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央晟一愣，“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臧楠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说着。
    若说只是沈榷一个人这么说，他兴许还会觉得沈榷是因为天道子的缘故，在给天道开脱。
    但臧楠也这么说。
    这是救了他小妹的少年，所以他的话，很大程度上他都会选择相信。
    可一想到如若胜利的一方是魔族，夙央晟就觉得心头闷的慌。
    咬咬牙，囫囵道：“我去看看清儿。”
    话落，便离开了。
    沈榷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
    上古之战他虽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天道子时常有跟他提起过。
    虽然人族选择篡改历史的行为是错误的，但天道赐予天道子的权利范围不包括这些。
    无论是上古之战，还是篡改历史，都是前人种的因，这果，自然是由后人来承担。
    即便最后的结果可能会不尽人意，但这是天道法则，谁承担了这个果，最后站在了胜利的顶峰，谁就是这个新世界的主宰者。
    “你说，面对这次魔族的有备而来，人族获胜的几率，是多少？”沈榷在臧楠的身边坐下，佯装轻松的脸上，却有着抹不去的愁云。
    他也是被天道子从破烂堆里捡回来，跟着天道子在修仙界修炼生活这么多年，即便见惯了人丑恶的一面，但仍有心存善念的，这些都是他的回忆。
    对了，还有在人界，在学校里那些天真的孩子们，他们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之前人界传来的消息就不是什么好消息，只是好在有师伯在人界，又有主子的提醒，所以损失比预想中的要好很多。
    但这一夜过去，谁又知道人界的情况怎么样了？
    沈榷看着逐渐升顶日头，又问，“我猜测一千种结果，你来猜猜，人族胜利的结果有几种？”
    臧楠偏头看了他一眼，“顶多一种。”
    沈榷愣了愣，忽的笑着，不置可否。
    当初的那个小奶娃，如今确实聪明过人。
    天道子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失踪，明显存在很大的问题。
    若是等他回来……
    也许等不回来了。
    臧楠一定早就猜到了。
    魔兽沉寂这么多年突然发动攻势，恐怕是……上古结界要破了。
    魔兽只是魔族打前锋的，专程来消耗人族势力。
    加之神界袖手旁观，更或者说是助纣为虐，对上本性凶残而狠厉的魔族，毫无胜算的可能。
    人族这一战，四个字：九死一生。
    唯一的生，却是与同样失踪的臧玫捆绑在一起。
    若臧玫还活在这世上，天道子就不可能会眼睁睁看着魔兽进攻人族。
    即便他宁肯放弃天下人，只带走臧玫，天道也绝不会准许他这么做的。
    师尊曾经说过，天道子是一个变数，一个甚至是不由天道掌握的变数。
    因他出生在上古之战的战场上，骨子里就该是肆意而狂傲的，不受规矩束缚。
    即便天道化去了他大半的戾气，并引导他修仙，但他还是如同一个定时炸弹，总归会有爆炸的那一天。
    所以天道才会避免任何会对他产生影响的人或物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