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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

    贺松彧没有马上破门而入,周扬也只能断断续续的想,李辉那边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对方也是心大,做什么不好玩下药这种小儿科的手段,当他们不知道?
    他们什么出身,一般都不会轻易沾外面的烟酒,那么轻易的就接受,还不是他们老板看在丛先生的薄面上才尝尝。
    除了作战,还有丰富的药理经验的培训,光是闻闻气味也能发现里头放了什么药。
    李辉被留在夜店里处理庞得耀,周扬跟着贺松彧堵在了一无所知的丛孺开房的酒店房间门口。
    吃亏这种事不可能在贺松彧身上发生两次,有的话他连本带利会让对方付出倾家荡产的代价。
    下面梆梆石更,面上很冷静。
    拿来。似乎听够了里面的动静,贺松彧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夹在指间,接过周扬递来的房卡,将烟盒丢给他。
    贺松彧没马上开门,他把烟咬在嘴里,周扬伸手为他点火,抽了一口,房锁系统嘀了一声,门便被推开了。
    贺松彧长腿迈进去,周扬紧跟他后面,门没立马关上。
    理智被谷欠火烧的干干净净的丛孺隐约听到开门的动静,微微一愣,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正准备与今晚的伴创造生命完美的大和谐,就看到了出现在套房里,面无表情咬着烟的男人,站在床边冷漠睥睨的看着他。
    你跟我有仇。丛孺明白了。
    猩红的烟头与飘散的烟雾像是为他点的蜡。
    丛孺现在的状态着实不怎么体面,这种抓女干的场面他也是第一次遇到,更不用说身下吓的花容失色,还往他怀里一个劲躲的妹妹。
    怎么还有别人在这里!
    刺耳的尖叫冲击大脑,面对妹妹不能接受搞多人运动的表情控诉,看来今晚是不能创造生命的大和谐,丛孺虽然这么想,实际上理智已经处在危险边缘了。
    他现在的思绪是散乱的,看着周扬把衣服丢给今晚的伴,在她匆匆套好裙子后才把人丢出去,连带着自己妥帖细心的为老板和丛孺把房门一起关上。
    房间的灯被丛孺随手打开,他的灵魂已经跟着今晚的伴伴走了。
    他像个发脾气的孩子,在得不到满足的情况下,已经无所谓礼节和形象,保持着一干二净不着衣履的状态,盘腿坐在床上,肩胛上还留着残艳的口红,被贺松彧看到跟他三十年,依然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宝贝也无所谓了。
    声音幽怨:我不为爱鼓掌会死的。
    很快丛孺暴躁的掀起眼皮,满脸赤红,眉眼是被兵临城下的崩溃,说出来的话却像求饶的坏孩子,求求你让我为爱鼓掌吧,我真的很想、很想、做,我快爆掉了,已经爆掉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走近他的贺松彧,也看到了不可描绘肉眼可见很大的地方,话语截然而止,宛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眼皮狠跳,触目惊心。
    等等。你不行
    我不要你
    你为什么就不放过我!
    滚啊老子不要你!
    他被抓住头发,嘴里被塞了一根烟,刚从贺松彧嘴里拿出来,他拍着丛孺的脸皮,发出破布娃娃的警告他,掉下来我让你今后每天都坏掉。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丛孺乍一闻到香烟的味道,头脑勉勉强强一激灵,然后就被贺松彧单手拎进了浴室里。
    冰冷的水冲刷下来,贺松彧拿着花洒对着丛孺,像是要给他洗澡。
    好冷!丛孺含着根烟,勉强张嘴不满的道:水是冷的。
    贺松彧白皙的脸子已经很红了,别忘了他被下了药。
    他似乎也在忍耐,声音不再冰冷,低沉的嗓音响起,连呼吸都透着些许煞气和闷热,现在是夏天,烟碰到水要灭了。
    丛孺浑身的皮肤也泛着绯色,他一激动就会这样,犯病起来更是绝佳的艳丽好看,配上他英俊的脸和多情的眉眼,会让与他鱼水之欢的女人心生别的想法。
    类似于男人对女人一样,想要把那点摧残蹂躏的心思回敬给丛孺。
    那你还给我冲水干吗?他吼回去,老子干净的很,我要你给我洗澡了吗!
    他嘴里的烟早已经打湿,丛孺吐掉,烧黑的烟头孤零零的落在地面。
    叫嚣,我要鼓掌!听见了吗,鼓掌!
    听不懂是不是,今晚的伴被你赶走了,你要替她是不是!啊??
