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农户,和作为目击证人的沙雕小弟都到警察局做笔录。
罗葑不放心沙雕小弟在事儿上的应变,也跟过来了。
犯罪嫌疑人姓闫名荆,在警察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冤枉啊!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
“那这个照片怎么解释?”
“他跟踪我!”闫荆一指沙雕小弟,“跟踪也是犯法的吧?警察同志,他们跟踪我!”
警察看向沙雕小弟。
罗葑笑着说:“是我让他们看着点儿的。这个人最近老在附近转悠,鬼鬼祟祟的,烽火农场最近正在丰收季,我怕他想偷农场的东西,就让手下们盯着点儿……他们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盯得太紧了。”
警察点头,好多农户都作证了,防备一下,也确实情有可原。
“别转移话题!”警察转向犯罪嫌疑人,“说吧!你为什么老在附近转悠?有没有指使者?劝你老实交代,从犯可以从轻发落,否则像这种情节,虽然未遂,但至少也得判两年吧。”
闫荆一个激灵,立马就把卢云巅咬了出来:“是我们卢总指使的!”
“你们卢总是谁?什么身份?”
“云巅生态彩棉,卢云巅。”
于是卢云巅被紧急传唤到警局,他事前没有得到任何消息,非常懵逼。
警察问:“是你指使的吗?”
卢云巅还以为垄断的事情败露,警方拿到了证据,心想抵赖也是白抵赖,像这种情况的小垄断,最多罚个几万就能摆平。
他气定神闲,微微一笑:“是我指使的……多大点儿事儿?也值当这么大动干戈。警察同志,您看罚多少,我交!等会儿下班了,我请大伙儿搓一顿,怎么样?”
“别废话!”警察使了个眼色,两个外勤就把人扣住了,“说吧,你为什么要指使手下故意纵火?”
卢云巅懵了:“……什么?故意纵火?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
“别狡辩了,你帮凶都交代了。”警察简单几句话说明了情况。
卢云巅:“…………”
冤枉啊!
他是指使了闫荆去威胁农户,收油葵,但压根没有指使他纵火,谁知道这小子竟然使出纵火这种手段,还被人给逮住了,将锅扣在他身上。
卢云巅百口莫辩,将目光投向闫荆,阴测测道:“闫荆!你……”
“老实点儿,别搞威胁证人这一套,”警察说,“我劝你老实交代……你刚才不还说是你的指使的吗?”
“我以为是……”他说了两个字,就停住了。
“以为是什么?难道……你还做了其他违法的事?”
“我以为是我……”卢云巅知道掩盖不过去,自暴自弃道,“警察同志,我让他去村儿里收油葵,可没让他纵火,这完全是他自作主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只是联合了几家油葵商,把价格压得稍微低……”
“这哪儿是稍微低一点儿?”遭灾农户满脸愤怒,“往年俺油葵种得少,也知道油葵收购价一直是三四块一斤,今年遭了灾,按理说收购价应该涨的,结果他们……他们竟然要一块五一斤收购!连成本都回不来!还威胁俺们,说要是不卖给他们,卖给罗烽火,以后就再也不收我们的油葵,也不收棉花了!”
“哦?”警察听了之后,对视一眼,“除了强买强卖、故意纵火……还有垄断?”
第94章宠坏
工商局随后介入调查,很快确定了云巅彩棉和数家油葵商都触犯了《反垄断法》的相关条例,尤其是云巅彩棉,此前曾经垄断彩棉收购长达数年,收购价远低于市场价格,通过垄断获利高达上亿元,相当丧心病狂。
反垄断执法机构公开通报批评,责令各商家立刻停止违法行为,并处云巅彩棉上一年度销售额10%的罚款,其他商家也根据情节严重与否,处以几万到几十万不等的罚款。
至于纵火案……虽然卢云巅一口咬定没有指使闫荆纵火,闫荆也反口说他并没有纵火,只是路过,后续的现场调查也没有找到纵火的确切证据,仅凭一张火灾现场照片无法定案。
但在公众眼中,云巅彩棉已经是“纵火犯”的代名词了。
恶意压低收购价,强买强卖不成,竟然开始指使手下纵火。
这是多么丧心病狂的商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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