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能保证自己不是那个中奖的人呢?
有意思的是,大量适耕土地被抛荒,从事农业生产的人挣不到钱。但市面上的蔬菜水果价格却越来越高。
进了水果店,单价在10块钱一斤以下的水果屈指可数,要是碰上每斤还不到5块钱的,那赶紧买下来吧,省得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不要觉得这个数字便宜,因为国家人均可支配收入,只有2万多元。这还是被平均后的结果。
有很多人,完全达不到这个数字,水果对于他们的日常生活而言,只是奢侈品。
每年我国需要从国外进口大量的粮食跟蔬菜水果,因为据说那样成本低,更便宜。
可同样的,国内有大量的施工土地被抛荒,还有不少人找不到工作没有挣钱的门路,然后我们又花钱从外头进农产品,难道这个状况不应该得到改善吗?
经济账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还得看长远发展。否则美国应当专心致志发展农业,日本则是埋头扎进电子业发展,这样可以达到资源交换,优势互补。
然而实际上呢?实际上就连国土面积狭小的日本,都不肯放弃本国的农业精耕细作。
另一方面,大量农田抛荒,乡村在凋亡,另一方面,大量农民工子弟无法融入到城市生活当中,三和大神越来越多。
主流社会总是认为这些跟自己没关系。可是二者都是惊人的数字,只要生活在这个社会当中,再主流,都要跟他们产生错综复杂的联系。
当社会资源留下,渐渐失衡,积攒的矛盾就会越来越多,表面的平静之下,隐藏的是暗潮汹涌。
自觉上升无路,除了自我放逐之外,还会对社会产生怨恨,愤懑的情绪,想要报复。
林蕊抠着苏木的纽扣,老老实实地承认:“假如我是农民工家的孩子,估计根本没机会上大学。”
她所获得的一切,都是基于她生来就拥有的优越环境。
她的父母家人都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民主而开明,可以纵容她各种瞎折腾。
她的学校赫赫有名,有各种对学生的扶持鼓励政策,还可以有专家指导。
这些,可能全国大部分中学生都享受不到,更何况是农民工家里头的孩子。
“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够找到自己的价值。”林蕊一贯思维奔逸,说话也是颠三倒四,常常词不达意,“我想要每个人都有事情做,能做也愿意做。”
那些不想做事的人很少,是真正的懒,大部分是因为做事的时候,没有办法获得被肯定的感觉,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劳动价值。
再看看其他人,有人生就生在终点线上,住在罗马城里。
跟这些人一比,他们又为什么非要从起跑线开始奋斗,想方设法跑进罗马城呢?往往他们连终点线和罗马城在哪儿都不知道。
她异想天开,她有泼天大愿,他她望能够创造出通向罗马城的捷径,最起码的,可以让每个人都看到希望。
种菜种地也是这样,如果有科学的方法,足够的经济效益,那么即使再不起眼的事情,也会有人愿意去做。
林蕊说的费力,苏木却听得仔细。他摸了摸女友的脑袋,冲她柔柔地笑:“那好,我陪你。”
林蕊心花怒放,立刻要亲亲小美人。
她家苏木实在太好了,不好好香香小美人,不足以表达她对美人儿的一片心。
女大学生罪恶的黑手刚要摸向人家小腰的时候,温室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林蕊不得不按耐住蠢蠢欲动的心,掂着脚尖,胳膊抬的老高,去挑美人儿的下巴:“孤暂且放过你。”
苏木挑眉一笑,伸手就要拉她入怀,好好让她见识一下不用暂且。
快要19岁的大姑娘惊慌失措,不得了喽,果然大学就是大染坊,看看他家纯情可爱动不动就害羞的小美人,都被污染成什么样了?
走在一字开头末端的少女,一路小跑开了温室门。
苏木看她跟只兔子似的拼命逃窜,忍不住唇角含笑,可是温室门一开,他脸上的笑容就褪去了,整个人淡淡的,没有一点儿反应。
贝拉神色有些尴尬,脸上还不得不保持住笑容:“你们今天还有什么菜吗?我想买点儿回去,厂里头的工人要吃。”
“卖光了。”苏木突兀地开了口,然后扭过头,索性不看贝拉。
林蕊赶紧从大美人身上收回贪婪的视线,蹦哒回头安抚小美人。
好啦,开门都是客,大家做生意呢,不要挂着脸,小美人再挂脸的话脸会变长,变成马脸,那就不好看了。
眼看苏木要瞪眼,林蕊赶紧讨好地上去摸摸小爷们的脸,哎呀呀,她家苏木风华无双,倾城绝世。
吃到美人儿嫩豆腐的女大学生扭过头,笑嘻嘻地跟大美人打招呼:“真没有了,造纸厂的许厂长过来了一趟,把东西都收刮走了。不过大美人你不要自己种吗?如果你种的话,我可以让你的院子里头叮叮当当挂满了各种蔬菜。”
苏木不满地扯了下林蕊的衣袖,小幅度的摇摇头。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去给贝拉搭架子的。
她那么有钱,怎么会在乎这点儿东西,最好,她所有吃的东西都是飞机从美国空运过来的。
贝拉无奈地喊了一声苏木的名字,这几个月的时间,无论她如何想方设法试图缓和彼此之间的关系,苏木都不为所动。
见到她,也当她是空气一样。
贝拉没有养过孩子,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跟孩子相处她拥有的一切,这孩子都不在意,她的讨好,他视而不见。
林蕊扯着苏木的衣袖,一个劲儿朝他摇头晃尾巴。
别这样啊,孤的美人儿,你跟大美人这么闹别扭,还是孤我为难。
苏木瞪眼,又想当着他的面就爬墙吗?
