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他这样的亲近,可以么?
姬叶青脸颊微红,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见男人眼里又深沉了几分,忽然间就放开了,抿着唇勾起一个弧度,笑说:“不知道……”
木头的脑子忽然就灵光了,二话不说猛地将人打横抱起,飞身往自己这几日落脚的山洞狂奔而去。
姬叶青羞耻于他抱的姿势,在他怀里挣扎,“放开我!”
慕容凤鼻息又重了几分,低头灼热地看他,“叶儿。”
就这一声,姬叶青突然不动了,置气一般狠狠地搂住他的脖子,把自己埋在他怀里。
慕容凤更激动了,加快脚下的速度不到须臾的功夫就到了目的地。
山洞是他临时找的,这里距离狐宫已经有千里之远了,何况他隐匿了气息,不必担心会有同族人找到,也不必担心会招来什么祸事。
一进山洞,没等姬叶青看看他住的地方,慕容凤就直接抱着人到铺着一层草的石板前。
放下人,一只大手从边上随手扯来一件他的外袍铺着在上头,然后径直给压了下去。
姬叶青闷哼一声,蹙了蹙眉抬眼对上男人的一双兽目,突然间紧张起来了。
慕容凤摸着他的唇角,问:“伤没好,存心让我心疼。”
姬叶青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动了真气,但这会儿已经好了许多,面对木头的关心,没出息地红了脸。
为掩饰自己的紧张,他抬手勾住木头的脖子,用腿碰了碰他,问:“看什么?”
几乎话出口的同时,慕容凤那强势的吻就落了下去,铺天盖地的,恨不得把这人给吃了。
一吻毕,慕容凤喘着粗气,气息不稳地说:“你的伤……”
姬叶青抬腿勾住他的腰,红着脸道:“凤哥哥……”
慕容凤愣了愣,随即低骂一声,再次俯身封住了那张欠揍的嘴。
屋内温度缓缓升高,男人强壮的身子带着极为强烈的侵略性,宽阔的胸膛线条结实优美,仿佛浑身的力量都在这一刻叫嚣咆哮。
相比之下,姬叶青那一身白皙的肌肤便显得微不足道,与男人古铜色的肤色相触,对比鲜明强烈。
恍惚间,姬叶青觉着自己犹如狂浪中的一叶扁舟,脑子里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幼年早该忘记的种种,再回到他看到他留下离开的字条时的慌乱。
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被慕容凤这个名字占得满满的。
忍不住就想:是不是这样他就不会离开我了?是不是给了他,他就能一直喜欢他了?
想着,竟是忍不住说出了口,破碎的嗓音好不容易连成一串句子,出口后却还是磕磕巴巴的。
“凤……凤哥哥,凤哥哥……”
“叶儿,我在,”慕容凤抱着他,怜惜却又用力地拥有着他。
姬叶青哭,抱着他的脖子哭,紧紧地把自己往他怀里送,断断续续道:“不要走,不要……不要离开我……”
慕容凤心疼得紧,抱着人又亲又哄,“不走,我不走……”
小家伙不满足,缠着他一遍遍让他承诺,说的尽是些让人心疼的话。
“我不知道,我该是喜欢你的,可是……可我不懂……”
“你抱我吧,我们以后都不吵架了……”
“我……我听话,听你的……你别生我的气……”
慕容凤哪里舍得生他的气,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
明明担心他初次受不住,却又奈何不了他这缠人的劲儿,以至于出来时人已经晕过去了。
简单的清洗后,慕容凤抱着人在那块宽大的石板上相拥而眠,担心会凉到他,特意将尾巴幻化出来将人紧紧圈住。
缠人的小家伙累极,两耳现形出来,尖尖的,带着一点点雪白的绒毛,在他靠近时无意识地动了动。
慕容凤喟叹,心中甚是满足,搂着人也渐渐睡了过去。
慕容芸站在山洞外,无语仰望已经黑下来的天,心说:哥,你还记得你有个妹妹么?
摇了摇头,慕容芸觉得自己还是回狐宫的好,省得等那两人醒来她还得承受不必要的伤害。
第二日,姬叶青是在一身酸软中醒来的,一翻身,某处火辣辣的疼,哪里还睡得着。
慕容凤怜惜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没觉着烧,这才放下了心,端了一碗玉米粥来,把人扶着靠坐在洞壁上。
姬叶青不舒服,刚坐起来就受不住,埋怨道:“干什么长那么大,难受死了。”
慕容凤险些一个没忍住把碗给扔了,再把这个人压下这样那样。
好在他及时忍下,见他难受得脸都白了,便放了碗把人抱到腿上,将吹凉的粥送到他唇边,说:“吃了就回。”
姬叶青张嘴咽下,睁着微肿的眼瞧他,问:“你也回么?”
慕容凤拿勺的手顿了顿,姬叶青以为他还在顾虑,便抓住他的那只手,说:“我不喜欢雌性。”
没了误会的小叶子自然找不到别扭的理由,而没了别扭的小叶子,依旧跟从前一样黏他凤哥哥黏得紧。
慕容凤的心软成一滩水,一手端碗一手拿起那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唇上的线条柔和下来,“嗯,回。”
姬叶青一颗心可算是放回肚子里了,异常听话地喝完那碗粥后在木头的伺候下穿戴好当即返回狐宫。
祝繁吃完早饭可算是跟云妹儿把“秘笈”的账给算了,狠狠地把云妹儿囊中羞涩的荷包给压榨得一干二净。
去书房时刚好见她家三叔微微勾了勾唇,祝繁蹦跶着过去,瞧着他面前不过一本账本而已,就问:“看你高兴的,最近赚得是不是有点多啊?”
