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谢飞再次跟着姜焕一起出门。
    都上车了，姜焕才给他说，“我再给你配个司机。”
    谢飞皱眉，他现在就是个小透明，姜焕这紧张程度是不是太过了？
    但有个司机，姜焕没来接他的时候，他回家也方便些。
    就没反驳。
    “我这边顺利的话，会给你说的，中午应该不能跟你一起吃饭了，晚上见。”
    “嗯。”
    下车前谢飞往姜焕脸上亲了下，被姜焕挽住腰反亲了一口。
    “去吧。”
    谢飞：“……”
    不得了。
    姜焕的适应能力也太强了叭。
    谢飞有那么一丢丢的危机感，觉得过不了多久，他就没办法撩动姜焕了。
    这可不行。
    但他不能阻止姜焕的积极性，所以得再想想别的法子。
    今天的公司气氛很怪异，具体表现在他们看谢飞的眼神跟以前区别太大了。
    需要时，总有人会往上凑。
    比如余季阳。
    才见过面，撕破脸，这人又像个膏药一样见着谢飞就要往他身上贴。
    谢飞抬手，“保持距离，至少在我脚踢不到的地方。”
    余季阳立刻止步，左右看看，明明很多人视线都注意着这边，还偏要低声找谢飞搭话，做戏的样子不要太明显。
    “你听说了吗？陆平被判刑了……”
    谢飞神色淡漠，“所以呢？你想去陪他？”
    姜焕都说了会处理的人，即使不跟他随时说明情况，最终结果也不会让他失望的。
    陆平本就不干净，手下带的艺人哪一个没有被欺压？
    为了自己的利益，把一个个带着梦想的男男女女推进火坑里。
    活该。
    余季阳烦谢飞这种态度，好好说话都不会，没教养。
    他皱了下眉还是继续打听消息，“是姜总吗？”
    “你觉得呢？”
    余季阳觉得就是他，谢飞现在资源就是摆在桌上任他挑选的。
    还是许松竹一对一亲自带，不作死不作妖，这个圈子怎么都有他的立足之地。
    他咬咬牙，摇头。
    “我是听别人说的，过来提醒一下你，现在都在扒陆平带过哪些人呢，你小心别被扒出来了……”我还等着你带我飞……
    “哦。”
    电梯来了，余季阳这次没有跟着一起上去，苏红红还在不远处等着。
    看得出来是因为《朱雀》男四号的角色谢飞让了，所以苏红红现在也愿意让余季阳跟谢飞来往一下子。
    这次算是示好。
    谢飞没往心里去，到许松竹办公室时，宁小玉见着他更小心了，吃的喝的都给备好了，见着他来一顿问候。
    “吃了没？喝了没？我煮了瘦肉粥，带了鸡蛋饼，合你口味吗？还有好几个酱……”
    谢飞看着她叹了口气，“我吃过早餐来的，你不用这么小心，我脾气其实挺好的。”
    许松竹嗤笑，“你也就哄哄小姑娘能行。”
    脸好看，态度好点，哄谁不行？
    因为谢飞自作主张把他看好的角色让给了余季阳，许松竹还不爽着，见着他也没好气，完全没有因为谢飞前任经纪人陆平被判刑而害怕。
    这点他很拎得清，他一不犯法二没为难谢飞，不至于的。
    “余季阳今天过去试镜，能不能过我不能完全保证。”
    说着他也皱眉，一部剧里，偶尔塞几个人进去算是正常，谁家公司不捧新人是吧？这不是还有像谢飞这种有金主的人嘛。
    可是《朱雀》这个实在是太多了。
    许松竹之前能拿到男四号，也是因为他稍稍透露了一点姜焕在后支持的讯息。
    星娱算是鹰翼旗下的子公司，这么说也没法揪出大错。
    也就是他之前没有说过去试镜的人是谁，所以换个余季阳过去，也有成功概率。
    但这部剧他已经不看好了，乱七八糟的班子东拼西凑，成品能好到哪里去？
    “昨天那些本子都看完了吗？”
    这个是谢飞今天要来说的正事儿，“我挑了《仙师无双》这个。”
    许松竹着实惊讶了一下，搞什么？
    一般找金主的不都是心比天高的吗？
    看得上这种花瓶白月光，镜头不过分分钟的角色？
    “啧，挺有眼光啊。”
    白月光惊鸿一现不好演，原著粉滤镜太厚了，演不好要挨骂的。
    不过脸好看，后期修修也可以了。
    他对谢飞没有太大的要求，从这里起步要比直接飞上天搞王炸实在。
    得了他夸奖，谢飞就继续说，“我今天过去，争取这两天弄完。”
    许松竹：？
    “我要跟男朋友过年，别往后拖。”
    许松竹：……
    “那走吧。”
    他有这个效率当然最好，路上时许松竹怕过去不好交待，让谢飞背了下台词。
    统共也没有几句，谢飞都记下了。
    他台词功底还在，听得许松竹勉强满意。
    唯一担忧的是，“那个角色要吊威亚的，你恐高不？”
    “不恐。”
    然后许松竹视线又落在了谢飞大腿上，“你没带伤吧？”
    这人钢铁直，谈个女朋友都几次要分，所以目光没别的意思。
    但谢飞想起昨晚上姜焕有点吃味的表情，就笑，“你看我的时候最好收敛点，我男朋友爱吃醋。”
    许松竹眉头跳了跳，“你有完没完？一清早的过来送狗粮？”
    谢飞毫无所觉，还笑，“我这不是陈述事实吗？”
    就最近几次接触来看，谢飞确实没有传闻中那么喜怒无常，许松竹就暂且信了他的话。
    并且强调，“吊威亚很累，第一次不习惯你也给忍着，我已经给你往李导那里塞了个余季阳，不想再把王导一起给得罪了。”
    “嗯，我挺喜欢在天上飞的。”
    许松竹：“……”当他没说。
    到剧组时，许松竹没让宁小玉跟着一起进去，今天第一天，他决定要亲自盯着谢飞。
    那么多人非议，总不能全是嫉妒。
    片场环境谢飞还算熟悉，也不喜欢理些莫名其妙的人，进了里面目不斜视老老实实的跟在许松竹身边，让他放心了许多。
    “白莎莎说你开窍了，看来是真的啊？”
    说起这事儿，谢飞开心得很。
    “这不是要养家糊口吗？觉悟心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