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读了?”沈斐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天的谈话没有继续下去,他的脑袋也是嗡嗡直响,想要和她解释,发现她早就走了,一般下课她还是坐在班级里面,他想应该是自己冒犯了她的领地。
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找到一个最优解,一大早就来了教室里面,没有想到她不在,等到上午上了两节课,越来越焦躁,他想去找她,但是却发现一个号码都没有,导致他上课都没有上心情,是不是生病了?
如果生病了,家里有没有人照顾她?
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原因,他不敢相信。
老陈带着惋惜说道:“是的,她家里人说她跟不上退学了。”
沈斐之急急反驳:“不会的,她最近进步很大的,陈老师,是不是家里情况不太好不想让她读?”
“这种事情,我也不能决定,毕竟是家里人决定。”
“不可以!”沈斐之说出这三个字被自己吓了一跳,同样的老陈也被吓了一跳,毕竟沈斐之温润还带着沉稳,少了富家子弟的轻浮,但是他今天却很不正常。
老陈说:“斐之,你是她同桌可以理解,我当初也是希望你帮她,但是这种事情也不能改变了,毕竟九年义务教育已经过去了。”
“可是她想读大学,她如果读了大学一切就会好了。”
“有时候家庭不仅决定了起点也决定了终点,说实话,虽然我知道你想帮她,但是你能帮她一辈子吗?。”
“我......”
“我之前去山区当老师的时候,耗费了太多的热情,你还是太小了,有些人能拉一把是能拉一把,但是不是每一次都能帮的,有时候不如不帮,毕竟没有希望还好,一旦有希望又失去,那可比没有希望还差。”
沈斐之心里动摇,但是他好像看到了一双装满了星辰的眼睛,总是盈动闪着光,尤其是当他和她说话,这簇光闪动特别轻快,好似用全身的力量去罩住他的四周。
“沈斐之。”
呼,那把记忆中的光怎么突然灭了:“老师,我能知道她的电话吗?我想问问她。”
想听一下她的声音,或许能拉这一把,他想要努力一下。
“给你吧。”老陈写了一张便签,递给沈斐之,又迟疑了一下:“这件事情我先不和班级里面的说,我再问问贷款的事情。”
“好的。”这便签或许能够再次点亮那点光。
“不过。”
沈斐之疑惑。
“他那个继父好像有点难缠,说话有点怪异,也很难沟通。”
想必老陈也尝试过一次,不过最后的结局不是特别好。
沈斐之拿着那个便签,号码早就记熟,但是仍然前后翻动着便签,他的手机放便签的下面,应该要怎么说?他又困住了,好似她的问题就是很棘手,做好了长时间的建设,终于打了电话。
“喂,哪位?”
是她的继父?沈斐之的心一落,马上清醒过来:“是陈叔叔吗?我是林青的同学。”
“哦。”他语气中带着气疯,而后又重重回到:“她不读了,以后就不会在学校里面见到她了。”
“我......”还没有说完电话就被挂了,沈斐之看着熄灭的电话屏幕又陷入了沉思,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沈斐之,林青今天怎么没来。”陈煜扭头来问沈斐之。
“她家里有事。”
陈煜露出一脸你还不知道的样子,鄙夷的说:“不是吧,哥哥。”
“你怎么会突然问她。你这话是不是没说完。”
“呵,沈大侠就是我心里的蛔虫,你知道嘛,昨天有人看见林青去买刀子了。”
沈斐之问:“刀子?”
“其实听起来挺正常的,但是......”
“什么?”
“她拿了好几把问老板哪一把锋利,是不是很奇怪,她会不会?”陈煜神神秘秘,压低了耳朵,示意沈斐之近一点,贴着耳朵,用一只手做刀,划在自己的手上:“自残?”
那个抑郁症跳楼的事情背传的沸沸扬扬,老师和家长都很重视,上了好几节心理疏导,,课,小道消息也十分盛行,尤其是那个被划了看不见皮肤的手臂,被传得有鼻子有眼,沈斐之的心突然沉了湖底。
“林青是话少了一点,但是看起来也挺正常,不过别人说抑郁症就是看起来很正常的那种,自残不是很痛吗?是不是会不小心割到大动脉?”陈煜想起来自己看电影的情节:“会喷的那种,是不是会?”
陈煜想了一下,用哪个词比较妥当:“嗝屁?”
沈斐之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右手不自觉叩击桌子,节奏紊乱。
突然又想到她继父说的不会再见到她,是不是这个意思,他昨天说的那番话是不是让她自卑了?然后就......
“沈斐之,你怎么都不说话?”
“陈煜,别乱说话。”
“大家都猜,尤其是她今天还不来。”
沈斐之将手里的便签揉成一团,对陈煜说:“我下午请一下假。”
陈煜闷声嘟囔:“什么嘛!都不带我,害我和你说那么多,我讨厌上孙唐僧的课!沈斐之,你这个见利忘义的狗男人,祝你以后感情不顺!”
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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