    操操操操操,真的要疯了。
    贺松彧眯起眼盯着像疯子一样的丛孺,他的状态和那天很像,仿佛没有忄生会死,化作一头困兽,在浴室里暴躁的走来走去,肤色艳丽的好像抹了胭脂,胸膛腹肌长腿精神的地方一览无遗。
    明明水是贺松彧故意开的冷水,玻璃门上却渐渐的起了雾,说冷的丛孺也站在花洒下一动不动,或许也是在想,借着冷水冲走身体里的燥热。
    一时间,浴室里恢复了安静。
    不算丛孺的呼吸,他闭上嘴不再像找不着糖,闹着要被满足的小孩,也不跟贺松彧吼了。
    理智的弦发出被绷断的嗡嗡声。
    界线在丛孺当着贺松彧的面自给自足照顾他的大宝贝时被破坏,世界在那一刻被分崩离析。
    丛孺原本沉浸在自我丰衣足食中,直到一只手盖住他的肩膀,离他很近,呼吸和掌心都无比滚烫,贺松彧:我帮你。
    他迟钝的泛红的眼睛与贺松彧对视,在大宝贝被握住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在剧烈跳动。
    贺松彧:这里,要洗干净吧。
    丛孺两眼变的迷茫。
    贺松彧重复了一遍,打着商量,我帮你洗,你跪着就好。话音刚落,把丛孺摁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
    杀猪般的叫声在套房里响起,丛孺骂的同时在疼的哆嗦,他好像快把一辈子的植物都给念完了,操操操操操,操啊!
    贺松彧比他好不了多少,他本来就忍了很久,花了半小时像杀猪似的帮丛孺清理干净,丛孺说他要爆掉了,贺松彧自然跟他差不了多少。
    也难为他这些年对药物有了些抗性才能坚持忍耐这么久,后果可想而知,带着千军万马上阵,一上阵就把丛孺击的溃不成军。
    对方越骂他贺松彧只会越来劲,脸上哪还挂的住无动于衷的冷静,眉眼处的霜痕宛如踏进了暖屋,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大军压阵的霸道,纵横丛孺的领地。
    丛孺到底是病病占了上风,压倒了他的理智。
    他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叫还是在骂,总之就是脑子不清不楚,像极了千丝万缕拉扯不清的莲藕,除了一开始的不舒服,到后面都是配合两军对垒越来越疯的步调。
    一直很稳如泰山的贺松彧这种状态下也不是很稳,扯着丛孺的头发从上而下的看着他,皱着眉,呵出来的气都是热的,哭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为爱鼓掌?我鼓的不够用力?
    丛孺抓着枕头,手指骨节紧绷到泛白,他的眼泪是因为激动自然出现的,你妈的
    后面的话断断续续,直到开始闷头呜咽,枕头上一片湿濡,丛孺的理智全无,他就像困兽出笼,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感觉,与他以前跟女人一起完全不同。
    他像是被一张大网笼罩的猎物,被狩猎者当成大餐尽情享用。
    他都快要忘了以前发病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甚至有些恍然大悟,自己为什么心里的瘾怎么治都治不好,他无法否认,就算之前心理上不能接受当下面的那个,病发以后的失控也让他全情沉浸这场男人与男人间的厮杀中。
    中途他被贺松彧喂过几次水喝,丛孺根本不记得是什么时间了,大概半夜三四点的时候,他跟贺松彧还在继续。
    其中有两次还是他主动的,窗纱外面的月亮都消失了,能看见的,只有上方贺松彧被汗水打湿睫毛的眼珠,微微眯起。
    丛孺从没有过的羞耻心,在被对方盯着的这一刻动摇了,他竟不想让贺松彧这样看着他,于是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对方俯下身来那一刻,丛孺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跟他再次接吻。
    烟是个好东西。
    是男人精神世界中的良药,可以没女人,也不能没有烟。
    丛孺坐在床上,看着外面天光大亮,这时起码都能享用下午茶了,他才像条被车轱辘碾过的死狗,缓缓醒过来。
    一醒便像尸体般直挺挺的瞪着天花板半晌,然后就是找烟,贺松彧在浴室里洗澡,水声动听的流淌。
    他抽着烟,直到贺松彧披着浴袍,擦着头发从里面出来,回忆到天亮之前的种种,看破红尘的抬起眼皮,眼神沧桑,心如死灰。脏了,他脏了。
    第11章 毁灭吧。
    能起来吗,贺松彧余光瞥着对他视而不见的丛孺,颇为体贴的问他,要不要我帮你。
    回应他的是丛孺凶狠的滚,你其实是喜欢男人吧,戚露薇因为这个才跟你离的婚?你他妈不喜欢男人,你怎么敢上我。
    丛孺不明白,他就从来没想过跟男人搞,虽然在舞蹈圈里,喜欢男人的男舞者也有不少,因为知道他不是,他们也不敢来骚扰他。
    说是圈子不同,不敢轻易碰直男,直男会让他们心碎,尤其还是海王的直男。
    意指丛孺身边女人多,私生活也不怎么干净,怕他这样的玩玩就回归正常生活去了,被剩下的起码要痛苦好一阵,根本没那么容易出来。
    贺松彧已经穿戴好了,他衣衫整齐神清气爽的样子完全刺激到了丛孺,他还说:我们离婚原因不是这个,我确实不喜欢男人,也不是同性恋,试过你以后突然觉得还不错。不是你让我下药上你?你气色看起来比昨天暴躁不安的时候好看多了。
    这就好像在说忄生和爱是可以分开的一样。
    他不喜欢男人,不代表他上不了男人,昨晚丛孺还不是在他下面达到了大圆满境界。
    丛孺突然被噎住,因为他让庞得耀给贺松彧下药是事实。他说的没错。
    丛孺:你就不能找个女人?
