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南没说话,拉起她坐到自己身边。
顾初九顺着他的力道坐到沙发上,牛仔短裙因为坐姿往上抽了一截,她雪白腿的贴上黑色的西服裤,布料传来火热的体温。
“喝酒了?”近距离听周谨南说话时,顾初九才闻到他口舌间香醇的酒气,比起她晚饭时喝的那几杯苦涩的麦芽啤,简直天上地下。
顾初九吸了吸鼻子,“今天班里有聚会,我们吃完饭就来了KTV,房间号是606,我还没来得及去,半路就碰见了宋时。”
周谨南点头,与她指了指茶几上的水果,“吃点西瓜,醒酒。”
“我没喝多。”顾初九小声反驳,眼睛却看向桌面。上面摆着果盘、酒水饮料,还有四碟小零食,和其他KTV一样的标配,只是类别和摆放看起来高档些而已。果盘里有红彤彤的西瓜被切成小三角,上面扎着银叉。
顾初九看得渴了,但她现在不想吃水果。她转回头望周谨南,引着他的视线一齐投向他手里那杯加了冰块的酒,舔舔唇道,“我不想吃水果。”
“想喝酒?”周谨南问她。
顾初九点头,“想尝尝。”
于是周谨南把的杯子递给她。
顾初九两手捧起来,手心冰冰凉凉的触感对比她的脸颊,温差明显,她低头挨着杯沿啜了一小口。
从刚才便一言不发的女人更是看得呆了。她再次认真地看了顾初九一眼,起身走到沙发另角,坐到宋时身边,低头问,“你带来的小姑娘是什么情况?”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周谨南身边养着的是个什么样的,今天这不是见着了。”宋时看戏正看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看着不好接触,实际对着周谨南倒是能屈能伸。
女人这才明白顾初九就是那个被周谨南放在身边养了八年的女孩。
宋时垂手把酒杯搁到地上,两手撑着后脑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躺回沙发上,“瞿希,你来这销金窟当掌柜也有几年了,人漂亮,又八面玲珑会来事,从没出过什么岔子,怎么最近越活越回去。当初让你来时我就告诉过你,专心替周谨南做事,该得的他亏不了你,不该得的也别往歪处想。现在,我还是那句话。”
“该做什么我心里有数。”瞿希的心思被宋时不留情面地戳开,面上也不大好看,她一直盯着顾初九,想起圈子里传关于周谨南和小姑娘的那些乌七八糟的秽语,冷笑一声,“谣言能有几分可信,我看周老板也只是当闺女养。”
宋时听到这话却笑了,他也望向斜对面沙发上并排挨坐的两人,“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口味还挺重。”
顾初九握着手里的空杯,周谨南余下的半杯酒已经被她喝了干净。她初次尝到这样淡淡烟熏味还混着果香的酒,只觉得新奇。除了第一口像团火似的灼了她的舌尖,咽下去的酒液又顺着食道烫了她的胃,从第二口开始,顾初九便渐渐能从其中品出些香甜,一小口一小口的,她越喝越多。等酒要空了,她还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最后一口连带着冰块一齐被她倒进嘴里,嚼在齿间咔嚓咔嚓响。
她把杯子还给周谨南,眼巴巴地还想要。周谨南这次往被子里给她兑了大半的可乐,然后才倒了些酒。顾初九尝了一口,酒味被冲淡许多,但甜气泡的饮料她也喜欢。
她学着周谨南的动作又给自己倒了两杯,酒的比重调得偏高了些。周谨南没有制止她,他对她的任何事情都是随之,任之。
他们从前的相处之道就是这样,和顾初九从来只喊周谨南名字一样,是成年人之间对等的交流,这无关年龄,也不涉及其他。相处中没有勉强,当然也不存在纵容,大家都只是凭心情,至少她知道周谨南很自在。
顾初九感受着气泡在胃里翻腾,饱胀已经冲到嗓眼呼之欲出。她打不出嗝,却在今晚借着酒意用两个字轻易把她和周谨南的平等关系打破了。
一时冲动,现在后悔了。
顾初九坐在沙发上,酒精让她的脑中的思绪万箭齐发。她独自发呆,不知道周谨南什么时候出了房间,只是再扭头时,旁边的人已经换成宋时。
