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皎无力回天，知道这件事情的主导。
    从自己慢慢变成了安歌。
    那个女人出现的时候。
    她就已经感觉到了乏力，甚至于知道，这件事不会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
    “对不起。”姜皎皎对着秦山河的背影说道，“跟你那个女朋友说一声抱歉。”
    秦山河的脊背僵了一下。
    没有多说什么。
    他不可能代替孟小也去说原谅。
    姜皎皎心里，全是颓然，她太清楚了，这件事是自己的过。
    徐尝谕倒是心态好，他在屋子里留下来，替姜皎皎拿药，准备一些别的东西。
    “姜老师，想吃饭的时候，喊我。”
    徐尝谕更多是打下手的。
    姜皎皎的头很疼。
    网上一直在发酵，这个事情，比想象之中还要复杂很多。
    但是安歌手里握着的东西，足够改变事情，只是这个时候，还不是最关键的时候。
    安歌回去了。
    她也很累，本不想插手这件事，只是最近这个热度越来越高。
    已经引起上面的注意，安歌怕孟小也卷入其中，就率先动手了。
    “小也。”安歌在跟她打电话，“可能还要你委屈几天。”
    “没事的。”孟小也轻声到，“受些委屈没事，只要能够沉冤得雪，一切都好。”
    孟小也已经很多天没有看到秦山河了，最近这段时间，两个人都在避险，也害怕见面的时候，会影响到一些东西。
    安歌嗤得一笑：“你有这样的心态，已经很好了。”
    “不这样也没用啊。”孟小也自嘲只剩下心态了，“我现在出门，都害怕被人丢臭鸡蛋。”
    “不至于吧。”安歌也想不到。
    那群人这么疯狂，对孟小也的网暴一直都在。
    而且越来越可怕。
    孟小也叹了口气：“我现在都叫橙儿离我远一点，万一连累了她就不好了。”
    “没事，我在给你多派一些安保。”
    安歌只能这样了。
    再多的事情，她也做不到。
    孟小也笑了一下：“知道了，我真的真的很感谢你们。”
    有他们一直陪在身边，感觉特别安全，要是自己一个人面对这样的情况。
    孟小也觉得自己肯定崩溃了。
    幸好有他们在。
    她才可以这样。
    经过安歌这么一番洗礼，姜皎皎的内心，其实也差不多崩溃了。
    入夜。
    四周一片漆黑，姜皎皎起来，她打开了手机。
    在搜寻那几栏。
    编辑好了一条短信之后，就把手机关了，她换了一身衣服，静悄悄的躺在浴缸里。
    这一次，倒是要走了，刀子抵在手腕上。
    姜皎皎没有告诉秦山河自己要干什么，只是跟他说了一些感谢地话。
    从来自己发短信给秦山河，都会被他认为是骚扰。
    所以问题不大。
    姜皎皎看着满池子的水，慢慢变红，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似乎很痛快。
    好像感觉不到手腕上的疼痛一样，慢慢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姜皎皎开始反思，这些年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在潜意识里面伤害了那么多人。
    对于她而言，孟小也就是一个无辜被牵连的人。
    她不该出现在这一切当中。
    “对不起了。”姜皎皎轻声到，她没有勇气再去看孟小也。
    也没有勇气当着她的面，说一声。
    池子里，那一抹红格外的刺眼。
    慢慢的。
    整个池子都红了。
    秦山河收到短信的时候，微微怔了一下，要是换做之前，秦山河肯定不会理会。
    因为姜皎皎的确太烦了，都是一些暧昧的话。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姜皎皎的语气很平稳，甚至在感谢秦山河这些年的陪伴和治疗。
    “不对劲。”秦山河拧着眉头，他当即叫醒了徐尝谕。
    因为这些天问诊的缘故，他们两个人住在一块。
    也方便随时交换信息。
    徐尝谕愣住了：“是不对劲，这不是姜老师会说的话，先过去看看。”
    徐尝谕很快穿戴完毕了，两个人朝着那边过去。
    就在他们抵达的时候。
    屋子里早就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