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控制住了冰焰，抠开了冰焰的嘴，杜不凡把解药放到了冰焰的嘴里。
    可是，冰焰的反应却是和玛莎喝下解药时完全不同，没有灵魂出窍悬浮的感觉，也没有剧痛的感觉，而是直接陷入了昏迷状态。
    看到冰焰的脑袋歪到了一边，不省人事，楚清扬惊异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朽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正因为解药不够完善，所以对不同体质的人，药效区别很大。玛莎喝下解药后，经历了一场剧烈的痛苦，进而摆脱了傀儡的状态，可冰焰非常没有摆脱傀儡的状态，反而还陷入了昏迷。”杜不凡道。
    “冰焰会死吗？”
    “她应该不会死的，只是不知道，这种昏迷的状态会持续多久，不如先给她松绑，让她躺到床上。”杜不凡说道。
    楚清扬和野玫瑰一起给冰焰松了绑，楚清扬抱起了冰焰，让她躺到了床上。
    身高180的女人，躺下之后，显得很是修长，而那弧度也是相当的傲人，这身材也只能是用狂野来形容了。
    楚清扬和杜不凡等人暂且离开了冰焰所在的房间，野玫瑰留在房间看护冰焰。
    院长房间。
    楚清扬点燃一根烟，轻叹道：“冰焰昏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恐怕醒来以后也还是个傀儡，现在看来，只有通过玛莎来了解卜风月的藏身地了。”
    “可之前，每次去见卜风月，玛莎的双眼都是被蒙住的，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到了哪里。”柳凤舞道。
    “虽说当时玛莎是傀儡，可她也应该留下一些特殊的记忆，比如所到之处的格局和味道。”
    楚清扬站了起来，“我这就去和玛莎聊一聊，哦，柳姐，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就不去了，我觉得这种情况下，你和玛莎单独聊，效果会更好的。”柳凤舞道。
    “好吧。”
    楚清扬一个人离开了院长房间，来到了玛莎的房间。
    玛莎还是比较吃惊的，疑惑问道：“楚少，怎么进来的只是你一个人？”
    “如果单独面对我，你不太适应的话，我可以把别的人也叫进来。”楚清扬道。
    玛莎慢步走了过来，笑脸有几分妩媚：“不用叫别的人了，现在我只想面对你一个人。”
    “那就好，我问你……”
    “先不要问，我忽而很想跳舞，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和一个看着顺眼的男人跳过舞了，楚少，你陪我跳个舞好吗？”
    “好。”
    楚清扬和玛莎搂抱在一起舞动起来。
    楚清扬警惕性还是很高的，担心玛莎忽然之间就会袭击他。
    不过十几分钟后，楚清扬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玛莎非但没有去袭击他，反而很陶醉，头枕到了他的肩上，舞动之中，她微微闭着眼睛，仿佛是陷入了一种美妙的梦境。
    快半个小时了，楚清扬说道：“玛莎，好了吧？我们两个该聊一聊了。”
    “好。”
    玛莎微微睁开了双眼，那一瞬间，她的微笑很美。
    两人一起坐下，楚清扬道：“之前你去见卜风月时，一路上眼睛都是被蒙住的，可你对旧金山这么熟悉，即便车在路上来回改变方向，大概是到了哪里，你心里应该也是有数的吧？”
    “其实每次我都很想知道自己是去了哪里，即便是傀儡，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到了自己的主人。可有个很大的问题是，车在路上不只是不停地改变方向那么简单，车速也在不停地发生变化，忽然很快，忽然很慢，这么一来，就不好去衡量距离了，所以就很难判断，自己到底是去了哪里。”
    玛莎用流利的美式英语说着，楚清扬都听明白了。
    车速不断的变化，的确是让人无法判断，到底跑出去多远才拐弯的。
    “你仔细想一想，总会有点什么印象吧，比如你每次见到卜风月时，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楚清扬道。
    “昏暗的环境，房间的墙壁上，张贴着一些张牙舞爪的画，所有的家具都是紫檀打造的，很奢华，很古朴，也很鬼魅。”
    “每次都是这样的房间？”
    “房间好像从没有变过，可我相信，自己去的绝对不是同一个地方。”玛莎道。
