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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_11

    袖子里有什么东西硌了他一下,雪怀取出来一看,发现是他顺来的那根花烟烟斗。
    他其实觉得抽花烟有些潇洒,男人抽阴柔,女人抽妩媚,都是好看的。只不过上辈子因为云错不喜欢,一直没有尝试过罢了。
    抱着再尝试一遍的想法,雪怀重新点燃它,猛吸一大口预备提提神,结果这一口吸得太猛,直接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连个疏通的法术都来不及捏。他捂着嘴弯腰跪倒在地,觉得整个灵台都被呛得混混沌沌,咳嗽声惊天动地,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半跪在地上,觉得肺腑撕心裂肺的疼,泪眼朦胧间瞥见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他以为是家中的老翁,刚想摆手让他不用管自己,那人却跟着他蹲了下来,一只手揽住他的脊背,另一只手递来一张干净的绢帕,轻轻捂住他的口鼻。那上面大约施加了某种治愈术,带着雪竹的清香,让喉咙里的灼痛在须臾间就平定了下来。
    见他不咳了,来人伸手轻轻帮他擦掉眼角零星的泪。
    “烟瘾?”
    雪怀听见云错低沉的声音。
    雪怀:“……”
    云错平静地看着他,似乎无意继续戳穿他这个拙劣的谎言,只是道:“我想起来有东西忘了给你,所以去而复返,雪公子不要见怪。”
    寻常人若是发觉对方故意撇清关系,想来也会不太高兴。
    十六七岁的人了,嘴都快跟个小孩一样,快要嘟起来,有些低落的样子。
    一个冰冰凉的东西塞了过来,是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下一刻,云错就不见了,他的身影消失在冬夜的风中,只剩下几声零星的虫鸣。他离去有一会儿后,雪竹的香气才慢慢散去,
    雪怀呆了好一会儿后,打开木盒,见到里面躺着八个种类不同的小点心,是花妖一族的特产,不算稀奇,但是他一直喜欢的。
    特别巧的是,上辈子他死之前,上战场都要带上几个,每天不吃就睡不着觉。
    点心下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两个字:“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雪怀(抽烟):他最讨厌抽花烟的人,这下肯定能一击命中让他对我敬而远之!
    云同学(谨慎):他好像在……撩我?
    第5章
    雪怀将那几张上好的雪浪纸带去了深花台,比照他父亲原本杂乱潦草的设计,逐一细化、改正,试着画了第一卷的成品图,效果相当好。
    他将成品图用法术模糊纪录后,托青鸟传给雪宗,雪宗非常高兴,干脆将这件事全权交由他负责,还旁敲侧击地试探他想不想再做些别的事。
    雪怀对青鸟说:“都可以,我知道他最厌烦文字功夫,他回来之前我帮他都处理掉。他一年到头都在忙,好不容易有时间出去一回,干脆让他安心散心,玩高兴了再回来也行。”
    雪宗感动得老泪纵横,看见雪怀这么懂事,立刻便跟个老小孩似的干脆给自己放了个假,连带着交给雪怀另一桩事。
    除了上头浮黎天尊点名要的图谱,他们深花台前些天有个采购一个上古法器的计划,雪宗亲自带人去仙家拍卖会,以五亿灵石拍下来的。
    本来说好的是核完信息后交付,可货物却迟迟未到。雪宗人不在仙洲,这事便让雪怀去确认。
    老翁过来汇报此事时,雪怀笑了:“我们家是老主顾了,以前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情况?多半是半路被人截胡,且比我们家势力更大。我爹他买的是什么样的法器?”
    老翁沉声道:“老爷说势在必得,但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花了这么大的价钱,大约是个放弃不得的,少主,此事还是仔细确认的好。”
    雪怀便带了两三个深花台的随从,到场过问了一下。
    东道主跟他们是故交,一看来的是雪怀,汗都下来了:“我哪里来的福气,把雪少主都请来了,快请坐。”
    雪家父子二人,老的那个好说话,却是个笑面虎,明里乐和,十句话里九句假,背地里把人卖了还要人家帮着数钱;雪怀相反,从不打太极,干脆利落,锋利到了极致,谁都骗不过去。两代人,父辈和气生财稳妥上路,小辈大放异彩年少有为,不得不说刚好走出了一条雪家特色风格的道路……然后让别人无路可走。
    曾有人形象地说过雪家老爷与少主:老子像个放债的,儿子像个讨债的,天衣无缝。放债的和讨债的,大家总归还是更愿意和前者打交道,后者躲都来不及。
    雪怀坐下来后跟人说了没几句,便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如他所料,那件法器的确是被截胡了,劫走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去他们家赴宴的其中一个少年,诸星。
    诸家不如雪家势力庞大,但雪怀清楚地明白他背后的仰仗——云错。
    前脚刚从他家门迈出来,后脚擦干净嘴巴就来抢他们的东西,除了找茬两个字,雪怀想不到别的了。
    看雪何和柳氏的模样,这些人针对的应当不是他们,也不是如今在外的雪宗,反倒可能是没有出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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