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女儿我是不是很笨？”
    凰玉婉哭了许久之后，在凰如玉的怀中仰头，看着自己的母亲的脸，低声问道。
    “不你一直都很聪明，也一直是我骄傲的女儿。”
    “不过我能问问你，到底为什么想要与卡恩大婚？”
    凰如玉听到女儿主动开口了，脸上露出了温和如风般的笑容，继续轻轻用手安慰着女儿，声音无比轻柔的问道。
    “我们都常常聊到卡恩，不过希暮雪聊到卡恩的时候，脸上总是会露出情不自禁的笑容，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希暮雪很早就说过，希望以后能够与卡恩结为伴侣。”
    “九天凛谈到卡恩之时，也会露出笑容，并且会露出憧憬的眼神。”
    “九天凛说卡恩帮了她一件，用尽余生可能都难以偿还的恩情，所以她希望等成为卡恩心中认可的优秀女性之后，就会对卡恩倾诉爱意，用自己的余生去偿还卡恩给予她的新生还有未来。”
    “就连梦倾城，我也可以感受到梦倾城，对于卡恩有着极为明显的好感，对待卡恩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别看梦倾城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位知性安宁的大小姐模样，梦倾城的骨子里也是充满了自信与高傲。
    “我之前去到外界玩的时候，明明只是想通过战斗，结识一些对手和朋友，可是在遇到梦倾城之前，跟其他人战斗过后，他们察觉到实力与我差距太大，导致说话都是毕恭毕敬的。”
    “直到我遇到了梦倾城，她是第一个敢与我正式交手的对手。”
    “可是高傲如梦倾城，遇到卡恩之后，也是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并且梦倾城也有了目标，希望能够在未来相伴卡恩一段岁月。”
    “可是相较于希暮雪、九天凛、梦倾城那能够了然的目标。”
    “我却一直都不知道我对卡恩到底是怎样想的。”
    “所以我一直在思考，我遇到卡恩之后发生了什么变化，我跟卡恩到底又是怎样的关系。”
    凰玉婉听到母亲的问话，陷入了回忆慢慢的说了起来。
    梦倾城既是她出到外界遇到的第一位对手，也是第一位异族朋友。
    因为对自己最了解的未必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对手。
    凰玉婉可以肯定梦倾城非常的了解她，正如她也能够猜测到梦倾城的许多想法一样。
    所以凰玉婉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梦倾城相较于以前，发生了许多变化。
    性格和作风发生一些改变可能是一件好事，也可能是一件坏事。
    在梦倾城的身上发生的变化，显然是一件好事，梦倾城比之以前更加的聪慧了，而且不光是梦倾城变得更加聪明了。
    希暮雪也渐渐变得自信，哪怕是境界与她们有差距，希暮雪也未曾自卑退缩过。
    如果不是牵扯到卡恩身上的事情，凰玉婉很少看到希暮雪会露出不安的心绪。
    九天凛也是一样，以前九天凛一出世，美眸总是一副哀伤的模样，结合哀伤说出来的一些话，轻而易举的就会给她带来许多的麻烦。
    让凰玉婉觉得九天凛是故意如此的，但是凰玉婉已经知道了，那完全就是一个误会。
    九天凛无数男性梦寐以求的女性，但也是无数女性的公敌。
    之前九天梦前辈跟卡恩大婚的时候，九天梦没有回九尾界，凰玉婉听过九尾族的其他女性一脸庆幸的说出，幸好九天凛没有回来的话。
    九天凛当初所说的就连族人都对她避之不及，也不是假的。
    在族内受到冷落与疏远，在外界蒙受无数骂名，也难怪九天凛一直都是一副哀伤的模样。
    但是九天凛在遇到卡恩之后，九天凛的处境虽然还未完全改变，甚至现在真正背负上【妖女】的骂名，让九天凛在外界，无数女性的心中印象变的更加糟糕了。
    可是随着九天凛的境界提升，还有卡恩不止一次告诉九天凛不需要惧怕，现在的九天凛的美眸，已经许久未曾露出哀伤之色。
    九天凛的心境到底如何，是很容易看出来的，因为九天凛是唯一一个，就连言语都不需要，只需心绪波动，就能够让天地都会为之高兴为之感到哀伤的女性。
    她们与卡恩相遇，都发生了许多的变化，凰玉婉却是不知道自己跟卡恩相识之后，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所以你也不知不觉，受到她们的影响，变的这么想了？”
