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助国很感激的看了眼蔡峰,深深觉得跟蔡组长混就是有前途,什么都教,以后再碰到这样的,老子就这么玩儿。
    康有成等人看不下去了,赶紧将目光扭向别处,太残忍,实在太残忍!不过……孔凡东活该!据说被这货整死的人已经到达两位数,当真是恶有恶报,当然……这个报应俺们不围观,省得夜里做噩梦。
    在沈助国手把手的教导下,沈助国的水平有了长足长进,力道和角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秦雪莹和陶然惠也看不下去了,目光刚放到别处,就见蔡峰笑眯眯走了过来:“两位女士,刚才这货得罪你们了吧?来,你们也来两下,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多见,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
    这是国家安全局的领导吗?怎么跟土匪差不多?秦雪莹赶紧摇摇头,樱桃小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不合适,你们有那个特权,可以打,我们打……这算什么事儿啊。
    蔡峰一脸失望,冲着叶凌天耸耸肩膀,意思是哥们儿你看到了,不是我不照顾你朋友,是她们不要。
    叶凌天翻了个白眼,尼玛,老子知道你要整人,可你也不能在这里就搞上了,影响太恶劣了,手段太残忍了,老子就闹不明白,像我这么宅心仁厚的人,当年怎么会跟你在一个战壕待了那么多天。
    “好了,沈助国,你也累了,让他也歇会儿。”蔡峰用无比关怀的眼神儿看了看趴在地上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的孔凡东,看向剩下的十几个国安特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刚才你们都看到示范了吧,排着队一个个来,记住,控制好力道,谁要把人打成内伤,老子饶不了他,咱们还得带回去接着审讯呢。”
    打完还接着审讯?孔凡东眼巴巴的看着沈助国,颤声道:“这种行为是刑讯逼供,会受到党纪国法重处的!”
    蔡峰压根就不看他,推开窗户,冷冷回道:“孔凡东你搞错了,现在不是审讯,只是预演。”
    话音未落,另一名特工已经跑了过来,稀里糊涂又是一阵开打。
    这些人是特工,怎么揍人其实平常都有练过,打得相当有水平,孔凡东最后实在扛不住了。这还没审讯就这么玩儿,要是审讯了,那些对付境外间谍的手段还不一个个来?话说在国家安全局办案不受媒体监督,就是把人玩儿残废也没人知道啊!孔凡东怕了,在第三名特工隆重登场的时候,他终于声泪齐下:“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我说,我什么都交代,我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买官卖官……”
    蔡峰没好气的瞟他一眼:“干嘛呢?说让你说了,这儿又不是审讯室,你有心情说老子还没心情听呢。”
    他蹙了蹙眉头,对第四名特工道:“继续啊,我没说停就不能停,还是那句话,不能有内伤!”
    孔凡东的眼泪哗哗哗的就下来了,还想开口求饶,却悲催的发现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在第五名特工兴冲冲的过来的时候,孔凡东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特工拍拍他的脸,翻开他的眼睛看了看,语气中带着职业性的冷酷:“组长,不是装的。”
    “没水平!怎么能让他晕了!”蔡峰对下属的不靠谱深表愤怒,对沈助国道,“带回去,弄醒后排着队继续。”
    沈助国木讷的点点头,将孔凡东拖出了会议室。
    一旁一直都在扮演打酱油角色的范兴华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孔凡东的遭遇,让他双腿发软。蔡峰使了个眼色,两名特工走到范兴华旁边,亮出证件,然后将他也驾着离开了会议室。
    秦雪莹和陶然惠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然后齐齐叹了口气,如果说范兴华没问题,她们自个儿都不相信。
    叶凌天对范兴华直接无视,脑子里还在想象孔凡东审讯时要经受的折磨,不禁一声长叹:“尼玛,太没节操了,都这模样了还打。”
    秦雪莹一听,赶紧朝他小腿踹了一脚,意思是没看见西装男的德行?祸从口出,别多嘴。
    “狠什么?打什么?”蔡峰看了看叶凌天,又看看秦雪莹和陶然惠,紧跟着将目光放到康有成等人身上,一脸茫然,“刚才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我就推开窗户看了会儿风景,难道如此短暂的时间就出现了情况?不可能吧?”
