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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林渊也不明白,他放了宋濂这么大个招牌在那,宋濂又一直颇有声望,手底下如今还缺人,那些读书人干嘛不去?非凑在吴长青身边。
    难不成……是吴长青有什么特殊的个人魅力,只是自己没有发现?
    第94章 094
    “老爷, 您竟一点都不急。”老仆自幼跟着宋濂,早就是如同家人一般的角色了, 这会儿一边布饭一边小声说, “千里迢迢过来, 也没见那南菩萨如何重视……”
    他为宋濂鸣不平, 在他看来, 再没有比宋濂更能干聪明的人了。
    宋濂做下吃饭, 他冲老仆说:“急什么?”
    老仆又叹了口气。
    宋濂却没有跟老仆解释。
    他自己心里清楚,如今林渊手底下想冒头的人并不少, 若贸然对他委以重任, 他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如今的宋石昭,就是未来的宋濂, 人人都盯着那个位子, 想要取而代之。
    林渊叫他去管“开蒙”的事,只是给他镀一层金, 有了这一层金, 以后才好提携他。
    宋濂也知道自己是个招牌,但那样如何?他的起点比常人高得多,这是好事, 不必斤斤计较。
    小白莲教的一众余党都因为鲍江河的招供被抓了。
    这些人大多大字不识一个,原先也是被欺压的穷苦百姓,一朝翻身,自己也不把人命当人命。
    其中有一个, 院子里的每间房子都关着人,有男有女,不着寸缕的关在屋内,就是防止他们逃跑。
    他院里伺候的人供述说,那人每天都会去不同的屋子,有时候要好几个一起伺候,现在还活着的都是听话的,不听话的早就死了。
    宋濂最近正安置着这些受害者,遣送回家?怕是刚回去就死了,这种事瞒不住,别说自家人如何,就是外人的指指点点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所以宋濂就把他们送到军营里了,去做伙头兵,或是别的,女的就去做医护,军营里行令禁止,所有人每日都忙得筋疲力竭,自然没有功夫去说闲话。
    这倒是得到了林渊的夸赞,说宋濂怜民,把宋濂吓了一跳。
    宋濂也看出来了,林渊对百姓宽和的就像父亲,他在臣子和百姓面前是两副面孔。
    不过两个多月而已,平江已经有不少百姓真心实意的拥戴他。
    老仆说:“我看那南菩萨,或许真有几分不凡之处,听说他原先也不过是个地主少爷出身,这天下的地主多如牛毛,却也只出了一个他。”
    宋濂吃下一口菜:“时运也。”
    若天下太平,似林渊那样的人或许终其一生,都只是一个地主。
    时运造就了他。
    ——
    林渊看着前线的战报,陈柏松和朱元璋一同前往的滁州。
    如今林渊手里的军队已经有近百万人——虽说算上了伙头兵之类的辅兵,但这个数量也已经不容小觑了,雄狮百万众,虽说人数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但对于战争来说,人就是一切的基础。
    朝廷现在在他面前也早就失去了一敌之力。
    自从朝廷接触了脱脱的兵权,至使大军就地遣散之后,朝廷就失去了最后的屏障,如今只是一个面子货,虽然还端着款,但他们别说出兵攻打林渊,就是示好——都害怕林渊不搭理。
    他们只能希望不同的义军之间斗个你死我活,他们才能得到喘息的机会。
    统治过这一片大好河山,再叫他们回到关外,这样的落差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林渊看着战报,大军过去几乎是一路顺畅,没有遇到任何反抗,滁州的万户姓姜,倒也有几分本事,困守滁州月余还在咬牙坚持,派兵出战,倒也和陈柏松他们有来有往,不至于反方面碾压。
    林渊的大军也不是没有损失,根据报来的阵亡人数,就已经超过两万人了,虽说滁州那边的伤亡更惨重,但他损失的两万人叫他眉头紧锁。
    宋石昭接过林渊递来的战报,仔细看过以后才说:“大人不必忧虑,如今元朝只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如今要看的,倒是另外几个。”
    林渊点头:“郭子兴病逝两年多,如今势力已被孙德崖继承。”
    “大人……想打濠州?”宋石昭几乎是立刻就知道了林渊的言下之意,元朝已经力竭,如今再去管就是舍本逐末,反而是义军中的几个势力声势高涨,到了不得不防的地步。
    濠州就是孙德崖的大后方。
    林渊这是想把孙德崖他们一网打尽,不留任何机会。
    林渊:“就怕不是时候。”
    宋石昭一身冷汗将起,但脑子缺无比清醒,他连忙说:“大人高瞻远瞩,何不徐徐图之?今年打不下来,明年或后年,必然能打下来!”
    宋石昭虽然知道林渊剑指天下,却没想到他竟准备同时对付朝廷和孙德崖。
    这叫他激动的不能自己。
    或许离林渊君临天下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宋石昭说道:“不知小明王那边……”
    林渊想了想:“安老四那边,应该已经有所动作了。”
    他让安老四去鼓励小明王的野心和权欲,一个国家只能有一个老大,刘福通手握重权,小明王却占着大义,小明王若真心想和刘福通打对台,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清朝时鳌拜手握重权,把持朝政,康熙还不是把他弄下去了?
