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是在床上,全身赤裸身无一物,清晨明媚的太阳光从落地窗撒进来,她掀掉薄被伸出一只手,没摸到手机反而打到个人,她全身一僵瞬间就醒了。
头脑混沌,还没想起是谁,对方胳膊一收把她带进怀里,烦躁地低骂:“你他妈睡觉能不能老实点。”
骂完扯被子回来裹住彼此,然后就没了声音。
房间里特别安静,静到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程星灿侧躺着,过了片刻还是没听到他出声,便轻手轻脚地翻了个身。
他两眼阖着,八成是困得又睡了,程星灿心里骂了声活该。
昨夜在车里刚折腾完就下起了大雨,他跟不知道雨天路滑一样一路飙车过来,扛着没穿裤子的她下车,一进屋就把她扔到沙发上,迫不及待地扒掉衣服裤子压了上来。
沙发弄完一炮,接着又从浴室折腾到床,程星灿累得只有张腿挨操的份,后来熬不住先昏睡过去,醒来就到了现在,他什么时候偃旗息鼓她就不清楚了,反正早不了。
想到此,她无声地轻轻摇头。
从来不见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她操心啥呢,真萎了还省得再祸害人。
才被吼了一句,程星灿猜测他大抵有些起床气,也不敢吵到他睡觉,无事可做,就观察起酒店客房的装修来。
房间宽敞明亮,冷灰系列的主色调,装饰摆件不多却件件精巧恰到好处,沙发电视等电器家具一应俱全,窗外视野宽阔景色优美,躺在床上就能欣赏到。
这样一间房,住一晚估计要她半个月工资了吧。
程星灿啧了一声,望着枕边的俊颜,又轻轻一摇头。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如果有个方法,让自己变成大富翁,让沉倬变成穷光蛋就好了。
程星灿如是想到,身旁的男人突然眼一睁,彼此四目相对将她抓了正着,勾唇似笑非笑:“看什么呢?”
“没什么。”
她轻淡地回了句,错开他的目光意欲转身,后者却更快一步翻到她上方将其整个人压住。
彼此都身无一物,他的手轻松就掌握住一颗浑圆揉捏,晨间必勃起的某处紧抵着她腿根,意欲何为不言而喻。
程星灿觉得他没救了,两手推辞抗拒地说:“不行,还没洗漱呢。”
摆明地嫌弃他呢。
沉倬不退反进,两臂把人圈在身下,健硕的胸膛挤压她的两团绵软,语气不容反驳:“由不得你。”
言罢分开她腿,顶端找准入口腰胯一沉,毫不犹豫地将自己送入洞中。
程星灿恼得捶床。
禽兽。
“呵。”
肆意地挺胯抽送,沉倬掰正她的脸朝上,同时低头狠狠堵上小嘴。
不是嫌他没刷牙吗,他还非要亲她怎么着。
半个多小时后,留下一床狼藉和被蹂躏过的女人,沉倬神清气爽地下床洗漱。
程星灿喘着气半睁开眼,见他裸着身子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下腹半软的物件上还有亮晶晶的液体,抓到个枕头便朝他砸去,却苦于力气不够床又太大将将只扔到半途。
男人弯腰捡起扔回床上,心情颇好地望向她:“看来是想一块洗,顺便再来一炮?”
“滚。”
程星灿啐了一句,拉被子过来连头一起把自己裹住。
眼不见为净。
沉倬倒没再说什么,进浴室冲完澡出来,交待了句“过来吃饭”便出去了。
程星灿等他离开后慢手慢脚地下床,倒不是她不想快,而是身体条件不允许。
扶着腰慢吞吞地走进浴室,看到洗漱台上一溜儿的男士用品时,程星灿眼神一顿。
这难道,不是在酒店里?
她脚步退出去,做贼一样轻轻推开近旁一扇门,见里面挂的全是男人的衣裤,抿唇深吸了口气,再返回浴室,坦然地拿起洗漱台边崭新的洗漱用品开始刷牙洗脸。
昨晚是被他掳下车的,换洗衣服都还放在她车里,程星灿套了件浴袍出了卧室,知道这是他的房子后,保持不乱看不乱摸不乱跑的叁不原则,一路低着头目不斜视。
等下到一楼,他刚好提着早餐和她装衣服的袋子从外面回来,边锁门边朝她看来,目光在她半干的头发上停留一瞬,终究也没多说什么。
“过来吃饭。”
她手伸过去:“我先穿衣服。”
里面什么都不穿就跟别人吃早餐,总觉得怪异。
闻言,他呵地冷笑:“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
不都是做过了吗?
见她沉默,沉倬把她的衣服随手一扔,提着早餐兀自走向了餐桌。
怀抱着衣服,程星灿张望了下四周,客客气气地说:“借卫生间一用。”
“随便。”
听他同意了,她才向卫生间走去,放轻脚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怪她惶恐,床上和床下的沉倬,到底是有些不一样的。
她走到一扇门前,以为是卫生间便推开了门,见到屋里的情景时,表情瞬间愣怔住,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餐厅那边。
他正好也瞧过来,见此面上没什么起伏,下巴示意另一边,稍显冷漠地说:“卫生间在那边。”
“哦,抱歉。”
程星灿小心翼翼地掩上门,走向对面的卫生间,直到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还是没缓过神来。
她能不意外吗,以前连乐谱都看不懂的人,竟然在家里放了台钢琴。
不过,古人云士别叁日当刮目相看,他们多少年没见,没准人家现在弹得比她还熟了呢。
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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