天齐接过了话:“老曹、老裴,我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你俩也应该对我的为人有所了解吧?我是为了出风头而不择手段的人吗?再说了,上一次刊物又能说明什么,能带来什么实惠?对于这个报告登上刊物一事,我提前一点都不知情,是刚刚看见刊物才知道。我真是奇怪了,今天一上班就被人跟到屋里,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训了一通。才看到这个刊物,又被你俩不分青红皂白指责一番,我冤不冤?
    那天领导找我的时候,只是问了报告中的一些事项,后来又让我重新报给他一份。说实话,那天我背上的汗,是因为见领导吓的,当时我都不知道吉凶祸福,更别提上刊物的事了,只要不被怪罪就已经是烧高香。刚才我见刊物就放在我桌上,还奇怪是什么人放的,现在看来应该是你们了。做为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做为朋友,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按说你们都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可我没有得到任何信息,只到今天早上被人找晦气,还蒙在鼓里。我现在也在自问,我的人缘咋就这么次,竟然就没人告诉我呢?”
    裴小军插话:“老楚,真是这么回事?”
    “我有必要蒙你俩吗?我不清楚你俩这些年的履历是怎样的,平时的工作状态如何。但我自己这些年一直在基层,从事的也都是务实工作,工作业绩都是一点点干出来的,并不是靠写资料或是偶尔干一点事就有的。所以我没那么肤浅,请你俩不要看偏我。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们。”说到这里,楚天齐无奈的摊了摊手。
    裴小军道:“老楚,我相……”
    曹玉坤仍不买帐,打断道:“哼,好一招以退为进,倒打一耙。你让我们不要看偏你,我哪敢呢?就冲你这套说辞,我也比不上,有什么资格小瞧你?上一次刊物是没什么了不起,但对于一个只到位三个月的新人来说,能被部级领导知晓名字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好多人也削尖了脑袋要这么做。人各有志,想怎么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们根本无权过问。”说到这里,曹玉坤站了起来,“我不问了,走人。”
    裴小军上前阻拦:“老曹,你真要走?老楚说的……”
    “少费话,你走不走?不走我走。”曹玉坤撞开裴小军,出屋而去。
    “我……”支吾一声,裴小军冲着楚天齐打了声招呼,“老楚,我先走了。”说完,也跟了出去。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看着桌上的刊物,楚天齐摇头叹息。
    调研报告能上单位内部刊物,无论如何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可不曾想却引出了这无谓的争端。先是常慧敏怒气冲天登门问罪,怒斥自己“隔着锅台上炕”,后是裴、曹二人气呼呼兴师指责,责怪自己背后耍手腕,强出风头。这还是表现出来的几人,不知还有多少人为此在盯着自己,也不知有多少人在暗地里挑着毛病,指责着不是。想到这里,楚天齐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来:福兮祸之所伏。
    但愿这些无端祸事早日散去,与裴、曹二人的关系能够“祸兮福之所倚”吧。虽然楚天齐对于这个愿望很有信心,但他也明白必定要经历一些曲折,只是不知这曲折究竟会有多大了。
    第一千五百三十六章 挑拨离间,推波助澜
    六月份的第一天,三农司专题会议召开。会议主持人是三农司副司长常慧敏,记录是秘书小杨,参加人员有楚天齐、曹玉坤、裴小军,地点仍然是616会议室。
    上午九点,所有人员到齐。
    扫视全场后,常慧敏轻咳两声,说了话:“同志们,今天我们在这里召开专题会议,主要是传达和学习委党委会议精神,落实委领导重要指示,践行实事求是的调研之风。在昨天的委党委扩大会议上,常务杨副主任指出……”
    常慧敏一改往日先对楚天齐讥讽指责的做法,而是直接神情严肃、字正腔圆的宣讲会议精神,有些出乎楚天齐意料,也让他很不踏实。他一直记着那句多次印证不爽的话:事出反常必为妖。
    进行了不下十分钟的会议精神传达后,常慧敏换了话题:“做为三农司调研员,要学习用实事求是的精神大兴调研之风,要向身边人学习,要向同事好好学习,要善于找到可比照的优秀学习样本。在你们身边就有这样的样本,楚天齐同志所做的农业税减免与耕种补贴调研报告,就是践行实事求是调研之风的优秀之作。他的那篇报告客观、实际、全面、中肯,得到了发改委主要领导的大力肯定,并推荐到内部刊物登载,值得你们认真学习。
    身边就有可学习的人和素材,那是极其幸福的,是好多同志既羡慕却又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你们要用虔诚的心态去请教、学习,也可去模仿,千万不要嫉妒,更不要憎恶、打击。要认可这个现实,要承认技不如人,要认识到自己的思想与技术水平差异……”
    听着更年期女人的一番说辞,楚天齐知道这个女人没安好心,虽然他没有转头去看,但已经知道有人脸色特别难看了。其实他自己心里又何尝舒服呢?