    因为康熙是皇帝,他有大义,总有臣子愿意跟着他赌一把,在鳌拜手里,这些人恐怕一生没有出头之日,但只要跟着康熙赌赢了,他们就能登峰造极。
    林渊倒是不介意去推小明王一把。
    小明王和刘福通斗得越厉害,越乱,他得到的好处就能更多。
    “陈友谅那边如何了?”林渊问道。
    宋石昭说道:“他杀了倪文俊,吞并了倪文俊的军队,自称宣慰使,或是平章政事。”
    林渊点头:“陈友谅那边的消息,还得多仰仗先生注意。”
    宋石昭不是很明白:“我看那陈友谅如今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不过占了个黄州,上头还有徐寿辉,怕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林渊笑道:“有一种人,生来就与旁人不同。”
    明年才是陈友谅大放异彩的一年,而他不能视而不见,眼看着陈友谅坐大。
    他不想到了跟陈友谅对上的时候才去后悔怎么没有提前对付他。
    远在安丰的安老四打了个喷嚏,他在屋外吹着凉风,安妻正在整理着请帖,他们来到安丰已经半年多了,用钱开路,倒是买到了一个小吏的职位,安老四人虽然看起来粗莽,但却是个胆大心细的,这半年时间他们忙着交际往来,花钱如流水,倒是很快与下头的小吏打成了一片。
    “平江那边还没来信。”安老四叹了口气,他就怕南菩萨把他给忘了。
    安妻把帖子收好,拿出纸笔写请帖,她是识字的,写得一手好字,虽是女子,但练得并不是女子喜爱的小字,而是龙飞凤舞的草书,因怕人看不懂,只能收敛一些,这样出来的字只是称得上工整而已。
    安妻边写边说:“你不必忧心这个,有时间长吁短叹,不如多出去走动走动。”
    安老四:“出去走动有什么用?我看啊,我不去把下体割了当太监,这辈子是见不到那小明王了。”
    与其说刘福通把韩林儿保护的好,不如说刘福通把韩林儿关的严实,寻常根本没人能见到他,除了那些内侍以外,能接近韩林儿的人只有重臣,这些重臣还都是刘福通的人。
    安妻也叹气:“得另想些法子。”
    安老四摇头:“哪里有那么简单。”
    可是眼睁睁看着升官发财的机会离自己远去,安老四就心痛,十分想要捶胸顿足。
    这回他若是能完成南菩萨的嘱托,待得日后回去,就算不是位极人臣,也会被委以重任,他求的不就是这个吗?
    “不是说丞相要给小明王纳美吗?”安妻忽然说,“官宦人家的女儿都能去。”
    这是强征,位高权重臣子的女儿是去当妃子的,小官小吏的女儿是去当宫女的。
    安老四:“……我们现在生个女儿?那也赶不及啊。”
    安妻:“我们话也没说死,之前跟邻居说的家人都在路上,就说我们提前把女儿接来了如何?”
    安老四:“到哪里去找这个女儿?”
    安妻笑了笑:“你忘了?红袖上回接了我的信,现在怕是已经要到安丰了。”
    安老四瞪大眼睛:“娘子,你那时候就想到了?”
    安妻:“你们男人办事,眼里是看不见女子的,我是女子,自然知道女子能干什么事。”
    红袖比添香她们更内敛,只要穿的简朴些,就会叫人觉得她空有美貌。
    这样的人才能不被怀疑——像是添香那样的,一双眼不笑也含情,便是自己有意克制也容易被人瞧出来。
    红袖到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天以后了,她身边有几个伪装成仆从的护卫,一路保护她来到安丰,红袖卸去妆容,素面朝天,看上去倒真与安老四是父女关系,他们嘴唇形状还是有些相似的。
    安妻走过去,叫红袖挽住自己的手,两个女子走在前头,安老四跟在她们身后,在街道上招摇过市。
    “你家来亲戚啦?”
    “这小姑娘倒是漂亮。”
    安老四便笑道:“这是我家女儿,原先在路上,如今皇上纳美,自然要早些过来,便派人去接了来,我那老父老母还在后头呢。”
    众人一边夸着红袖,一边羡慕人家把女儿生得好。
    哪怕是进宫当个小宫女,就凭这个身姿打扮,必然能入小明王的眼。
    小明王再怎么也是个年轻人,少年慕艾,于男女之事上本来就是无所顾忌的时候。
    待招摇过市以后,三人才回到小院里。
    安妻打发安老四去打了热水,叫红袖好好收拾一下,坐了这么多天马车,红袖便是身子再好,此时也不好了,她先擦了把脸,才靠在椅子上,对安妻说道:“这院子不错。”
    安妻笑道:“花了三百两。”
    红袖吓了一跳。
    安妻又说:“哪里那么好买房,打点关系,看房下定,前头的是加在一起就有百两了,周围的邻居总要打招呼,送些礼过去,若不是把得住,三百两还打不住。”
    安妻又问红袖:“高邮和平江如何了?我与夫君虽不在平江,心里一直念着南菩萨。”
    红袖拉住安妻的手:“大人也总是念着你们的。”
    安妻叹气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恐怕以后都要麻烦妹妹你。”
    红袖:“这有什么。”
    她是自己请缨过来的,南菩萨也承诺了她,若是成了事,日后她也能像周知事一样当官。
    虽然身为女子,却也想搏一搏,若是搏赢了呢?
    似她这样的人,早不对男人抱有什么幻想,她见识的男人多了,知道男人都是猫,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与其靠男人,不如靠自己,以前是没机会,如今有了,自然要牢牢的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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