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约继续道:“我这里有秋棠的微信和手机号码,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徐南终:“你想怎样?”
陈婉约:“限你五秒内,从这个屋子里撤离。”
他要是能在五秒内从这个病房里出去的话,意味着他将得到秋棠的微信号码。
这是个狠招。
贺其琛皱眉:“婉婉,你不要挑拨我们的兄弟情……”
话还没说完,徐南终已经走了。
五秒钟的限时,他只用了三秒。
走之前,徐南终不忘丢下一句:“手机号码也发我一下。”
陈婉约:“ok。”
贺其琛:“……”
这他妈就是刚才说要给他削苹果的难兄难弟。
徐南终没削过苹果,刚才装模作样那样一削,一刀下去,半个苹果就没了。
陈婉约拿起苹果饶有兴致地观察了会,“你的好兄弟可真是冷情。”
“嗯。”贺其琛哑声陈述,“但是我有一个小兄弟很热情,你要不要来看看。”
“……”
刷的一下子,陈婉约手中的苹果就砸到他怀里了。
好端端的!
在医院开什么车!
“你不要太过分。”扔掉苹果,陈婉约的手里还有半截没削皮的甘蔗,在他眼前作势晃了晃,凶狠狠的,“我是真的准备打狗的。”
贺其琛:“嗯。”
陈婉约:“你不信?”
贺其琛:“你过来打一下试试。”
陈婉约:“……”
虽然明知道他的话里具有一定的威胁,陈婉约还是抱着不服输的态度走过去,身子刚靠近病床边,手腕就被他握住,下意识地松开指头,那截作为小武器的甘蔗顺势滚落掉地。
下一秒,陈婉约双手被固于背后,反身趴在床褥上。
整个过程只花了几秒钟的时间。
而且贺其琛还是单手将她拉过来制服的。
陈婉约吃了个狗啃被子后,忍不住叫道:“贺其琛你混蛋!”
“婉婉。”男人不急不慢,“知道什么叫做不自量力吗?”
“你!”
“你那点三脚猫功夫,不要拿出来显摆了。”
陈婉约被他摁着,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她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强行冷静过后,又是一阵暴躁,陈婉约费力翻过身,长腿一勾,像蛇似的三下两下盘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才三脚猫功夫!我还没质问你,你倒好。”
“质问我什么?”
“为什么会跟踪我去墓园?”
“怕你有危险。”
“胡说八道!”陈婉约继续恨恨道,“我带了保镖的。”
“我要是不去,你就被蛇咬了。”
“你不是说蛇没毒吗?”
没毒是没毒,但不可能半点炎症都没有,医生为了保险起见让贺其琛留院观察。
而他借这个机会,刚好试探下小媳妇到底会不会担心他而已。
事实证明。
担心归担心。
沙发还得睡。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刚才还说只要他醒过来,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陈婉约低头看见他手背上和刚才有些不同的青紫症状,思绪微微有些乱,把腿放下来,又恢复小女人姿态,“到底有没有毒。”
“你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亲脸吗?”
“可以。”
“可是你没脸。”
男人低笑了声,反手拽住她纤细的手腕,把她摁在怀里,一低头嗅到发间的清香,她就像只小猫似的软软香甜,眼角挂着清浅的泪痕,红唇薄嫩,抿起微微弧度,优雅中又俏皮。
“想亲你。”贺其琛搂她的手紧了几分,似笑又认真,“刚才就想了,你趴着对我哭诉的时候,我就想,不应该以这种方式让你哭,应该拖到角落亲到你哭。”
陈婉约面色泛红,咬唇,“然后呢,怎么忍住了?”
“必须要忍,不忍就等不到你对我表白。”
“谁对你表白了,臭弟弟,臭死了,死不要脸你——”
男人抓住她乱扑腾的爪子,五个指尖圆润,没做指甲,白白净净的,他低头轻轻碰了下她的手背,即使动作再柔和,陈婉约还是感觉到被隐藏极深的克制。
她眼神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贺其琛就像尝试新鲜猎物似的,没有直奔主题。
当然,这是医院,他也不会直奔主题。
“本来我想放任你继续玩的。”贺其琛低头,嗓音沙沙哑哑地放下来,“但你太大意了,没有半点防范。”
“干嘛?”
“不准你乱来了。”他说,“还有最后一个,我帮你解决。”
陈婉约一愣,面色比刚才还要不自然,目光躲闪,“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婉婉。”贺其琛笑容更深,“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绳子把你绑在家里或者床上,你明白我意思吗。”
不管明白不明白。
这句话妥妥的就是在威胁她。
她做什么了?
她没做坏事吧,也没欺负他。
但心底越来越虚,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满脑子都是心思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开了。
两个护士姐姐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想到里面的病人和家属会以如此怪异的姿势占据病铺。
“对不起,打扰了——”
护士们准备走的时候,陈婉约一个激灵坐起来,随便理了理自己凌乱的长发,一本正经地挽留:“没事,你们有什么要忙的就忙吧。”
两个护士面面相觑,没敢多逗留,立刻撤离了。
这间病房通常不怎么对外使用,住里面的人非权即贵,哪怕被她们发现男女在病房里拥抱,也不会声张出去。
就算如此,陈婉约也不想自己给护士留下不好的印象。
相对而言,贺其琛比她淡定得多。
淡定得陈婉约觉得哪怕被人捉女干,他都会如此冷静。
淡定就淡定,他还气定神闲地问她:“婉婉,你慌什么?”
陈婉约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趁门外的护士没走远,娇声娇气喊一句:“哎呀,姐夫,我都说了不要这样子,要是被姐姐看见的话多不好。”
闻言,门外的护士,药差点没拿稳。
…………
留“y”纸条的人一直没有动静。
所谓的最后一个人不出任何的消息,全城人多少有些惶恐,生怕轮到自己的头上,哪怕是千万分之一的可能。
这种惶恐和担忧,并没有影响到陈婉约,该干嘛就干嘛,白天排练,傍晚去秋棠店里溜达一圈,最后再回来。
周末,她会和秋棠一起带着秋絮去游乐场。
有的时候,林燃会跟着一起。
他和秋絮一样,在她们眼里都是小孩,却一本正经地纠正秋絮:“说了很多次,不要叫我哥哥,我是你叔叔。”
“可是哥哥……”秋絮一开口就让人跪,大眼无辜,“哥哥很年轻啊。”
让秋絮判断一个人是叔叔还是哥哥,并不是从脸,而是从穿着和言语。
在她眼里,一个能陪她一起玩过家家的男孩子就是哥哥,所谓的叔叔,应该是像贺其琛那样,话很少,也不会耐着性子陪小孩,但偶尔会送些小孩喜欢的礼物,这种才是叔叔。
周末这天,陈婉约来店里来得早,秋棠出去进货了,店里只有林燃一个人在打扫。
小孩做事勤快,嘴甜会哄人,脾气又好得不得了,这样的奶狗,应该挺招人喜欢的。
不知道秋棠对他的感觉如何,陈婉约倒是已经把他当做小老弟看待。
“姐姐。”林燃正在用抹布擦桌子,一边擦一边说,“你今天来的好早,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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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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