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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父甄母来南市,谭父谭母自然要款待,恰逢甄影出院,在酒楼包了个包厢,两家人齐聚一堂。
来之前,谭母琢磨好了怎么在餐桌上给甄家个下马威,但凡有一句不合意,她就将她们这个好女儿拍过叁级片捅出来。
包厢门前一阵喧闹,想必是甄家人来了,皮笑肉不笑的谭母起身,起身却见那天在小花园和自己打架的癫婆,心下一紧,笑容彻底挂不住。
谭母脸上被打的淤青未褪,甄母看见她时大大地哎呀了一声,“原来……原来那天是你啊!小谭的妈妈!这下好了,我们不打不相识。”
甄影佯装恼怒,去扯甄母的衣袖,“妈,你怎么能打谭阿姨?你怎么能这样呢。”一时间,埋怨自己母亲失礼的小女儿姿态十足。下一秒,她装作才想起来,吃惊地捂嘴,“妈妈,那天你说在小花园骂你还动手的人是谭阿姨?”
这下,谭家人的脸挂不住了。
谭父本就讨厌谭母无事生非,一时拉下脸,谭母面上讪讪,谭全蜜好奇地竖起耳朵听八卦,一旁的谭全雨以手抚唇,实则强忍笑意。
甄母轻拍女儿的手,大度有礼知进退,“好了好了,不说了。未来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
被这对母女演双簧气得咬碎银牙的谭母刚想开口,见下巴微抬的甄母凉凉扫一眼过来,谭母立时闭嘴,大气都不敢出。
古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大抵就是这样。
这下,谭母原想给甄影定的规矩全飞到九霄云外,有甄母镇着,她像见了猫的老鼠,乖巧得不行。
这个插曲一过,宴席上推杯换盏,好菜连番,两家人吃得面酣耳热,笑语不断,氛围好到极点。
甄影的身旁谭全雨喝了些酒,她不想他多喝,在餐桌下踢了他一下。
谭全雨侧脸轮廓英俊,望过来时,往日一双精明的凤眼已染上叁分醉,看得甄影抿唇笑,这狗男人真是分外勾人。
谭全雨安抚地在桌下拉她的手,握在手里摩挲,“怎么了?”
甄影和他耳语,她说话的气息透在他耳后的皮肤上,“不要喝太多,晚上有事的呀。”成功让谭全雨红了耳朵。
……
吃完饭回家,谭全蜜和夫妇二人同辆车,她要去她朋友家过夜,让哥哥捎她一程。
怀孕的甄影饱一阵饿一阵的,在酒楼没碰几筷子,现在在副驾吃牛奶冰棒。
后座谭全蜜咬着甜筒,一路上说说笑笑。
谭全雨没怎么说话,听着最珍视的两个女人说话,谭全蜜问甄影知不知道有种假金链子,放水里会浮。
甄影说知道,剧组里道具师那里有。
谭全蜜正说着今年天气反常,雪糕销量大增时,甄影开始对谭全雨不规矩了,红唇吸吮着冰棒的顶端,发出轻轻的唔唔声,像平时被他堵得满嘴的推抗声,“唔,好冰啊。我这只棒冰好大一根,用料好足啊。”
正在开车的谭全雨拂过来,见甄影伸出舌尖沿着冰棒的棒身游移,唇瓣沾上几滴融化的奶渍,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紧了些。
谭全雨被她撩拨起了火,碍于妹妹在场,“冰就不要吃了。”
后座的谭全蜜专心吃雪糕,没注意到什么。
甄影越发来劲,卖力地舔着冰棒,把冰棒拔出小嘴时故意啵了一声,“唔,怎么能不吃?好好吃啊,但真是好大一根啊。”
说完,夫妻对视一眼,甄影轻启的红唇挨着那根冰棒,眼波流转之间,睇他一眼又收回。
谭全雨的喉结微动,他真想狠狠地收拾她,于是反过来调戏她,“含不住这么大根还嚷着要吃,吞得嘴边都是口水。”
甄影轻轻拭掉唇边的奶渍,用舌尖舔掉,“到处都是口水,好湿哦。”她拿着冰棒又要含住,“唔,都是这根坏东西闹的。”
在后座听完全程的谭全蜜手边甜筒吃不下了,狐疑地挑眉,“阿哥阿嫂,你们是在调情吗?”
