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很不舒服？”
    返回北都的路上，秦烈开着车，看到宋家明闷闷不乐，笑着开口问道。
    “这些小厂都是混一天算一天，实力，规模与管理都成问题，合作又能有什么前景？”
    宋家明叹了口气，开口继续道：“当初该留下荣鑫药厂，哪怕慢慢过渡，只生产堂仁药厂的产品也好！”
    从一个管理几百人的老总，现在又要从头开始，心理落差肯定很大，尤其是看到与这样的小厂合作，心里更不是滋味。
    荣鑫药厂送给了柳曼，他也觉得有点盲目，以至于到了现在这么被动的地步。
    “其实这些小厂经营惨淡，未必是他们的管理有问题，跟中医的大环境也有很大关系！”
    秦烈摇了摇头，开口继续道：“咱们现在是彻底改变经营模式，如果留着荣鑫药厂，反而碍手碍脚！”
    他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等堂仁药厂的产品有了市场之后，荣鑫药厂来生产，无疑是很好的选择。
    但这次经营模式的改变，不可能只靠伍伟茂帮着联系小药厂加盟合作，还是要靠好的效益口碑，吸引他们主动来谈。
    就像做生意一样，这些加盟者就是手底下的订单，让他们主动上门来谈，才能节省更多的精力。
    说白了，堂仁药厂就像当初的远诺一样，能成功则开启一个新的模式，失败的话，他与楚莹莹也不会再从事药品行业。
    所以荣鑫药厂留与不留，根本就不重要，还不如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慢慢开拓新经营思路上来。
    “可是现在，跟这些小药厂合作，只怕对产品的口碑更不好！”
    “小药厂能带动起来，才更能吸引行业的眼球，大药厂根本就不会在乎咱们。”
    随后，秦烈将与志东药厂谈合作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开口继续道：“这些企业看起来规模实力很大，但咱们真能经营起来，势必比他们更加赚钱，相反还节约了巨额成本，更降低了风险！”
    很多大企业为什么经不住风浪，就是因为规模实力很强，但同样负担也很重，员工，地租，设备更新，让他们变得很脆弱。
    而加盟的模式，也不是楚莹莹先想起来，许多的汽车品牌店，不就是这种模式吗？
    唯一的区别，这些品牌靠加盟店养活，而楚莹莹的想法，却是靠国外市场养活这些加盟药厂。
    当然，他们并没这么高尚，肯定从中抽取大部分利润，这样才是最快积累财富的方法。
    “嗯，但愿能尽快步入正轨！”宋家明点了点头回答。
    “放心吧，很快，不过一开始肯定要困难一点！”秦烈开口劝说道。
    肯定很多小药厂都与木总同样的想法，这简直是空手套白狼，可真正得到好处之后，才明白是堂仁给了他们更好的发展空间。
    ……
    冬天天黑的更早一些，才七点多钟，便已经漆黑一片，秦烈打开车灯，公路上车辆也稀少，很快两人便过了大桥。
    啪！
    一颗子弹突然穿透了前风挡玻璃，射向副驾驶座的宋家明。
    就在玻璃穿透的霎那，秦烈猛踩一脚刹车，用力打了一把方向，伸手拉着手刹，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车辆一百八十度飘逸，调转了车头，车内便能闻到轮胎摩擦地面的胶皮烧焦味道。
    而子弹也在两人座椅中间穿过，打在后风挡玻璃上，同样穿出一个弹孔！
    “怎么了老大？”宋家明猛地坐直了身子，惊恐的问道。
    “有狙击手，放平座椅，快点躺下！”秦烈透过两侧与车内的后视镜，观察着后边的情况，开口提醒道。
    砰！
    宋家明刚调整座椅，平躺在车内，一颗子弹再次穿透后风挡玻璃，几乎贴着宋家明的身体，击中了前边的仪表台，冒出一缕青烟。
    对方的目的，明显是副驾驶座位，而来时正是他坐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他才是对方的真正目标？
    轰……
    容不得多想，他猛踩了一脚油门，车辆倒着向前方，并不停打着方向盘，呈s型向前冲去。
    这样对方便不容易锁定，而距离越近，狙击枪便越失去远程射击的优势！
    即便这样，对方依旧开了两枪，一枪击中车身，而另一枪则直接打在了地上，显然对方也有些焦急。
    “你在车里等着，我下去看看！”
    秦烈将车停在一个废弃的办公楼下，两侧都是公路，对面也没有建筑物，对方无法再开枪射击！
    “我一块去帮你！”宋家明坐起身来回答。
    “不用，我自己能解决。”
    秦烈说完后，直接打开车门，弯着腰跑向大楼的围墙边，轻松的翻了进去！
    宋家明虽不想让他一个人去冒险，可又怕自己去了变成累赘，只能焦急的躺在车里等待。
    大楼是桥上有收费站时，交警与收费人员公用的办公地点，门牌上还写着某交警大队的标识。
    里边漆黑一片，废弃了几年后，到处是垃圾与是尿味道令人作呕，秦烈小心翼翼的顺着楼梯向上走去。
    按照子弹穿透玻璃的角度，应该是在三楼，当然，如果真是高手的话，他开车过来的时间，对方完全能够逃走。
    整座大楼内一片安静，秦烈贴着墙壁，小心翼翼的走上楼梯，并警惕的听着任何一丝动静。
    砰，砰，砰！
    刚踏上二楼最上边的楼梯，走廊拐角处突然冲出一条黑影，向他连开了几枪！很明显，枪上带有消音装置。
    但即便这样，还是在寂静的走廊内久久回荡，秦烈身体一个敏捷的空翻，子弹贴着胸口飞过，却也一脚踢在对方手腕上。
    啪！
    手枪掉向楼下，让他松了口气，身体还未站稳，便直接向对方扑了上去。
    漆黑之中，明显不适合与对方缠斗，关键是，还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同伴？出手自然又快又狠。
    对方侧身躲避的同时，在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手臂接着惯性一甩，刺向他的喉咙！
    秦烈不退反进，抓住对方手臂一挡，匕首擦脸而过，甚至能清晰的感受上冷冽的刀锋，趁对方还未收住身体，一拳打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