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鸾抚掌称赞,“有功夫真好!”
云绝懒理他,长臂一伸,将他打横抱起,“你急什么,说是不日启程,也不见得立刻就走。”事到如今,他只能骗吴鸾,“况且我的行动需隐秘,哪能大张旗鼓地跟着你一起走?你先在京城待着,好好排查出那个想要你命的人。处理利索了,再去找我不迟。”
吴鸾不安分地扭动着,“放我下来,爷一个爷们儿被你这样抱着,脸往哪儿搁?”
云绝倒是挺享受这种感觉,将这个人妥帖地抱在怀中。他低头看了吴鸾一眼,白嫩嫩的脸蛋近在咫尺,云绝喉头滚动了一下,“你再乱扭,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反客为主。”
吴鸾吓了一跳,意识到某种不保的危险,立刻不敢再乱动,老老实实地勾着他修长的脖颈,“我不管,反正我是跟定你了,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自进屋之后云绝心中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却说不清这种怪异感因何而来,此刻他才意识到何处不妥,吴鸾的关注点自始至终竟然只在于他们二人的情义上。
他忍不住问吴鸾,“你听到有人要杀你一点儿也不心惊,不害怕吗?还是说你一早知道是何人作乱?”
吴鸾半垂着眼帘道:“有什么好心惊害怕的,这皇宫里的龌龊事儿多了去了。我姐姐是大楚的皇后,我外甥是太子,国之储君。那些人动不得皇后母子,便冲我这个无用的国舅下手。弄死我,便也能撼动几分我姐姐在宫中的根基。”
自古皇家多是阴谋诡计,兄弟屠戮,父子相残的事屡见不鲜。内里的倾轧血腥都掩盖在一片祥和盛世之中。云绝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儿,虽然此间疑点重重,却也没有时间,没有机会让他多去打探。他点头道:“明枪好躲暗箭难防,你即便又躲过这一次,今后还是要当心。”
“这一次?”吴鸾心中一颤,“除了那个长州城的杀手,这一次是谁要来杀我?”
云绝一滞,掩饰地淡然道:“左不过是组织里的杀手,那么多人,我也不知是哪个,要不然还能厚着脸皮去替你求求情。”
“不是你就行。”吴鸾放松下来,调笑道:“若果真是你来杀我,我还能求你饶小的一条狗命。”
云绝瞟了他一眼,生死关头,竟生出了玩笑心,语意轻松道:“我要高升去了,你自求多福吧。”
二人来到床榻前,云绝一松手,吴鸾落在床上,他顺势一拉云绝的衣襟,将他拽到自己身上,“你去江南也好,这些日子京城不太平。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你安心去江南等我,等我料理完京城这边的事,就去那边找你。”
吴鸾难得正经,如许诺一般神色郑重。
云绝想着这个不可能实现的重逢,心中黯然,半晌低头不语。
吴鸾推推他的肩膀,“怎么了?信不过我怎么的?爷说的是真心话,等我忙活完了这边的事,无官一身轻了,便去找你过逍遥日子。”
云绝勉强笑笑,“跟我过逍遥日子?你还一院子的女人呢,你舍得么?你今后老老实实地娶妻生子是正经。”
吴鸾想到自己那一院子的莺莺燕燕也是头痛,“娶妻这辈子我是不想了,那些女人我还没想好如何安置。不过承烨,我吴鸾起誓,心中只有你一个,旁的什么人再不会看进眼里。”
云绝本是开玩笑,见吴鸾神色认真,方吻了吻他的额角,喃喃道:“我自是信你的,可我又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安乐顺遂,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
“承烨,”吴鸾轻叹着叫他的名字,“如果这世上只有我们两人该有多好。那我们就可以日日夜夜,永远不分开片刻。”
云绝苦笑,低声道:“说什么永远,只顾眼前便好。”
“不,就是要永远。”吴鸾孩子气地坚持,固执又霸道,“永永远远,生生世世。”
云绝抬眼看他,眼波盈盈如水,似是要将吴鸾的样子印刻在脑海中一样,“好。”他语意郑重,“那便与你许下生生世世。这辈子过完了,咱们还有下辈子。”
自从二人在一起后,云绝不再伪装自己,清冷的性子暴露无遗,他很少对吴鸾说甜蜜的话,即便吴鸾纠缠,也不过语气淡淡。今日却突然说出“许下生生世世”这样的话来,让吴鸾大感意外。