    凰如玉听到凰玉婉的话，美眸有些闪烁，轻声问道。
    “不是，当我发现我一直觉得欺负我的卡恩，实际上一直都是在保护着我，是真的为我好的时候，才会认真思考的。”
    “后来在母亲您和神凰女帝，跟卡恩倾诉心意的时候，才正式确定的。”
    “为此我想了很久，我猜过卡恩会觉得我胡闹，会觉得我只是因为希暮雪她们想那么做，才会那么做。”
    “我想跟他说才不是比较之心，而是我认真想过才确认的。”
    “我想过卡恩可能会以我年龄小，还没长大为由拒绝我，可就算被拒绝了，只要我继续长大变的优秀就好了。”
    “我想过卡恩会把我的话，当做是在胡闹，没有放在心上，可就算被拒绝了，只要我让卡恩知道我不是在玩闹而是认真的就好了。”
    “我想了很多很多情况……有很多话想跟卡恩说的……但是现在好像都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不应该说出来的……那样至少我现在不会害怕见到卡恩。”
    “害怕见到卡恩对我保持明显的疏离……也不会让母亲您感到难过。”
    凰玉婉听到这道询问，抓住母亲神凰金袍的衣裙的手变的更紧了，微微咬了咬下唇，美眸带有哀伤和后悔，说着说着止住的泪水在一度充盈了眼眶。
    自从她探知到卡恩的骨龄，跟梦倾城等人聊过之后，知晓卡恩极可能是永恒不灭的生灵之后，内心的充满了震撼的。
    只是那件事，的确不适合过多的去谈，所以当初聊了几句，就被九天凛叫停了。
    待到事后她从好奇的想要探知骨龄，带来的困惑和震撼，变的渐渐冷静了下来之后。
    凰玉婉也意识到了，当初她想要检测卡恩的骨龄的时候，并不是她的动作太过小心，让卡恩根本没有发觉。
    而是卡恩一开始就已经发现了，没有醒来只是默许了她的胡闹。
    哪怕关于卡恩年龄的秘密，属于一旦暴露出去，必定会是惊世骇俗的事迹，是不可让太多人知晓的秘密。
    卡恩还是纵容着她，满足她想要探测卡恩骨龄的好奇心。
    了解到在这件大事上，卡恩对自己的纵容之后。
    凰玉婉想起了过去与卡恩相处的岁月，不再是带有卡恩是在刻意欺负自己的偏见之后，看待以往发生的一些事情之后。
    凰玉婉才发现她一直觉得神神叨叨，故弄玄虚老是欺负她的卡恩，除了因为她的年龄太小境界与实力太低，的确不适合让她过早知晓的事情，会对她有所敷衍之外，卡恩在大多数时候，都是非常的纵容并保护着她。
    而且卡恩纵容她的事情，希暮雪、九天凛、梦倾城早就发现了。
    发现之后，凰玉婉不理解为什么，卡恩会这么保护和纵容她。
    不过这件事情，想要得到答案的话，只有通过卡恩才能够了解，或者说她只想从卡恩的口中亲自得到答案。
    所以凰玉婉没有跟希暮雪、梦倾城、九天凛聊一起讨论这件事情。
    因此在卡恩结束了第一次入神石的研究之后，她立刻就找上了卡恩，询问卡恩对于母亲和神凰女帝的看法的时候，卡恩说过她年龄还小，感到不安是正常的，她就知道暂时是无法从卡恩的口中，问出为什么会对自己宠溺的想法。
    不过最后看到见到卡恩接受母亲和神凰女帝的时候，她是高兴的。
    可要说真正安心下来，是因为在问到卡恩对于喜欢他的女性，到底怎样才会考虑答应。
    卡恩的回答是，如果那个女性对卡恩抱有好感，卡恩也对对方也抱有好感的话，卡恩就会考虑，凰玉婉才真正安心下来。
    才不是什么比较之心，而是她真的认真想了很久很久之后，最终才确定的心意，凰玉婉很想对卡恩说出这些话。
    但是内心的剧痛还有卡恩那句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注意身份，让她根本没有勇气再去跟卡恩说出这番话。
    “我知道婉儿你不是在玩闹，而是真的有好好考虑过就够了，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凰如玉感受到自己女儿隐隐有些颤抖的身体，听到这充满后悔的话，看着婉儿又开始落泪，美眸越发的心疼，轻轻拍打着凰玉婉的那纤细的后背，轻声安慰道。
    凰如玉本来内心也是非常纠结的，一方是自己的女儿，一方是自己名正言顺的丈夫。
    如果女儿只是一时兴起，凰如玉还能想办法安慰，可是婉儿的话，让她知道这并不是玩闹，也不是戏言，而是经过非常认真的思考之后，才确定的心意。
    当她得知九天梦成为卡恩的未婚伴侣的那一刻起。
    其实比起震惊号称万古不化的九天梦寻找伴侣，卡恩会寻找伴侣才是让凰如玉感到最震撼的。
    在得知卡恩踏足远古大能之境，都没有寻找伴侣之后，凰如玉觉得卡恩是一位具有真正强者之心的男性。