    做完这些说明后,常慧敏扫了三名男子一眼,说:“针对实事求是调研一事,有什么想法、见解,都发表一下。”
    三名男子没有接常慧敏的话,反而都低下了头。
    “大家都太谦虚了,怎么想就怎么说,我点名了。”停了一下,常慧敏喊到了楚天齐的名字,“小楚,你的那份调研报告确实做的很有特点,也得到了领导和同事们的认可,你就介绍一下经验,让我们大家都学习一下,怎么样?”
    心中暗骂“臭娘们使坏”,楚天齐说了话:“那份关于农业税减免及耕种补贴的调研报告,是我在晋北省农村调研时的一些事实记录与感悟,我觉着写的很一般,没有什么可以介绍的经验。”
    “谦虚,太谦虚了,报告都上了内刊,还说很一般,这也太低调了。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哟。”常慧敏语气、神态和颜悦色,“当然了,你的报告能够那么出色,肯定也与你这份宠辱不惊的心胸不无关系,这份胸怀也值得大家学习。”
    停下来,关注了一下屋内众人的神态,常慧敏再次点名:“曹玉坤,谈谈你的想法。”
    曹玉坤胸脯起伏了几下,面色阴沉的说:“我一定认真学习委领导讲话精神,努力向做的好的同志学习,百尺杆头更进一步。”
    听到曹玉坤停下话头,常慧敏很是疑惑:“没啦?就这想法?”
    “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曹玉坤又甩出了几个字,“没了。”
    “咯咯咯”,常慧敏笑了起来,笑的脸上肥肉颤动不已。
    曹玉坤冷声道:“常司长,有那么好笑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那可是伟人倡导的。难道有错吗?”
    “伟人说的话那是至理名言,岂能有错。”说到这里,常慧敏面色一寒,“但是,你用在这里,非常不合适,整个发言都不合适。”
    “是吗?愿闻其祥。”曹玉坤嘟囔着。
    常慧敏语气异常严肃:“曹玉坤同志,远的不说,就冲你现在这种态度,就有问题。我让你针对向楚天齐同志学习一事发表看法,结果你根本没有任何表态,还滥用词句,词不达意。你说什么‘百尺杆头更进一步’,这是说你吗?你已经百尺杆头了吗,也太自负了吧?不是我要批评你,而是你的态度、思想认识确实有问题,在这一点上,你和楚天齐同志就差的很远。
    一个多月前,同样都接受了调研任务,你还是第一个选的调研课题;而且在你们三人中,你的资历也最老,按说也更该有经验,业务水准也应该更高。但事实却是,你写的报告最为肤浅,完全就是摘章抄句,整个报告中除了加过几个‘的’字,修改了个别标点符号外,几乎就没有你自己的东西。你这是调研应该有的态度吗?你这是一个调研员应有的工作方法吗?
    刚才楚天齐同志的发言也很简短,但人家那是谦虚,人家那报告却写的言之有物、掷地有声;而你生拉硬拽了几句,分明就是胸无点墨。可能我这话说的有些重,但俗话说的好‘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三年多的老调研员竟然比不过两三个月的新手,无论在哪都说不过去。当然,这也并非就表明楚天齐同志比你多聪明,而是他善于动手又动脑,善于理论联系实际。可你却根本不到调研现场,就窝在屋子里抄别人的资料,完全就是应付了事。我没有冤枉你吧?”