    叶凌天闭上眼睛,老蔡,你真不要脸,老子服了。
    会议室所有的人集体保持沉默,齐刷刷摇了摇头。
    蔡峰走到叶凌天身边,掏出证件在叶凌天面前晃了晃,道:“这位同志,考虑到你刚才可能看到了一些情况,为了维护社会的安定和团结,为了国家的安全,请跟我到隔壁配合调查。”
    “能过会儿再配合吗?”叶凌天指了指康有成,道,“我们这边正谈生意呢。”
    “那你们先谈,我在隔壁等你。”蔡峰抽了口雪茄,屁颠屁颠朝隔壁跑。
    我干你娘,你这也太假了,就这两句话,要说咱们俩不认识,可能吗?
    张丽媛小腿都在打哆嗦,刚才蔡峰展现的手段和狠辣,对她的心灵进行一次彻底的洗礼,如果……如果有一天落在他们手里,我……我立马自杀。
    当然从目前情况看,她还是非常安全的,此处绝非久留之地,所以张丽媛非常果断的扶着杨鼎新逃离了现场,你还别说,别看她身材瘦小,力气还真不小,不一会儿就到了大门口。呃,真实情况是杨鼎新早醒了,只是没敢睁眼,孔书记都被折腾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果这时候醒,叶凌天能放过他才怪。
    这事儿闹大了,得赶紧向豪哥汇报,不是兄弟无能,是对方太强啊!杨鼎新钻进汽车,就赶紧让司机朝韦家开。
    考虑到刚才那份儿合同被秦雪莹撕了,陶然惠又到办公室打印一份儿,相对于早上的高效率,这一次的签约堪称神速,互换合同之后,康有成看了眼黑着脸的叶凌天,赶紧把秦雪莹拉到一边,眼泪当即下来了:“秦总,您也看到了,刚才我是迫不得已,您千万不要介意。”
    秦雪莹先前对康有成尽是埋怨,今天看了这出戏,也知晓了大概,现在满腔同情,哪还会责怪他?便轻道:“康总,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你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是我怕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恩,除此之外,我还要向您道歉,叶凌天做的太过分了,我回头一定好好训训他,对于你遭受的,我一定会给予补偿。”
    训训他?秦总,您千万别吓我啊,他是不会对你动粗,对我们绝不客气!至于补偿,我没那个胆子要,于是赶紧道:“秦总,您千万别批评叶先生,如果不是他,我今天就犯了大错,你也看到了,康江要掀起一场反腐风暴,如果我跟顶乐签订合同,鬼知道资金能不能到位,到时候哭都来不及啊。”
    你是被他的手段吓怕了吧?秦雪莹点点头道:“也不能这么说,杨鼎新虽然为人奸诈,商场上的信誉还是有的,否则顶乐集团也不可能成为第二大饮料公司。”
    什么叫宅心仁厚,面前这位才是实打实的专柜正品,至于叶凌天那种整天将宅心仁厚挂在嘴边的,都他妈九块九还包邮的山寨低劣版。
    康有成真被感动了,对秦雪莹道:“秦总,你……你心肠太好了,我康有成没什么大能耐,不过管理经验还是有的,如果您不介意,我会留在脉康饮料发挥余热,为秦氏集团尽一份力。”
    脉康饮料资不抵债,并不是饮料运营方面的问题,而是资金断裂,秦雪莹对此当然心知肚明,事实上对康有成的经营理念,她向来欣赏,便道:“最好不过,康州这边的情况我们毕竟不熟悉,至于康总的职位,我会在董事会议后,电话告知你。”
    不熟悉?不熟悉你们都将康州翻了个底朝天,熟悉了还了得!接下来不用看都知道,全都是跟你们有关系的人,顶乐集团能坚持多久都是未知数呢。
    康有成陪着笑脸,终于把话题扯到点子上:“那个,秦总,您待会儿能在叶先生面前说说好话吗?今天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形势所迫,你也看到了,其实我还是有功劳的,若非我安排巧妙,叶先生也不会发绝招,干脆利索的扫清了咱们公司发展路途中的最大障碍……”
    “康总尽管放心,有我在这里,他再动你一根手指头,我活活剥了他!”秦雪莹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道。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老康心满意足的笑了。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他的神经一直绷着,小心脏一直保持高频率的跳动,尼玛,老子卖个公司比卖命还悲催,老天爷啊,你剧情不能这么安排,太不人道了。
    搞定合同之后,叶凌天作势就朝隔壁跑,没曾想秦雪莹几步跟了过来。
    叶凌天有些不解:“秦总,您这是?”
    “我跟你一起。”秦雪莹面无表情的道。
    卧槽!老蔡之所以要我到隔壁谈话,还不是为了避开你?叶凌天干笑两声,挠挠头道:“这恐怕不合适吧,你也知道,这家伙是有关部门的人,跟我谈的肯定是国家机密,你还是回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