林蕊才委屈呢,一边摸着美人儿的小手,一边表忠心。
自古婆媳关系,就是家庭和谐的重要影响因素,她当然要搞好跟大美人的关系了。
苏木脸涨得通红,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哪来的婆婆呀?”
林蕊立刻惊恐脸,不得了喽,小美人这是红杏出墙,又去勾搭了谁家的野汉子了?
孤要将那混账玩意儿揪出来,然后拖出去枪毙20回。
苏木终于被逗笑了,笑靥一展,色如春花,看得林蕊又忍不住目眩神迷,迷迷糊糊。
她摸摸美人儿的小手,又摸摸人家的小脸,开始表述衷肠,企图证明自己是个靠谱的人,美人儿跟了她,肯定不会吃亏。
算了,大美人跟小美人都是爱闹别扭的个性,只能她亲自出马,来调停家庭关系。
林蕊一抹脸,信誓旦旦地跟苏木保证:“这事儿交给我吧。”
调停家庭矛盾什么的,不都是户主的责任嘛。
她大剌剌地冲到大美人面前,开门见山:“大美人,咱们要不要聊聊天?”
贝拉觑着苏木的神色,见他好像没有翻脸的意思,赶紧点头应下。
为了方便卖东西,温室旁边就有个吧台,里头还卖温室产的各种瓜果。
林蕊亲自动手,直接端了一盘子樱桃出来,主动邀请贝拉尝尝。
“我看你俩的样子真着急。”林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大美人,“你就没发现苏木这是在跟你撒娇吗?”
只有对着自己家里人,才能够如此肆无忌惮,就是给你冷脸,就是不朝你笑,反正你得先低头过来哄哄我。
见贝拉不吭声,林蕊又不痛快了:“反正我家苏木没有做错事情,你不能欺负苏木。你不要因为苏木脾气好,就逮着人家死命欺负。”
郑大夫要看到此时的女儿,肯定是不知道腥味,还是应该生气,这话分明就是她常年教育女儿用的。
贝拉下意识地想要咬嘴唇,这个动作,对她而言是稀罕的,最起码,她几乎不会在人前表露:“我……”
林蕊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头就痛,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么粘粘糊糊的算哪门子道理?
“你想认苏木这个儿子不?”少女直奔主题,“想认的话,现在就跟人把话说清楚,不想认的话,那就请你走,以后都不要在苏木面前晃悠。他不缺阿姨,也不缺嬢嬢,他有家人,唯独少了一位母亲。”
林蕊直接站起身来,逼着贝拉立刻拿主意:“他人就在外面,你点头,我就喊他进来,你摇头,大家以后一边两宽各自安好。”
贝拉下意识地想要纠正林蕊的用语错误,一别两宽,是古代和离婚书里头的说法。
可是算了,比起乱七八糟的用语,她混乱的心境更甚。
林蕊急了:“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你管孩子的父亲是谁呢?他是从你肚子里头生出来的,继承了你的血脉,这才是重点。大美人,要都照你这么想的话,人家从精.子库里头借.精生育的妇女,都活不下去了。”
贝拉忍不住开口道:“你还叫我大美人?”
难道不打算改口?
林蕊理直气壮:“我家小美人还没叫你妈呢,我才不替他随便认妈。”
屋子里头,婆媳正在艰难地交流。
屋子外面,企图给人当后爸的小白脸正费尽心思地讨好未来的继子。
苏木面无表情:“她都跟你说了?”
大表哥不敢托大,说起来有点丢脸,可他的确好像可能大概有那么一丢丢的,怕贝拉,生怕人家不肯包养他了。
“嗐,这要说什么呀?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大表哥老老实实,“你也不看看你俩长得多像。”
以前倒是不觉得,没往这方面想。今年贝拉将长头发剪成了短发,哎呀,瞅着可显眼了,一看就是有血缘关系的。
再细瞧瞧日常贝拉是如何对待苏木的,结合苏木跟贝拉的成长背景,就是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家只不过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你妈肯定很挂念你。”大表哥叹了口气,“不然她也不会剪头发。”
关于这点,他还有点儿惆怅呢。
他不过是跟贝拉说情话,我的梦中情人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结果第二天人家就咔嚓一刀剪掉。
大表哥怀揣着一颗被情人冷落受伤的心,面上还要强撑出不在意的模样:“你也别为难你妈了。再是你妈也是女人,你好歹也是个小爷们,你就不能拿对着你媳妇儿一半的容忍对待你妈?
用你的脑袋瓜子好好想想,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孤身在外,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委屈。你好意思这么欺负她吗?”
屋子里头,林蕊也在控诉贝拉:“我家苏木这么多年来多不容易,你知道吗?有妈的孩子像个宝,谁也替代不了亲妈的存在。他不说不代表他不想要。”
贝拉垂着脑袋,半晌都不吭声。
林蕊嫌弃这人磨叽,自己站起身:“我去喊人了,你要是不愿意,自己从后门逃跑。这一回跑了,以后都别再回来。”
她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出门,跑过去招呼苏木:“我今年种的樱桃特别好吃,我给你榨了樱桃汁喝,你去尝尝吧。”
少年看了她一眼,抬起脚来。
大表哥赶紧强调:“你别欺负你妈啊,咱爷们就该大气点。”
林蕊生怕自家小美人受委屈,立刻瞪大表哥:“你闭嘴,不许欺负我们家苏木才是真的。”
大表哥眉毛挑得老高,嘴里头都要叼根烟。
哎哟喂,这稀奇了,到底谁是小爷们儿?谁是小姑娘?
林蕊拍着胸口,手指头往边上指:“这个,是我罩着的。谁敢动他,先问问过不过得了我这一关。”
第6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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