    曹玉坤脸红脖子粗,争辩道:“常司长,我承认,我的调研报告不够深入,但别人的调研报告也未必像你说的那么好吧?”
    “不是我说楚天齐同志的报告好,而是领导说好。否则人家的报告上内刊,怎么就没有你的?这差距一目了然,还不说明问题吗?”常慧敏显得语重心长,“同志哥,要善于正确认识自己的不足,更要虚心学习他人的长处,这样才能进步嘛!”
    曹玉坤“哼”了一声:“上内刊?还不是你们推荐的?我那报告要是有人推荐,修改修改没准也行。”
    “我可没权利推荐,那都是部领导的能量。”说到这里,常慧敏话题一转,“你的思想太顽固了,好好像楚天齐同志学习学习吧,能者为师嘛!”
    曹玉坤“嗤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常慧敏再次点名:“裴小军,你谈谈看法,准备怎么学习?”
    裴小军看了眼楚天齐,又转向会议桌主位:“常司长,做为和楚天齐同志同一批调研者,我的调研课题是农产品加工。到达现场后,我也较认真进行了调研,做了相关结论,进行了大数据分析。当时我自认调研报告还不错,但和楚天齐同志报告对比后,我认识到自己的差距不是一般大,我……”
    常慧敏边听边点头,直到对方说完,她才再次开口:“裴小军同志能有这样的认识很不错,这说明你比曹玉坤同志的觉悟要高,但比楚天齐同志还差一大截。在以后的工作中,你一定要……”常慧敏对裴小军谆谆教导起来。
    看着常慧敏的一系列表演,再结合裴、曹二人的说辞,楚天齐恨不得把这个更年期女人撕了。这个女人太可恶了,这哪是表扬自己?分明就是把自己往火炕里推。
    自从发生调研报告上刊物一事后,裴、曹二人已经与自己产生隔阂,以前比较融洽的关系出现了裂缝,尤其曹玉坤更是忿忿不平,一直耿耿于怀。自己本来想的是随着时间推移,再找适当时机,对三人之间的关系进行弥合。可这机会还未找到,常慧敏却适时向这裂缝中楔入钉子,泼洒脏水。
    明知女人不怀好意,但其作法又看似光明正大、堂而皇之,自己根本就没有阻止的理由,也不可能阻止的了。而裴、曹二人也未必看不出女人在挑拨离间,未必不清楚女人是对本已不睦的关系推波助澜,但在这种情形下,肯定还会按着女人的思路走,肯定会对自己更加厌恶。而女人虽然不吝对自己溢美之词,但听众范围仅限于在座几位,这不但一点没有提高自己的声望,反而只会增加那二人对自己的忌恨。虽说女人用心险恶,但这也不失一招阳谋,自己只有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份。如何摆脱女人的牵制呢?
    常慧敏停下话头,喝了两口水,继续说:“我们今天的会议,主要是贯彻委党委精神,执行委领导指示,落实向楚天齐同志学习事宜。学习是很有必要的,但不能仅是为了学习而学习,而是要把这种学习化为实际行动。”
    实际行动?三位男子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有什么行动。
    “根据上级指示精神,参照我司工作性质,结合调研工作实际,三农司决定,派遣楚天齐、裴小军、曹玉坤三位同志再次去调研。调研课题是农村贫困人群生存现状,由楚天齐同志任小组负责人,调研地点由楚天齐同志确定和联系。裴小军、曹玉坤同志一定要虚心向楚天齐同志学习、请教,楚天齐同志也要负起负责人的职责。我在单位等着各位的好消息,希望看到在楚天齐同志带领你,调研组能够交出一份言之有物、立意深远的调研报告。具体的要求,会后找小杨拿。”讲出行动内容后,常慧敏又说了“散会”二字,然后马上起身,走出了屋子。
    会议室里的年轻人都不禁暗自“啊”了一声,面面相觑。
    第一千五百三十七章 不要随便乱说
    屋子里很静,静了足有一分钟了。
    忽然,曹玉坤猛的站了起来:“去农村?那里成天臭气薰天、脏乱不堪,人也素质低下、愚昧落后,老子才不去呢。”说完,大步向会议室外走去。临到门口时,又回头道,“老裴你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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