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买下的人,你的性命都是我的,是生是死,也只能听我的!”
他累得睁不开眼睛,只依稀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如此说道,紧接着嘴巴被掰开,苦涩的药汁被喂进了嘴里,捏住鼻子逼得他不得不吃下去。
“我苏潋滟从不做亏本的生意,在你身上花了叁千两,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他浑身沉重,依旧连眼皮也睁不开,只能偶尔听到一些声响,是那熟悉的娇蛮声音,脆生生的,很是悦耳。
“啧啧啧,你身上又是毒又是伤,胳膊还断了一根,醒来该不会变成一个残废吧?我可不养无用的废人。”
他听到那人话语中的嫌弃,心底突然热流翻滚,涌现出一股想要反驳的冲动。
“北方到处都是冰天雪地,看多了实在无趣,跟南方不能比。生意也做成了,是时候回去了。”
他被人抬起,像是被放到了马车上,一晃一晃的,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却还是没能睁开眼睛。
漫长的路程中,一股淡淡的幽香在他的鼻尖从未消散。
还未离开北境,四处飘雪,马车和押货的车队行的很慢。
苏潋滟怕寒,捧着暖炉,裹着厚厚的狐裘坐在马车里看书,时不时喝口热茶,余光扫一眼车厢的另一角,那里躺着昏迷不醒好几天的男人。
这样一个贱奴,竟跟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共处一个马车,当初吴管家是万万不答应的。
可是苏潋滟说,既然是她花了银子买下的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她的眼前。
因此,当男人终于清醒,刚一睁开眼,竟看到了他晕过去之前最想看到的容颜,一切仿佛是不真实的幻梦。
那人一动,苏潋滟便知道他是醒了。
她连头也没抬一下,继续看着手里的账册,偶尔拨弄算盘,语气平静地提醒了一句,“既然醒了,就起来把药喝了。”
男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眼珠子也没转一下,仅仅只是看着她。
苏潋滟没再催促,继续看着账册,等翻完了最后一页,才抬起脸来,一双凤眼微眯着审视,“不想喝药?想死?”
男人默默注视着苏潋滟的双眼,瞧见黑色瞳孔中明媚的亮光,才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
他是在等死,可是她这样美好的人,又怎么会跟他一起坠入地狱。
苏潋滟冷笑了下,又问,“只可惜现在由不得你,你的性命是我的。是你自己喝,还是我找人过来,把药灌进你嘴里?你自己选。”
男人慢慢起身,后背靠着车厢,右边的手臂被厚厚的白布包扎着,只能费力的抬起左手,拿起桌案上的小碗。
放凉了的药汁变得更苦更涩,他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好像没有味觉一样灌了下去。
如此而已,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还靠着车厢硬撑,只是不想在苏潋滟的眼中看到一丝鄙夷。
他并没有变成一个废人!
苏潋滟见状,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说道,“大夫说你身上的毒解得差不多了,但是嗓子伤的严重,还出不了声。你既然说不了话,就听我说。你赢了比试,我带你离开斗兽场,我们谁也不欠谁的。可是光替你赎身,就花了我叁千两,之后又是请大夫又是用药,银子跟流水一样花出去。我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生意。你既然用了我的银子,就当是我买你叁年。你给我做叁年的长工,叁年后我们两不相欠。如何?”
男人静静听着苏潋滟的话,像是呆愣,也像是思忖,在良久之后,点了点头。
从此之后,他变成了长工。
马车还在一路向南,气温渐渐回暖,跟苏潋滟同处一室修养的长工,也一日一日的康复。
长工终于能出声了,他用沙哑难听的声音,对苏潋滟说了第一句话。
“为什么要救我?”
苏潋滟冲着他笑,笑得凉薄,双眼里也没了温度,淡淡开口,“因为你看起来比我更可怜。”
看着一个比自己更可怜的人,也就觉得自己没那么可怜了。
长工眼中浮现了困惑,他面前的苏潋滟衣着华丽,眉目如画,贵气非凡,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可怜之处,直到他进入苏府,看着苏潋滟身边的一点一滴……
——
小姐和长工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伤心过往,所以这是一个相互救赎的故事。
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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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因为你比我更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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