过了一会儿,副驾上的甄影才回答,声音像吃了蜜糖的老鼠,甜得能拉丝,“没有呀。”
甄影不敢再用言语撩拨谭全雨,眼睛一转来了主意,拉下自己毛衣的一边,露出圆嫩的肩膀,她的行为越发大胆,捞出一边乳房,怀孕胸胀,她没穿文胸,轻轻撕开乳贴。
后座的谭全蜜看不到,她给谭全雨看,几滴融化的奶渍滴落在右边的乳房上,白上添白,顺着圆鼓的浑圆往下滑。
甄影当着谭全雨的面,拿着冰棒往下,轻轻挨上正挺立的乳果,她立时有了反应,轻轻啊了一声,有如娇啼,“啊,好冷啊。”
谭全雨呼吸渐重,真是要将他逼疯,想着她怀孕行房要缓缓温柔,又想狠狠将甄影摁住折磨个爽。
想到这,谭全雨伸手拿过甄影的冰棒,利落地往窗外扔,声音潜着沉甸甸的欲望,“冷就不要吃了。”
失了冰棒,甄影不开心,“你赔我冰棒。”
谭全雨握着方向盘,“回家赔。”
没了乐趣的甄影在那笑,笑时她妩媚的眼儿往上挑,露着香肩,越发勾人。
到了谭全蜜朋友家楼下,被迫看了一路上的夫妻调情的她不愿再多呆一秒扰夫妻的二人世界,飞快下车,“哥哥嫂子再见。”
她走出没几步,又回来敲甄影这边的车窗。
甄影降下车窗,谭全蜜笑得鬼鬼的,指了指她的胸,“阿嫂,你的胸露出来了。”
甄影反应过来,拉上自己毛衣,谭全蜜冲他俩眨眼睛,“我从后视镜都看见了。哥,嫂子真是很会撩啊。”
甄影和谭全雨:“……”
回家路上,饶是甄影这样大胆又风情的人,也只敢对着自己男人这样百般诱惑,真是羞红了脸。而谭全雨一只手杵着车窗上,另一只手控着方向盘开车,手指抚唇,薄唇微掀,很是愉悦。
……
谭母在宴席上碍于甄母气势强大,大气不敢出,回家后,拉谭父下水,打算统一战线,“甄影不能娶进门!我没跟你说过,她拍过叁级片啊!是叁级片啊!”
以为谭父听到这个消息会惊为天人,然后夫妇二人商量怎么弄走甄影,没想到他一脸淡定,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全雨跟我说了,你搞错了,甄月月和甄影不是一个人。他拿了报纸给我看,那个艳星甄月月现在还在香港拍戏呢。”
香港的八卦小报上有一角特地报道这件事——甄月月时隔一年出现片场重新开工,不敢多作表情疑似整容恢复期。
甄影拍过叁级片这个劲爆消息,谭母以为握住这个狐狸精天大的把柄,谁听谁吃惊,谁听谁震撼,以后她叫她站她不敢坐,叫她东她不敢往西。
没想到谭全雨使了计,找了个人继承甄月月的叁级片衣钵,甄影还是甄影,内地电视剧里的十八线女配角,井水不犯河水,泾渭分明。
谭父对谭母说,“全雨喜欢什么女人,挑选什么配偶,他不傻,他心中有数。是他娶老婆,又不是我们娶老婆。”
谭母一时像只落败的母鸡无精打采,经过此事,护甄影跟护什么似的谭全雨跟她生分了,她失了谭父的支持,自己还无端端被甄母打了一顿,在这个家里,也只有谭全蜜中立活泼、没头没脑了。
……
第二天,灰心的谭母来到客厅,看见回家的谭全蜜在收拾甄家送的见面礼,都是黄金物件,金首饰金碗筷金佛像,金灿灿一片。
谭全蜜试戴一条甄家妈妈送的金手链,左瞧右瞧,视线对上谭母,立刻敛了眉目,怕她迁怒。
坐下的谭母提不起劲,“甄家送的?”
谭全蜜点头,“是啊,爸爸叫我收拾好放保险柜里。”
谭母想,甄家也是大户,旧金山金铺四五间,家底殷实出手阔绰,无非是教女无方,娶进门不算吃亏。
想到这,谭母随手拿起手边的金佛像,沉甸甸的笑口常开弥勒佛,手心那么大,黄澄澄金灿灿,赏心悦目,她神色稍有缓和,用漫不经心的语气攀比道,“我们也有一樽这个,比她这个大多了。”她又问,“你爸有说回礼的事吗?”
谭全蜜点头,“有,老爸说买几间铺面落甄影的名字哦。”
谭母嗯了一声,声音散在客厅中,带了丝凄凉无奈,至此,谭母无心再和甄影作对了。
……
谭父在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是蠢人,心知肚明甄影就是个艳星。
那天甄影被民工惊吓受惊入院,谭父正陪同教育局的领导吃饭,酒过叁巡,有位领导在席间盛赞谭全雨的微影公司为东大制作的计算机教学系统,操作流畅,内容翔实,据说得了不少专业人士高度赞誉。又有位领导说应该在其他高校大力推广教学系统,微影公司出品优良,做了业界榜样。
面上有光的谭父嘴上谦逊,心里美滋滋地多喝几杯酒,这晚宴席结束,谭父去医院探望儿媳甄影,在走廊遇了谭全雨一面。
谭全雨把谭母找民工贴海报讨签名惊吓甄影的事说了,听得谭父直皱眉。
谭父不问甄影是否真拍过情.色电影,只问,“你能搞定你老婆这事吗?刚刚有领导透风,说要大力推广计算机教学软件,现在你的名声很重要。”
谭全雨说,“能搞定,甄影我是非娶不可。”
过了几天,有人往谭副校长的办公室送了份报纸,香港的小报纸,甄月月香港片场开工了,而此时甄影在住院,二人自然不是同个人。
男人大抵有点‘救风尘’的情结,谭父也是男人,无心戳穿,在他心里谭全雨能否事业有成、呼风唤雨这件事比较重要。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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