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伊蒂斯把自己鎖在房中許久,一直想著到底該怎麼做。
這次與馬克相見,獲得的資訊量遠比她想像中大。其中最讓她震驚的莫過於她成為了皇室宣稱的背叛者。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這樣說?她始終覺得這件事太不可思義,但馬克也沒有理由騙她。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最重要的還是救馬克出來。
那時在獄中她信誓旦旦的說會把馬克救出去,可實際上要怎麼救,她一點頭緒都沒有。在這裡,她也不過是一個人質,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要救一個入侵者,談何容易?
想來想去,她只能想到去求魔王。
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但也是最無用的選擇。他能讓她去見馬克已經讓她意外,怎麼可能還會因為她求情而放過馬克?
“伊蒂斯小姐。”莉莉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
她回過頭。
“晚餐準備好了,請隨我到飯廳。”
伊蒂斯這才發現外面原來已經天黑了。
一路上,她心裡都十分躊躇。等會就會見到魔王,她該如何開口,才有希望救得了馬克?
她在餐桌前坐下不久,奧德里奇也來了。“吃飯吧。”
伊蒂斯拿起餐具,看著滿桌豐盛卻什麼胃口都沒有,尤其是那還散發著淡淡血味的牛扒,更是讓她反胃。於是她只吃了幾口蔬菜和麵條便停了下來。
“怎麼不吃?”
她沉默了數秒,最後選擇直截了當的問:“你們會處決馬克嗎?”
“馬克。”奧德里奇想了想。“噢,那個入侵者。伊蒂斯,他是一個入侵者,你說我們還會怎麼做?”
伊蒂斯咬了咬牙,只覺口中的每個字都那麼難吐出。“有可能留下他的性命嗎?”
奧德里奇探究的看著她。“你在為他求情嗎?”
“??是。”
“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嗎?”
伊蒂斯站起來,走到他面前雙膝跪下來,額頭抵在交疊在大理石地板的雙手上。“魔王,求你放過他。”
奧德里奇瞇起雙眼,語氣中的情緒難以揣摩。“我可沒見過你這個樣子。”
以往她不是沒做過這種卑微的姿態,可她那低劣的演技總是掩蓋不住她心裡的不服。
與現在這副模樣截然不同。
“就為了那個人?”
“他是我非常重要的人,要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身陷險境。”
奧德里奇冷哼一聲。“你們什麼關係?他願意為你以身犯險,你又這樣不惜一切為他求情。”
“自我進入皇軍以來,我們便一直並肩作戰,出生入死了許多年。”
“就這樣?”
伊蒂斯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還有什麼?”
“並肩作戰,出生入死。”他反復念著這幾個字,然後抬起了她的下巴,雙眸凝視進她的眼裡。“最好真的如你所言。”
她被逼與他對視,驚訝地發現他深紫的雙眼此刻竟然泛起了淡淡的血色。
“你??”
他卻將她扯了起身。“關於你那個朋友,我們已經決定好怎麼做,過幾天你便知道了。”
他這麼說,是不是暗示他們不會處決馬克?
她只好在心裡祈求是這樣,因為從魔王的口氣中就可知道他不想她繼續說下去。她再糾纏下去,可能只會讓事情變得糟糕。
“我知道了。”
她看著他,發現他的眼睛越來越紅了,心下有點驚慌的退了一步。
“你的眼睛??你現在不會是想喝血吧?”
奧德里奇霍地站了起來,逼近了她。“你說得沒錯,我的渴血期到了。”
幾乎在他將他的大手伸向她的同時,伊蒂斯做出了防衛的動作。可現在手無寸鐵又無法使用魔法的她哪裡會是魔王的對手?很快她就魔王壓制住,抵在餐桌上。
他的眼睛現在已經變成了深紅色,在昏暗的燈光中散發著微微的紅光。
陌生的恐懼席捲全身,讓她的身體微微的發著抖。她知道這是生物對於捕獵者自然的反應,她曾見過無數次人類被魔族吸乾全身血液的慘狀,縱然她飽經訓練,也無法克制這種本能反應。
魔王無法自制的伸出長長的舌頭在她光潔的脖子上舔過。“抱歉了,伊蒂斯,本來打算先徵求你的同意的,現在又要妄顧你的意願做出讓你討厭的行為了。”
尖銳的獠牙刺穿她的肌膚,溫熱的鮮紅血液立即滑進他的喉嚨。他貪婪的吸吮著,沉迷於那鮮甜的誘人香氣無法自拔。
伊蒂斯本來緊緊攥住他衣袖的手漸漸鬆開,意識也逐漸飄遠。這是因為為了方便獵食,魔族的獠牙帶有催眠的成份,能使獵物昏睡。
人類的新鮮血液果然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讓他幾乎失去理性,而且奇怪地,她血液的味道還混雜著一種不像人類的別的味道,他費了很大勁才勉強地制止住繼續吸食下去的欲望,鬆開嘴,因為他知道如果再繼續吸下去的話她會有生命危險。
他戀戀不捨的將口腔中殘餘的血液咽下,心想這樣大概就足夠他度過這次的渴血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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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還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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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伊蒂斯把自己锁在房中许久,一直想着到底该怎麽做。
这次与马克相见,获得的资讯量远比她想像中大。其中最让她震惊的莫过於她成为了皇室宣称的背叛者。可是为什麽?为什麽他们要这样说?她始终觉得这件事太不可思义,但马克也没有理由骗她。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救马克出来。
那时在狱中她信誓旦旦的说会把马克救出去,可实际上要怎麽救,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在这里,她也不过是一个人质,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要救一个入侵者,谈何容易?
