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烛燃半,清风摇曳明幌,将思绪拉了回来,无崖子轻叹:“距老妖订下六十年之约,就在近日。本想他活不到那么大岁数,早死在那个旮旯里去了。谁又想到前段时间,我与师姊和师妹们云游至武夷山时,竟发觉了此妖踪迹。”
李秋水也在叹息:“这人倒也会享福,原来这些年一直藏在山中一个风洞里。那是上古神皇伏羲演化八卦所在,由八卦洞掩护,不在五行之中,超脱了轮回,难怪他会高龄。”
无崖子接道:“而且更奇妙的是,此人容颜未改,与六十年前我遇到他时,竟然一般,面貌清奇,三络长须,越发年轻,岁月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一丝沧桑流过的痕迹。”
李沧海道:“我们四个自幼习练本门心法,有神功护佑,面貌不随岁月浮现,已叹为神奇,想不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老不羞却是魔高一丈。”
公子听到此处,不由冷笑:“他活得再久又能怎样,年轻只不过是靠处女的贞血来维持,似这等大奸大恶之徒,老天爷是有眼的。莫怨天不公,只是时未到,谁也妄想逃过老天爷的制裁。”中堂坐上的李柔微微苦笑:“儿子,当时为娘的想法亦与你一般。”
记忆拉回当晚,李柔听了长辈们的陈述,心忧女儿:“难道没有人可以制裁他吗?”胸中在想:“若是女儿当真落入此魔之手,只怕活命之机渺茫。”
几人见问,目光互视,都有凝重之色,无崖子道:“当时我一发现此魔在洞中修炼,便四人联手,欲要一块降魔。可惜这魔头功力实在太高,合我四人之力,亦是难敌。”李柔听了,越加忧怀,几位长辈的武功她是知道的,望眼天下,还没有一个人敢说是对手,更何况是四人联手,可见那魔头的功力,高深莫测,简直骇人听闻。
忽听童姥说道:“要胜他,其实也不是一丝法子没有。”李柔面上盈喜,满心期待,听得童姥又道:“这厮明明邪功很高,每一次都可以轻易将我们打杀,但是他战胜后,总是一走了之。无论我们怎么穷追猛打,他就一味躲藏。”
童姥说到这里,面上一笑:“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厮的邪功,与我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有几分大同小异。我每练三十年,便要返老还童一次;而那厮则是六十年,每次皆需处子贞血练功,方得益助,若不行合,轻者被自身邪功反震筋脉寸断,走火入魔;重者当场毙命。”
“算算时间,这一个月正是那老魔头的大日子。他每胜我们一场,便会消耗不少真气,因此,他岂能不溜,找个僻静处抓来黄花闺女,行那苟合之事,助功还原。许是被我们愊得急了,这才逃往大理。可惜此处山明水秀,藏匿之处甚广,一时间便没了那厮踪影。”
李秋水道:“适间听银川说雪儿被掳,我一猜便疑心是此魔头所为。”李柔担忧:“那魔头要的是黄花闺女,雪儿她又不是,魔头抓她干嘛?”这正是几位前辈担心的地方,都想:“这魔头是不是改了脾气,武功有了超越,不单单限制于处子之间。”
童姥咆哮道:“不行,万一当真是这厮下的毒手,那雪儿一辈子岂不毁了。她是臭小子的媳妇,这事姥姥我不可不管。”她一向任性而为,刚愎自用,说做便去做,话落掉头就走。
无崖子抢上,拦她:“师姊,切莫冲动,你一人不是他对手。”童姥生气:“打不过也要打,总好过在这里甚么事也不做。”无崖子相劝:“师姊,我们并不是甚么事也不做,追了那厮十几天,对他的作息也有所了解。大家坐下来先冷静一下,好好商议一个方案,也好利于救人不是?”
童姥等不下去了,她反对:“师弟,要等你等,我可没那性子。似你等这般磨蹭,只怕花儿也要谢了。”此姥说的并不是没道理,几人陷入了沉寂,童姥咬牙:“师弟,让道!”无崖子摇头,童姥有气,喝一声:“闪开!”就见金光乍现,泼的一掌往无崖子推去。
他二人本属同门师姊弟,武功不分上下,只因无崖子想不到师姊对自己会突然出手,一时不慎,身躯后幌一步。那童姥趁此当口,一溜烟蹿出,转瞬消失不见。
无崖子大急,欲追:“师姊,师姊......”李沧海轻叹一声:“算了吧师哥,师姊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把萧儿当成自己的传人,爱屋及乌......”无崖子呢喃:“不行,她一个人去会有危险的。那魔头是色中恶鬼,万一......”
李秋水轻笑:“万一他看上师姊的美色,败了她名节。”无崖子焦急:“不错,不错,我正是这个意......”话到一半,却又哽咽在喉说不下去了,回头一瞥,见师妹在掩嘴,不由面上一烫。
那李沧海趋上前去,安慰道:“师哥,姊姊她在逗你哩,别往心里去。像师姊这样的大美人,是个男人又岂不动心,更何况是那魔头。”无崖子面上烫烧之极,嗫嚅:“我......”李秋水笑着上前,也道:“好了师哥,不管此事真假,雪儿是否落入魔头之手,咱们也不能让师姊一人涉险不是,一块走吧!”话罢,就见虚影一晃,屋内又复寂静。
李柔大惊,离榻唤:“爹娘!”银川在隔壁照顾梁景,闻音赶来,却见屋内只剩婆婆一人,不由问:“我师父他们呢?”李柔道:“走了!”银川诧异:“都走了?”李柔点头:“是啊,说是去救雪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银川安慰:“您放心吧,几位前辈武功通神,当可把雪儿妹妹安然带回。”李柔欣慰:“但愿如此!”银川忽道:“是了,我在路口捡到一块观音玉佩,是不是雪儿之物?”说时从怀中取出。
李柔一见此玉,紧握在手,忍不住热泪盈眶:“是,这是她生日我亲手送她的。你适才怎么不说?”银川歉然:“儿媳将事说完,见爹爹一人坐在交椅,夜里风冷怕他受了风寒,急送回房,一时倒忘了。”李柔嗓子哽咽:“我不怪你,你这也是一片孝心。”
银川暗暗祈祷,期盼几位前辈早些把梁雪救出,好一家团聚。
第962章 魔头凶恶,联手亦是难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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