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 坐满了佛和菩萨。
    会议, 由佛祖主持。议题, 是新时代下, 佛教如何面对未来, 积极进取, 开拓创新。
    与会人员纷纷发言, 会议在一片祥和而友好的氛围中结束。
    “这次的会议，就开到这里，散会。”佛祖说。
    “阿弥陀佛。”众位佛和菩萨齐齐起身, 合十，然后陆陆续续地走出大殿。
    观音也是与会的一员, 会议完后，她却没有离开, 而是走到了佛祖的身旁。
    佛祖看了观音一眼，见她有事要说, 便当先走入了殿后的院落。
    观音跟在他的身后。
    院落里，树木葱葱。
    佛祖停在一棵菩提下，捻起一片树叶。
    观音静静地立在他身后，望着佛祖手中的叶子。
    “说吧，有什么事？”佛祖问。
    “佛祖。”观音微微躬身, “弟子最近, 在研究男人与男人生子一事。”
    “哦？”佛祖向来不起波澜的脸上也一愣。
    观音说：“以前, 弟子的职责，只是为不能生育的女性送子。但弟子想，男性也不能生子，为何，不为有龙阳之好的男性也送子呢？”
    佛祖纵使知之甚广，也从没想过这茬。
    女性生育，这是自古以来的事啊！
    “听起来，此事却是荒谬。但万一，真的能成功呢？”观音的声音带上一丝兴奋，“那有龙阳之好，又渴求生育的男子，岂不是都能成为我们的信徒了？”
    当今世界，什么最重要？
    信徒！
    佛教费尽千辛万苦，从西方跑来中土，不就是为了想多弄点信徒嘛。看看唐僧取经，多麻烦的一事儿，操碎了佛祖和观音的心，就只是为了争一点信徒，获得些信仰之力。
    观音这个主意，听如果真的能成功了，那确实是个发展信徒的好办法。
    但佛祖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他叹了口气：“我老了，老了，跟不上这新时代了。你的想法，太过离奇。毕竟生育一事，乃天道一条根本规则，就连圣人也不能完全参透。”
    佛祖顿了顿：“但是，只要敢想，敢突破，敢创新，就是件好事。行吧，这件事，你放手去做吧。”
    “是。”观音答道，“弟子已经找到合适的试验人选了。”
    “这么快？”
    观音笑道：“佛祖，你还记得，你说过敖三太子和九头虫有缘吗？”
    “他们？”佛祖显然没想到这俩货被观音当成小白鼠了。
    “恩。”观音点头，“这样一来，既能同时考察取经队伍，又能同时考察男人生子的试验，更加方便些。”
    “这确实省事。”
    “弟子送了他们一包送子药，此药有用，自然最好，若是无用，那也无妨。弟子再研制些新药送他们便是。”
    “创新，总是件好事。不管能不能成功，都要勇于去尝试。”佛祖说，“药库里的物资，你可以任意取用，同时，我会去问问药师王佛，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能帮助你的。”
    “多谢佛祖。”观音说。
    ……
    祈越并不知道远在西天的这场对话。他现在，日子过得非常舒坦。
    每日好吃好喝，无所事事。吃完喝完，就骑着崇九，在附近到处走走。
    本来嘛，人崇九是被拉来给唐僧当坐骑的，结果，驮祈越的时间反而更多。
    但是，崇九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身上总会被弄出些奇奇怪怪的痕迹。
    各种掌印，牙印，爪印，指印，甚至有一次，脸上还出现了半个唇印……
    对此，崇九已经彻底麻木，坦然接受了。
    本来，他不太习惯别人太近的触碰，毕竟，蛇是独居动物，而且领地意识很强。但现在，他终于能做到对祈越完全免疫。就算半夜被一脚踹醒，他也能波澜不惊地拿下脸上的脚丫子，然后掉转个身，继续睡觉。
    唐僧和其他三人也对这些痕迹见怪不怪。
    有一次吃饭时，唐僧还很委婉地说，让他们晚上早点休息，不要太闹腾了。
    崇九面无表情地继续咬着馒头。
    祈越一脸茫然：“闹腾？师父，我们没闹腾啊，都直接睡觉的。什么？你说他身上的痕迹？那不是我，那是哪咤！”
    唐僧和其他三人都惊掉了筷子：“哪咤？？？”
    ……
    哪咤打了个喷嚏。
    此刻，他正在普陀山。
    他的二哥叫木吒，拜在观音菩萨门下，木吒住在普陀附近的洛迦山。
    这天，哪咤来看望哥哥，路过普陀时，就顺路进来拜访观音。
    普陀山中，佛气充盈，每一棵紫竹，都飘逸着悠悠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