狐之亦随手一扯便将她拽到腿上,在她额头上弹了弹,“小财迷。”
祝繁嘿嘿笑了笑,把荷香从外头给她带的苹果糖往他嘴边塞。
狐王大人不喜酸的,沾了沾味道便蹙起了眉,乐得祝繁抱着肚子笑,笑后就说:“肯定不是因为银子,还不从实招来?”
狐之亦嫌弃地用舌尖在牙齿上扫了一圈,嘴里的酸味让他好一会儿没缓过来。
祝繁拿了边上的茶来给他喝,最后被堵了半天的嘴,吃了个大亏。
狐之亦这才觉得嘴里好受了点儿,半开玩笑道:“儿子修成正果,为父自是乐见其成。”
祝繁愣了愣,有那么一刻没反应过来,心还说她还没生啊,哪来的儿子?
但随即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扑哧”给笑了出来,八卦道:“在一起了?”
狐之亦笑而不语,看似波澜不惊,眼中却含着一丝喜意。
都说他向来特立独行,手底下的人自然也不例外,狐族风气开化,男男女女只要心意所属,不分雌雄,他自然不会计较儿子看上的对象是男是女。
何况那两人正好,也省得肥水流了外人田。
祝繁吃吃地笑,揪着他的一缕发丝说:“就没见过你这么当爹的,哪有儿子跟男子在一起还这么欣慰的,以后要是轮到我们的儿子,你是不是也这样啊?”
狐之亦捏住她的手,含笑亲了亲她笑弯了的眼,一只手已然朝裙下探去,暧昧道:“前提是,我的繁儿得先给我生个崽子不是?”
祝繁笑不出来了,红着一张脸瞪他,半推半就地说:“说……说得简单,生孩子哪有那么容易的……”
祝繁哪里想得到,自己随口说的这么一句,竟是一语成谶。
第三百五十一章 生子,是件难事儿
两年后,狐宫。
送走来栖和殿串门的慕容芸后,祝繁叹着气转身回到屋子里,想到已经身怀六甲的慕容芸,她不禁抬手抚上了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两年了,自她跟他成亲以来两年,一开始她也没在意什么时候会有小崽子,那个人说她小,自己本就还是个孩子,不着急要孩子。
她自己也想多玩一段时间,于是两个人就都顺其自然。
那人向来需求大,每每做起便是整夜,也是她体质非凡,否则依着那样的频率怕是早就承受不住了。
两人都知三色银狐子嗣难衍,所以在做的时候也就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想着左右不会这么容易,很多时候做起来就更放肆了。
然而两年过去了,什么消息都没有,云妹儿家的馨儿都已经快两岁了,慕容芸也嫁做人妇身怀六甲,只有她,除了年龄什么都没变。
头一年的时候祝老太太还会催,天天各种补品往院子里拿,桌子上端,就想早些抱上孙子。
她家那老太虽没明说,却也是时不时地就盯着她的肚子看,念叨着什么时候让她抱上重孙。
她当时没当回事,但又拒绝不了老人家的好意,只得把那些个补品全倒进肚子里去。
然日子一天天过,吃下去的东西却没能起到半点作用,老人家逼得急了,甚至连偷窥他们的房事这种事都做出来了。
而那人呢,分明就晓得有人在外面,却依旧做得过火,如此时间一长,两边老人家就不禁有了猜测。
一个猜想是不是自家儿子身子出毛病了,毕竟以前喝了那么多药,万一影响到这方面。
为此,还专门请了郎中来给幺子看,结果得出,三少爷没毛病。
于是,她家老太太就想是不是她身子骨有问题,瞒着大伙儿也给请了郎中来请脉,郎中得出结果,三少夫人也没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问题出在哪了?
再于是,两家老太太得出结论,该是他们这栋宅子有问题,请了江湖术士来。
那人索性就顺了老太太她们的意,买通江湖术士,就说此处不宜孕子,可适当出行。
搬宅子暂时是不可能的,江湖术士说了,除了这一点外,这宅子便是风水宝地,很多人想得都得不来的。
老太太想想似乎也是这么回事,他们家人自从搬到这里来后,日子越过越红火不说,全家人包括下人平时连个病痛都很少,的确是风水宝地。
所以,两家商量后决定,让这小两口出去散散心,时间多长都没关系,只要能怀上孩子就行。
当即二话不说就让人准备了行李把他们给送出宅子了,临走时两边老人家还特意把人叫到面前单独嘱咐。
至于嘱咐的那些话,祝繁光是想起来就觉得又臊又无奈。
碧落见她又在为子嗣的事唉声叹气,不禁劝说道:“王后,这种事还是得看缘分,缘分到了,自然也就来了,左右您还年轻,王上也不想您年纪轻轻便承受生产之苦。”
祝繁闻言抬眼看了她两年,沉重地叹了一声气趴在桌子上,闷闷道:“这个我当然明白,只是这事儿也太不确定了吧,回来三个月了,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消息啊……”
她是不想这么早就当娘,但老人家都那么大年纪了,总不能也一直让他们等着吧,早完事儿早交差不是么。
碧落也不知该怎么劝了,事关王嗣,其实狐族许多人也是盼着的。
大王子狐越蛮人一个,平时就仗着自己的身份耀武扬威的,二王子狐轻更不必说了,长得就那磕碜样儿,还没什么本事,就知大放厥词。
三王子狐袂虽看似正人君子风度翩翩,实则骨子里也是个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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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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