宋时正用桌上的水果、酒水还有饮料调酒,他没有招呼顾初九,只是做一杯摆一杯,顾初九便喝一杯。最后他是无声灌了她五杯还是八杯,顾初九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尝起来都是甜的。
等周谨南再进来时,看见的就是窝在沙发上睡着的顾初九,她手里还握了个空杯。周谨南扫了一眼茶几上开得七七八八的饮料与洋酒,转头看向宋时,宋时根本不理,他正握着手机不知在玩什么。
周谨南收回视线,他走到顾初九身边半蹲下,刚要伸手拍她,小姑娘先睁开眼看着他。
“周谨南。”
她眸光迷蒙,糯糯的嗓音拖拽着语调,搭着副醉了酒的娇憨模样一齐钻进周谨南的思绪里,男人一时没说话。
顾初九见喊名字周谨南真的不应了,只当他是记住了她之前喊的那声爸爸,心下一急,抢着要说话前眼眶先热了,“周谨南,你别真当我爸啊。”
那边正装无辜的宋时不合时宜地笑出声,周谨南抬眼看过去,宋时配合地在嘴上做出拉线状,憋着笑往外走,关门前又伸头进来与周谨南嘱咐道,“阿谨,年纪轻轻的,别真想不开去喜当爹。”
说完便迅速地扣紧了门。
顾初九根本没在意房间里少了个人,她只紧紧地盯着周谨南,越看越觉得他好看。酒精彻底烧光了她的理智,她现在脑子里想到什么便是什么。
“你怎么不理我?”她委屈巴巴的,用手指头去戳周谨南的胸膛。
喝多的人没个轻重,戳得他胸口一会麻一会痒。周谨南伸手握住她的食指,“你想我怎么理?”
顾初九抽了抽手指,动弹不得,只有指甲尖能在他的虎口处勾缠两下,然后被他捏得更紧。
“疼。”她尽情撒娇。
周谨南松开她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困吗?”
“困,好困。周谨南,我想回家。”
周谨南应了声,“还能站起来吗?”
顾初九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面上仍是一片醉意,“你牵我,我就起来。”
她朝周谨南伸出手。
白嫩的手掌从低处递上来,手心盛住了周谨南的目光。他伸出手,再次握住她,“回家了”。
*
顾初九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卧室,记忆不是很完整,还记得是周谨南带她回了家,还给她留了盏小灯。顾初九晕着脑袋趴床上往窗外看,有风吹来,窗帘被掀起一角,窗外夜色沉沉。
卧室都染了股酒味,喝多的人此时再闻只觉得熏。顾初九从床上站起来,解开纽扣把裙子一褪到底,手机从口袋中掉出来她也没理,直到把自己脱得精光,她才蹲到地上,也不捡手机,直接就着地面的方向歪着脑袋看。未接来电和短信都是班长的,她没管。站起来时动作有些猛,她脑袋又是一晕,踉跄两步扶上墙,这才缓了片刻。
打开卧室门,家里漆黑一片,顾初九摸着黑扶墙走进浴室,用大浴缸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头晕脑胀的感觉消退不少,如今只剩困倦。她从水里起身,习惯性去架子上找衣服,才想起来自己是光着进来的。
顾初九随便用浴巾裹了一圈就走了出去。
从浴室回去,必先路过周谨南的卧室。凌晨三点多,寂静又黑暗的走廊,顾初九停下脚,轻轻地转了方向站到他门前。困意被她心中一浪更比一浪高的潮涌冲散,她贴耳上门,屏息聆听周谨南卧房中的沉静。
顾初九蹑手蹑脚地握住门柄,一点一点往下摁。此刻,只有她能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也只有她能把握这扇即将被开启的门。
只拉开到三分之一处她就停了下来,间隙足以放进她这只纤细的野兽。
顾初九侧过身,一步一步走入周谨南漆黑的卧室。
终于,她为自己心中奔腾不息的情欲打开门。
【修改一个bug,算年龄时忽略九九是高四生,所以小姑娘17岁啦】
(小剧场)
九九(手握小皮鞭):周谨南,你是不是真想当我爹?
周谨南:做戏做全套,去把制服穿上再挥鞭子。
借酒逞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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