    不过最初凰如玉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当凰如玉在听到卡恩拥有未婚的伴侣后，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凰如玉不得不承认，凰如玉也想过自己的魅力，能不能让卡恩为自己倾心。
    后来随着跟卡恩接触的越多，让她对卡恩的好感越来越多，凰如玉也体会过认真思考，对卡恩到底抱有怎样的感情，一次又一次询问自己的内心的情况。
    最后凰如玉还是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可自信如她都没有把握，卡恩一定会接受自己。
    幸运的是她有九天梦、九天凛、希暮雪、梦倾城还有自己女儿的帮忙，所以成功了。
    婉儿应该也是第一次认真思考，对一位异性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她与卡恩成婚六万多年，证明婉儿也为此想了六万多年，只是婉儿明显知道卡恩欣赏的优秀女性的标准。
    所以婉儿也是在努力成长着，如今婉儿终于成为了远古大能，拥有了成为卡恩眼中优秀女人的标准。
    想了许多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也想了很多跟卡恩说的话，最后却连说出来的机会都没有就遭到了拒绝。
    如果是正常的理由的话，凰如玉可以肯定希暮雪、九天凛、梦倾城都会帮婉儿想办法。
    可是卡恩拒绝的理由，不是因为年龄太小，更不是因为性格太过纯真，还不够成熟这种一样伤人，但可以为之改变的理由。
    而是身份这种难以跨越的阻碍，所以梦倾城、希暮雪、九天凛就是想帮也帮不了。
    凰如玉明白在这件事情上，唯有她能够帮的上婉儿。
    卡恩拒绝婉儿，既顾忌到了外界的常理，同时也在顾忌于她。
    卡恩担心若是同意的话，会引来她的不满，让本来和睦的夫妻关系，变的似如水火。
    可是卡恩一直不想让婉儿的过早的成长，所以一直都保护着婉儿，这一切凰如玉一直都看在眼里。
    只是就连卡恩也没想到，这次拒绝会让婉儿那么伤心懊悔，后悔自己未能未卜先知，因此卡恩才会感到自责想要挽救。
    所以凰如玉才想要确认自己女儿真正的想法，如今知晓了女儿不是玩闹，而是发自内心的想法，凰如玉的内心也有了答案。
    “卡恩已经拒绝我了，事情怎么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他最固执了。
    凰玉婉听到这些话只当是母亲在安慰自己，开口说道。
    “是啊，卡恩最固执了，一旦他做出了决定，想要动摇他的决定，堪称难如登天。”
    “不过难如登天不代表不可能。”
    凰如玉听到女儿的话，也认可女儿对卡恩固执一面的印象。
    但是常人的确难以动摇卡恩的意志，可是只要是卡恩重视的人，改变卡恩的一些想法，还是可以做到的。
    “难如登天不代表不可能……母亲您不介意吗？”
    凰玉婉听到母亲的话，有些疑惑的呢喃了一句，不过很快也意识到了母亲所表达的意思，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如果你是一时冲动的话，我会介意。”
    “可是你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真的有好好想过，是真心想要那么做的。”
    “既然你之前从未觉得我与卡恩成婚，会成为你和卡恩之间的阻碍。”
    “那么这对于你来说，就是正确的，那么做为母亲怎么可能会质疑女儿正确的想法呢。”
    凰如玉用手轻轻拂去女儿眼角，正孕育着神凰真火的泪珠，轻声说道。
    她不想看到女儿处于神凰族即将成年的年纪，因为悔意就动用【演天神算】从此漫长的岁月失去人生的乐趣。
    而且婉儿她自己的血脉，但不是卡恩的血脉，这一点凰如玉一直都是明白的，所以婉儿没有主动叫卡恩父亲，她也没有想过必须要让婉儿去用父亲的称呼去称呼卡恩。
    让凰如玉选择支持凰玉婉的决定的，有确认真正的想法，不光是确认女儿真正的想法，更为重要的是。
    以前在婉儿的想法之中，她和卡恩结为伴侣，本不应该成为阻碍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成为了卡恩拒绝卡恩的阻碍。
    正常情况下，哪怕是母女，婉儿也有理由憎恨于她，后悔当初撮合她与卡恩之事。
    但是不管婉儿多么的伤心难过，也没有想过后悔当初撮合她与卡恩的事，更没有想过憎恨化为阻碍的她，反而一直在想，如果自己没有说出来就好了。