    能。丛孺骂声还没到位,贺松彧不轻不缓的说:但我发现我对你,比对女人更感兴趣。
    丛孺:
    他们从凌晨做到清晨才结束,一场纟从谷欠仿佛给丛孺打了药般,他就像被风雪捶打过的红梅树,昳丽鲜活,嘴唇是被亲咬过度后的浓艳,而且他本身就很白,一看就是被弄狠了,整个人散发着颓靡的气息,英俊又艳丽。
    这样的光景,只有他贺松彧看见,连丛孺自己都不知道他其实是个非常被摧残的对象,他对贺松彧这样的人是致命的吸引。
    即便他不喜欢男人,却还是被丛孺勾起了极大的施暴欲,贺松彧是直的,他迄今为止在丛孺之前的床上对象,都是女人。
    他上了丛孺,一部分原因可以归类为他被下药了,另一部分就是受到丛孺的吸引。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吸引,还有他欠虐的气质的吸引。
    你滚吧,丛孺手里的烟被他掐灭了,他其实也没抽几口,一想到自己跟戚露薇的前夫搞了,昨晚被弄的太狠,整个人就有点怏了,跟被整个世界背叛了似的,赶紧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东西我也不想帮你找了,我兄弟那儿你自己跟他联系吧,他说能找回来肯定能找回来。
    他不知道是该生贺松彧的气,还是生他自己的气,他知道自己发起病来没什么理智可言,没想到这次连下限都没了,在贺松彧手中栽了个跟头。
    这真他妈失败,丛孺身上满是贺松彧留下的红痕戳记,胸膛上的两点也肿了,他不着衣屡,盘着腿,被子也没盖在身上,和衣衫整齐的贺松彧一比,高下立定。
    哪怕他们昨晚玩的多久多狠,丛孺也没觉得现在这样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都是男人,该有的都有,有什么好看的。
    然而直到贺松彧的目光连带看了他好几眼,盯的太仔细了,丛孺这才感觉怪怪的,掩耳盗铃的扯过面前的被子遮住腰和大腿,一副被迫受辱的良家妇男形象,有点可爱。
    贺松彧知道他现在心气不顺,盯着他泛红的眼角,想到他昨晚哭的样子,好几次了,他不知道一个男人怎么这么爱哭,连为爱鼓掌的时候也要哭。
    沙发上有个袋子,一看就是今天才出现的,贺松彧就是从那里面拿出来的衣服,他同样把袋子丢到丛孺面前,劝道:你生气是因为没爽到还是因为被我弄了?从昨晚的战况来看,我应该比那些女人更让你爽翻天。起来洗漱,还是你想在这家酒店包月,环境一般,我不大喜欢。
    丛孺眼珠子都快对他瞪出来了。
    这是劝?这他妈是想气死他得了,他被贺松彧说的面红耳赤,不由自主的就回味了昨晚的滋味,有部分他承认贺松彧说的对,是有爽到,但是翻天?他前面没疼死,翻天的是贺松彧才对。
    丛孺:都跟你说了,胖子这个点肯定有消息,你直接去找他拿东西就成,你的事老子不掺和了!
    说完还不解气,我爱包哪包哪,让你喜欢了吗,我让你住了?关你什么事。
    你是不是起不来。贺松彧挑眉审视他,屁股疼了?
    一切都被他说中了的丛孺:
    贺松彧嘴角弯了弯,似乎被丛孺的反应逗笑了,只是笑意很淡。
    丛孺发誓贺松彧要是敢对他露出看不起的笑,他就是拼了命也要让他好看,风度什么的都不要了,反正他之前那些风度也是装的。
    他生来本就是个粗野的俗人,斯文他装不了,就会说:去你妈的。
    贺松彧好像不行,他捏住了丛孺脖子上的肉,往上提了提,告诫他,我喜欢你在床上被我弄的爆粗口,平时说话就算了,听见了吗,丛老师。
    他记得他是舞者,是工作室的老板,是舞蹈老师。
    丛孺果然脸上一红,住嘴了。
    再接着,他脸上的表情就变的寡淡了。
    他是从床上起不来,贺松彧便给浴缸放水,又把他抱进去放到浴缸里,温热的水让丛孺的眉头皱了皱,隔了一会才松开。
    他后面是疼的,他坐在床上抽烟的时候就后悔自己坐起来了,他应该趴着当条死鱼才对,因为是第一次还用力过猛,不管是肌肉还是那儿,都让他整天都不适应。
    当贺松彧忽然伸出手,像昨晚那样帮他清洗的时候,丛孺心灰意冷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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