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知暖考完试背着书包愉快地跑出校门口。
月考结束后便意味着自己将有两天的时间可以缠顾延川。
马路对面小卖部蹲着一群女生,头发染得花花绿绿,嘴唇吊烟,身上校服眼熟。
是距离她们学校不远的景川大学学生,以前她曾就读过两个星期,后面被父亲强制转校。
那里大多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去混日子的,所以管制宽松,风气也极差。
混混堆里有人站起,指着自己这个方向与身旁人交头接耳。
沉知暖蹙眉,看了眼身后,回头见最中间的女生朝自己笑得一脸不友善,转身进了校门口。
对街的少女们被保安挥舞警棍驱散,门卫亭里的沉知暖站在窗前,指尖划屏,拨通顾延川电话。
余晖覆盖楼房,少女后背抵墙视眼前突然出现的一群人。
“你是不是叫沉知暖?”
沉知暖垂眼,皱眉。那只猛戳着胸口的手指极其碍眼,她扬手拍开,眸色冷了几分,“嗯。”
“呵,z大艺术系系花我还以为长得多么美若天仙,结果也不过如此嘛!”陈月茹嘲讽着,涂满红色眼影的眼睛闪过一丝嫉妒。
少女看着不过二十,一张小脸未施粉黛白嫩透红,盛着夕阳的眼盈盈发亮,鼻梁秀挺,红唇极艳,透着股不符合这个年纪该有的媚。
这脸就是狐狸精转世,难怪她喜欢的林俊会喜欢她。
目光如沁了毒的刀,狠狠刮着少女的脸。陈月茹不平稳的心态总算在姐妹们的嘲笑声中找回。
沉知暖懒得理这帮莫名其妙的杀马特,眼皮懒洋洋一翻,“嗯,我可以走了吗?”
“你……”少女一脸镇定,没有如想象中的生气或害怕,陈月茹气结,“不许走。”
“呵。”沉知暖哼声,手推开挡路的人。
她可没空在这陪她们玩耍,得去找在嘉合街办事的顾延川。
然而她刚走两步头发忽地被扯,痛得她不得不往后仰对上红毛女阴狠的眼,手随即扬来。
脸颊一疼,沉知暖蹙眉,使出全身力气扇了回去。
那人吃痛松手,她头发得到解脱,头皮一阵发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躲不掉,沉知暖也不是任由挨打的货。
她舌头顶了顶火辣辣的脸皮,数着人头,“1.2.3.……“抬手把碍事的头发卷成一团,扯来手腕皮筋绑实。
她刚数完,瞥见一女的冲上,长腿一伸,狠狠踹上她的肚子。
此刻她不得不感谢父亲从小强迫她学习跆拳道,对付这五只弱鸡还是绰绰有余。
本是娇弱弱的人忽然变了一副面孔。漆黑的眼迸发出凛冽的光,嘴角笑意轻蔑,漫不经心地活动筋骨。
陈月茹扶起被踹在地呼疼的姐妹,啐了一口,“操,姐妹们上,给我抓花她的脸。”
她就不信五个打不过一个。
一堆人围攻而来,沉知暖唇角一勾,后背书包甩去,晃了她们视线,头即刻垂下躲开袭击,拳头毫不留情地捶去。
抓花她的脸?开什么国际玩笑,她还得勾引顾延川,花了她靠啥。
蓝色裙摆晃动,书包拉链裂开,图纸飞扬,六道身影扭打成一团。
手抓最嚣张的杀马特头发,沉知暖脖子被人环住后拖。她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痛苦之色,手肘重重击向身后人的腹中,瞬间得到自由喘息,抬手猛扇陈月茹脸颊,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这些人就是缺少社会毒打,需要别人教她们什么叫低调善良。
顾延川脚顿住,昏暗小巷口几个人东倒西歪在地,站着的身影张扬,手提一女生衣领,巴掌声脆响,不绝于耳。
他皱眉,“小姐。”
熟悉的声音萦绕耳畔,沉知暖内心一喜,放开手中衣领,眼底阴晦神色褪去,嘴角扬笑,“阿川,你来接我回家啦。”
顾延川被那笑容感染,紧皱的眉头松开,嘴角弯起浅浅笑意。
陈月茹脸颊红肿,合不拢的嘴口水溢出,呼吸都疼。
她抬头看身前居高临下的沉知暖,拳头渐握,目光扫向一旁堆砌的大石头。
“小心……”
顾延川惊呼,脚步不及沉知暖身后人快,心跳随着她犹如断线风筝倒下泄了几拍。
他冲了过去,搂起眼睛睁得迷迷糊糊的她,轻晃着,“知暖,不许闭眼,我们回家……”
然而那眼皮缓缓合上,他怒喊中湿了眼眶,扶着她脑袋的手染上湿意,探出来看是血。
胸口像是被刀划过,冷意蔓延全身。他抖着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120后,低头亲吻沉知暖不省人事的脸庞,“沉知暖你不是想听我说喜欢你叁个字吗?你睁开眼看我,无论你想听多少遍我都说给你听。”
他哀求,声音颤抖着恐惧。怀中人的脸冰冷,再也不是他能捂热,也不能对他露出笑容。
陈月茹愣神,知后觉反应过来低头看手中石头。
她不过只是想报复一下,怎么会变成这样?
石头尖锐菱角处沾染的血迹让她心底发慌,吓得连忙扔掉,跟姐妹们越过男人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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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断线的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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