心中似有一团火熊熊燃烧,满腔的炙热情感喷涌而出,再多的言语也无法表达吴鸾此刻的感受,唯有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欢好表达这种深入骨髓的情感。
吴鸾捧着云绝的脸深吻下去,二人唇齿纠缠,吻得缠绵又激烈,搅动得周围的空气都燥热起来。
吴鸾这边吻着云绝,手里也没闲着,揪扯着云绝身上的衣服,很快两个人已经是衣衫不整,气喘吁吁。
吴鸾翻身将云绝压/在床榻上,埋头自他脖颈间亲吻。他的唇吻上云绝形状分明的锁骨,在他如玉的胸膛上轻啮吮咬,又一路向下划过他紧实又线条分明的腰腹。
云绝难耐地喘息着,浑身轻颤,头向后仰,露出修长的脖颈。一声轻吟自他口中溢出,吴鸾浑身一颤,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原来,他的呻/吟是如此的销魂蚀骨。
云绝于床第间一向克制,有时吴鸾不小心弄疼了他,他也是不出一声。虽然承/欢身/下,却好似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此时此刻他却好似放下了所有的顾忌和自抑,将自己的全部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吴鸾面前。
吴鸾更加地卖力,用尽手段只为要他获得更大的欢愉。云绝的眼神渐渐迷离,目光失去了焦距,浑身颤抖着按着吴鸾的头,腰部抬离了床榻,身体仿佛绷紧的弓弦。终于在一声骤然拔高的呻/吟中获得释放,痉挛过后跌回到床榻上。
吴鸾早已难耐得好似身体要爆炸了一样。他悬在云绝的上方,抬手拨开他脸上汗湿的发丝,俯头吻住他云绝润泽的嘴唇,一点一点温柔而又坚定地占有他。
云绝瞳孔骤然放大,喘息着伸手扣住吴鸾汗湿的后背,放任他将自己再一次带入癫狂的顶峰……
夜深人静,红烛高悬,照亮了一室的旖旎风光,锦帐里,一双人影交叠往复,抵死缠绵。
终于,两个人力竭地滚落在床上。云绝被折腾惨了,用湿漉漉的眼睛瞪了吴鸾一眼。那一眼没什么气势,在暖色的烛光中显得风情万种。
吴鸾喉咙一紧,心尖儿都在颤,若不是精疲力尽,险些又翻身上去。
他拉起云绝的手,惊异地发现消失的红线又回来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不是下去了吗?怎么又出来了呢?”
云绝看着腕心蜿蜒的红线,如今已经不在意红线上升到何处,随口道:“老毛病了,时有时无,根治不了的。”
吴鸾有些懊恼,手指拨着云绝手腕上的红丝线,赌气道:“这个劳什子戴了这许多日,却什么用也不管,摘了吧。”
云绝用手捂住,“戴习惯了,摘它做什么。”
吴鸾见云绝舍不得摘,心中欢喜,又不肯露出得意的神色来,拼命抿着嘴,却挡不住唇角上弯的弧度。
是夜云绝背对着吴鸾,头枕着手臂沉沉睡去。吴鸾抬起酸软的胳膊,把身边的人搂在怀中。两个人同向而卧,身体的曲线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云绝在睡梦中握住了吴鸾搭在他腰上的手。
第61章 亡羊补牢
翌日一早, 云绝睁开眼睛,吴鸾犹在酣睡,他支着手臂撑起上半身, 痴痴地看吴鸾的睡颜。吴鸾睫毛悸动, 将醒未醒。
云绝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吴鸾咂咂嘴,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手勾住云绝的肩膀, 嘟囔道:“还早呢, 咱们再睡会儿。”
说是再睡一会儿, 两个人其实都已经没了睡意。又在床上纠缠着缠绵了一番,方恋恋不舍地分开彼此。
云绝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一件不显眼的素色外袍穿在身上, 袍子式样简单,无纹无饰,却衬得他一身俊雅飘逸,让吴鸾看得目不转睛。
一日欢_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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