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程朝过了好几天安生日子,自不小心和顾锦时酿成苦果后,程朝就不敢再去找秋鱼,整日窝在家中,偶尔喊几个狐朋狗友来作伴,在王府里搭戏台子。
程时最近似乎很忙,对他的胡作非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偶尔玩过火时,提醒一声。
程朝还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太子妃的事,顾锦时处理得很好,据称,太子妃婚后染了风寒,一直待在床上,告病不出。
也不知这个借口能撑多久。
但白玲珑逃婚的事情揭露,丢人的还是顾锦时,程朝便也没多在意。连带京城里渐渐紧张的局势与诡谲的气氛,也被他忽视了。
等树上的黄叶落尽,冬天悄无声息地到了。
程朝起床时懒懒地靠着床榻发呆,时而困倦地打一个哈欠,任貌美的婢女替他梳发。
程朝不喜这个朝代繁琐的束发规矩,在家中时,通常是将长发散着,偶尔才会用发带束起来。只有出席什么重要的场合时,才会戴上重重的玉冠。
小婢女坐在小椅子上,小心翼翼牵起程朝的头发,用木梳细致地梳起来。
其实也不用特别认真地梳,微凉如丝绸的发丝一牵到手,就顺着指缝滑下去了。婢女恋恋不舍地摸了一下又一下,痴痴地道:“二公子当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傻话,”程朝提起一点精神,笑眯眯地逗她,“我一个粗壮汉子,怎及姑娘您半分绝色。”
也不知为何,程朝一直认为自己威武雄壮,虽然武力值差了点嘛……也是这个世界磁场不符的原因。
小婢女被他的话逗得咯咯直笑。
门外阻挡寒风的厚重帘子被掀开,下面垂着的玉珠碰撞,发出清越的声响。一个身穿粉色襦裙的婢女冲进来,高兴地道:“二公子!你快出去看,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可好看了。”
程朝对于看雪这件事热情并不是特别大,但为了配合小姑娘们,还是懒洋洋地披上狐裘,出了温暖如春的内室。
地上积了厚厚一层柔软的雪,树上也挂着冰棱,洁白一片。
程朝也不嫌冷,裹着狐裘和婢女们笑闹着堆雪人。雪实在太厚了,再加上他衣服穿得厚,不慎脚底打滑,毛茸茸一团滚在雪地里,吓得婢女连忙来扶他
程时走到院子里,恰好看见这一幕,微微一怔,迅速越过婢女将他扶起来,往屋子里带。
程朝那一下摔得结结实实,揉了揉屁股倒在床上,任由程时解开他湿透了的外衣,又给他披上一件厚厚的外衣。
时间过得太快,程朝又是个心大的,早忘了当初的不愉快,笑着将自己埋进衣服里,呼着气催促婢女往暖炉里添炭火。
红通通的炭火燃起来,屋子里片刻后就暖和了,程朝问道:“哥哥,怎么了?”
程时将披风悬挂在床头的钩子上,眼里平静无波,“我之前的问题,你想好了吗?”
程朝愣了一会儿,方才意识到,他问的是,自己想要当皇帝还是继续做一个闲散公子。
恰好这时,屋外进来个人,说是有事情要告诉程时。
“抱歉,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程时重新披上披风,走进屋外的风雪里。
程朝很是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自己到底是要当闲散公子继续快活,还是给男主找麻烦。
两个不同的答案会展开不同的分支,闲散公子自然安定快乐,不过这注定不能给男主带来太多的麻烦。如果自己想利用程时当上皇帝,那么势必会站到男主的对立面上,提前死亡,离开这个世界。
程朝在这个世界活了二十多年,也有点腻了,没过多久就想出答案来,瘫在椅子上等程时回来。
程时很快就回来了,也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披风都湿透了,发间和眉梢落满了雪,连睫毛上也挂着雪融化后的水珠,就像眼泪一样。
他站在门口注视程朝良久,然后示意屋子里伺候的奴仆全部退下,合上了门。
虽然程时是面无表情的,但程朝总觉得他在生气,疑惑地叫了一声哥。
几个呼吸的时间,程时已经走到他身边,湿透的披风滴着水,将一小块地面打湿了。
程朝是个不会看人脸色的,揣摩不出他的心思,就很直接地说:“哥,我想找回我的身份,我想......代替顾锦时。”
闻言,程时弯下腰面无表情地与程朝对视,冰凉的手指掐住后者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
“下药的人查出来了——”
“你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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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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