    楚清扬点头表示认可，因为不同地方的多个房间，也可以装潢成同一个样子。
    “其实我也产生过一种很奇怪的，就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的感觉。”玛莎道。
    “你说。”
    “我觉得，卜风月非常可能就在唐人街，因为有一次，我在那个鬼魅的房间和卜风月谈话时，隐约闻到了茶香，还隐约有人用华夏语说了什么。”玛莎道。
    唐人街，茶香……
    玛莎提供的信息，让楚清扬茅塞顿开：“也就是说，卜风月表面上的身份，非常可能就是唐人街某个茶庄的老板？”
    “假如当时那种感觉，不是我的错觉的话，这种可能还是很大的。”玛莎道。
    “很好。”
    楚清扬很激动，快步离开了玛莎的房间，回到了院长房间。
    所有的人都朝着他看过来，杜不凡问道：“有什么收获吗？”
    “收获巨大，真相即将出现！”楚清扬道。
    杜不凡和柳凤舞等人的精神都是为之一振。
    然后，楚清扬把玛莎提供的信息讲了出来，杜不凡的嘴角飞过了一抹笑：“假如在旧金山控制了诸多傀儡和产业的卜风月，表面身份就是唐人街某家茶庄的老板，想找到他就不难了。”
    百里素薇说道：“唐人街有几家茶庄，老板有男人也有女人，我几乎都认识，关系都还不错，没发现其中有谁是蛊门的卜风月啊。”
    “如果让你看出来了，那他还是蛊门的卜风月吗？接下来就可以用排除法来寻找卜风月了。”杜不凡道。
    ……
    两天后。
    楚清扬方面，派人排查了唐人街的几家茶庄，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子和茶庄和忘川茶庄。
    这两家茶庄的老板都是男人，虽说相貌都和卜风月不同，可年龄和身材，都能对的上号。
    下午。
    百里医道馆院长房间。
    楚清扬和杜不凡、柳凤舞等人都在。
    楚清扬说道：“比起子和茶庄来，忘川茶庄的嫌疑更大。子和茶庄的刘老板，爱人在银行工作，孩子在读中学，基本可以肯定，是个很正常的家庭。”
    楚清扬又说道，“可忘川茶庄就不同了，那个叫邹德铭的男老板，没有老婆也没有孩子，而且还是一副苦瓜子脸，不像个好东西啊！”
    百里素薇笑了：“其实我正想说，其实应该排除了忘川茶庄，更应该怀疑子和茶庄。忘川茶庄的邹老板，与百里医道馆向来都有来往，每年春茶到了货，邹老板都会送给我一些，平时有了时间，邹老板也会来百里医道馆坐一坐，与我下棋喝茶谈天，算得上是不错的朋友了。”
    百里素薇看向了杜不凡，又说道，“我这么说，你不会吃醋吧，虽说过去那么多年，我和你水火不容，可我从没有和任何男人乱来过，而我和邹德铭之间，也很清白。”
    “素薇，我并没有怀疑你和邹德铭的关系不正常，我只是发现，让你这么一说，邹德铭就更加可疑了。”杜不凡道。
    “有什么可疑的，以前邹德铭也是有老婆有孩子的，只是他的老婆和孩子，在三年前的一次飞机事故中丧生了，这个可以去查的啊。”
    百里素薇又说道，“老婆和孩子离世以后，邹德铭的情绪一度低落，多次有过轻生的念头，是我一次次给他开药，才让他慢慢舒缓了情绪，得以活了下来。”
    “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很可怕的问题，现在的邹德铭，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邹德铭了。”杜不凡道。
    百里素薇心里猛地一颤，脸色顿时变了，迟疑了许久，这才开口说道：“不凡，你的意思是，原来那个邹德铭已经被卜风月弄死了，而卜风月利用某种手段，冒充了邹德铭？”
    “这种可能很大。”杜不凡道。
    “我的天！”
    百里素薇颤音说道，“这么说来，这两三年里，给我送茶叶的，一直都是蛊门的卜风月？那么卜风月为什么没有趁机把我变成他的傀儡？”
    “也许卜风月很想把你也变成他的傀儡，这么一来，百里家的人就更加不可能找他的麻烦了，只可惜的是，他做不到啊。”
    杜不凡微笑道，“素薇，你应该还记得吧，就在我们的孩子翡翠出生之前，你喝过我配制的百草扶正汤。”
    “我想起来了，的确是喝过，而且连续喝过好几次，当时你说，喝了百草扶正汤，身体会对多种毒药产生抗体，这么一来，别人想下毒害你，就没那么容易了。不凡，你的意思就是说，百草扶正汤在我的体内产生的抗体，抵御了蛊门的蛊药？”百里素薇道。
    “这可能就是真相。”杜不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