想来想去,她只能想到去求魔王。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但也是最无用的选择。他能让她去见马克已经让她意外,怎麽可能还会因为她求情而放过马克?
“伊蒂斯小姐。”莉莉的声音忽然从身後响起。
她回过头。
“晚餐准备好了,请随我到饭厅。”
伊蒂斯这才发现外面原来已经天黑了。
一路上,她心里都十分踌躇。等会就会见到魔王,她该如何开口,才有希望救得了马克?
她在餐桌前坐下不久,奥德里奇也来了。“吃饭吧。”
伊蒂斯拿起餐具,看着满桌丰盛却什麽胃口都没有,尤其是那还散发着淡淡血味的牛扒,更是让她反胃。於是她只吃了几口蔬菜和面条便停了下来。
“怎麽不吃?”
她沉默了数秒,最後选择直截了当的问:“你们会处决马克吗?”
“马克。”奥德里奇想了想。“噢,那个入侵者。伊蒂斯,他是一个入侵者,你说我们还会怎麽做?”
伊蒂斯咬了咬牙,只觉口中的每个字都那麽难吐出。“有可能留下他的性命吗?”
奥德里奇探究的看着她。“你在为他求情吗?”
“??是。”
“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吗?”
伊蒂斯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双膝跪下来,额头抵在交叠在大理石地板的双手上。“魔王,求你放过他。”
奥德里奇眯起双眼,语气中的情绪难以揣摩。“我可没见过你这个样子。”
以往她不是没做过这种卑微的姿态,可她那低劣的演技总是掩盖不住她心里的不服。
与现在这副模样截然不同。
“就为了那个人?”
“他是我非常重要的人,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身陷险境。”
奥德里奇冷哼一声。“你们什麽关系?他愿意为你以身犯险,你又这样不惜一切为他求情。”
“自我进入皇军以来,我们便一直并肩作战,出生入死了许多年。”
“就这样?”
伊蒂斯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有什麽?”
“并肩作战,出生入死。”他反复念着这几个字,然後抬起了她的下巴,双眸凝视进她的眼里。“最好真的如你所言。”
她被逼与他对视,惊讶地发现他深紫的双眼此刻竟然泛起了淡淡的血色。
“你??”
他却将她扯了起身。“关於你那个朋友,我们已经决定好怎麽做,过几天你便知道了。”
他这麽说,是不是暗示他们不会处决马克?
她只好在心里祈求是这样,因为从魔王的口气中就可知道他不想她继续说下去。她再纠缠下去,可能只会让事情变得糟糕。
“我知道了。”
她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睛越来越红了,心下有点惊慌的退了一步。
“你的眼睛??你现在不会是想喝血吧?”
奥德里奇霍地站了起来,逼近了她。“你说得没错,我的渴血期到了。”
几乎在他将他的大手伸向她的同时,伊蒂斯做出了防卫的动作。可现在手无寸铁又无法使用魔法的她哪里会是魔王的对手?很快她就魔王压制住,抵在餐桌上。
他的眼睛现在已经变成了深红色,在昏暗的灯光中散发着微微的红光。
陌生的恐惧席卷全身,让她的身体微微的发着抖。她知道这是生物对於捕猎者自然的反应,她曾见过无数次人类被魔族吸乾全身血液的惨状,纵然她饱经训练,也无法克制这种本能反应。
魔王无法自制的伸出长长的舌头在她光洁的脖子上舔过。“抱歉了,伊蒂斯,本来打算先徵求你的同意的,现在又要妄顾你的意愿做出让你讨厌的行为了。”
尖锐的獠牙刺穿她的肌肤,温热的鲜红血液立即滑进他的喉咙。他贪婪的吸吮着,沉迷於那鲜甜的诱人香气无法自拔。
伊蒂斯本来紧紧攥住他衣袖的手渐渐松开,意识也逐渐飘远。这是因为为了方便猎食,魔族的獠牙带有催眠的成份,能使猎物昏睡。
人类的新鲜血液果然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让他几乎失去理性,而且奇怪地,她血液的味道还混杂着一种不像人类的别的味道,他费了很大劲才勉强地制止住继续吸食下去的欲望,松开嘴,因为他知道如果再继续吸下去的话她会有生命危险。
他恋恋不舍的将口腔中残馀的血液咽下,心想这样大概就足够他度过这次的渴血期了。
29 渴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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