    婉儿非常依赖卡恩这一点，但凡是看过婉儿对卡恩的亲近的模样的人都知道。
    而对于婉儿的亲近卡恩的回应是保护，甚至一度让凰如玉认为，卡恩对婉儿的保护，比她都有过而不及。
    因为卡恩会尊重女性的想法，虽然让婉儿可能会觉得卡恩偶尔将她当成一个小孩子，但同时卡恩也是一直惯着婉儿那旺盛的好奇心。
    以前婉儿对卡恩有一些误会，一直觉得卡恩是在欺负她神神叨叨的，所以婉儿并不会去细想太多。
    可是当婉儿发现对于卡恩的印象，一直都带有一种误会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引起婉儿的思考。
    六万年的用心思考，让凰如玉也不得不正视女儿的这份真心，因此纠结过后，凰如玉也决定支持自己的女儿。
    “母亲，谢谢您，还有对不……”
    凰玉婉听到母亲支持自己的话，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神色道谢着，但是想到母亲会选择支持自己，肯定也是经过纠结，脸上露出了愧疚之色，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凰如玉的玉指挡住了嘴唇。
    “有你这声母亲，还有道谢就已经够了，其他的就不需要说太多了。”
    “还有我也应该感谢你，谢谢你就算直到最后，都没有想过憎恨于我。”
    凰如玉看着露出一些愧疚之色的婉儿，微微摇了摇头，眼眸之中的夹杂着庆幸与欣慰。
    “不论如何您也是，生我养我的母亲，怎么会憎恨您呢。”
    凰玉婉听到这声道谢，头往后缩了一下，嘴唇从母亲的玉指中挣脱，急忙说道。
    “傻孩子。”
    凰如玉听到自己女儿的这番仿佛理所当然的话，美眸有些复杂的，再度伸手抱住了凰玉婉，开口说道。
    “您刚才不是还夸我聪明，是一直让您感到自豪的女儿吗？”
    凰玉婉的头被埋入了波-涛-汹-涌的软峰之中，听到这句话，本来以为母亲误会了，而感到慌乱的心绪，因为听到这句立刻变的有些不满的说道。
    “夸你一直聪明，不代表不能偶尔说你犯傻呀。”
    凰如玉感受到女儿的挣扎，还有这带有因为感到不满，带有撒娇语气的话语，开口说道。
    “嗯，我在母亲的面前永远都是您的女儿。”
    凰玉婉听到母亲这充满宠溺的话，思考了一下，开口说道。
    “婉儿，答应母亲，不要想着因为没能预知未来感到后悔，就想着去动用【神算】。”
    “演天神算里的【神算】神通，应当是在你真的想要了解，却又没有途径去了解的重要时候，才应该去考虑使用的，懂了吗？”
    凰如玉听到女儿这令人听的心都软了的话，既高兴又有些后怕，轻声说道。
    若是没能让婉儿从懊悔的自责从脱离出来的话，她就看不到这么可爱，并且还会撒娇的女儿了。
    “嗯，女儿记住了。”
    凰玉婉听到母亲这轻柔的语气之中，夹杂着担忧的关心，虽然就算母亲不介意，不代表卡恩不介意，事情还没有真正回旋过来，但是凰玉婉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不过也是因为没有那么难过了，凰玉婉趴在母亲的怀中，睡了过去。
    凰如玉感觉到怀中传来的平稳的呼吸，美眸闪过温柔的神色，动用神凰真火将婉儿换了一个舒服的睡觉姿势，轻轻的放在了大床上。
    随后，凰如玉的神识释放开来，感知到卡恩一直都在看着沉睡之地，却又不敢打探的模样。
    凰如玉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沉睡之地，她需要跟卡恩好好谈一谈。
    凰如玉要跟卡恩谈的，当然不是一方面答应自己的女儿，说自己支持婉儿那么做。
    一方面又通同一气，让卡恩想办法在尽量不伤到婉儿的心的情况下拒绝婉儿，而是要跟卡恩聊一聊，卡恩到底是如何看待婉儿的想法的。
    “凰玉婉怎么样了？”
    卡恩看到凰如玉从沉睡之地走了出来，直到凰如玉来到自己的面前之后，连忙站起身来，有些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婉儿只是哭累了然后睡着了，暂时还不会醒过来。”
    凰如玉看着卡恩紧张担心的模样，开口说道。
    “如玉，我们谈谈吧。”
    卡恩听到凰如玉的话，身体僵了一下，眼神有些纠结，不过最终看着凰如玉的眼神带有一些歉意的说道。
    凰如玉注意到了卡恩眼神之中的变化，也知道了卡恩有想跟自己谈一谈的想法，没有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