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静静地瞧了他好一会儿,有说道:“我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告诉我。”
“你说吧。”
“你认识我么?”
“不认识。”朝生摇了摇头,又问:“那你呢,你认识我么?”
孙青却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地盯着他,又问:“那你今天开戏前跳的那支舞,是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我,是我自己编的。”
孙青笑了出来,说:“这支舞我以前就见过,是这府里的舅少爷燕来跳的,虽然跟你的不完全一样,可是都是一个路子,这个你怎么解释?”
朝生愣了一下,说:“我能怎么解释,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我不是他……”他想,他要是燕少爷就好了,高高在上的,长的又那么美貌。
孙青又走近了两步,死死地盯着他,说:“你是不是恨都督大人没有救你,所以你才故意要这样做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朝生躲到了春生的背后,说:“你别再缠着我了,我叫陈朝生,只是个小戏子。”
他的样子那样害怕,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样。孙青也疑惑了起来,在他的印象里头,冬奴是那么的不可一世,从来不曾真正地将他放在眼里,总是高傲的,倔强的,尽管有时候屈服了,眼神里头也是那样的不甘,散发着一种高高在上的风采,那样恼人的,又叫人爱恋的风采。
他不再逼着他,只是呆呆地看了他一眼,收回了神来,问:“你说,你叫朝生,对么?”
朝生点了点头,孙青说:“你记着我,以后我去你们戏班子找你。”
他说罢便走了出去,朝生长吁了一口气,从春生背后走了出来,说:“吓死我了。”
大家都跟着松了一口气,倒不是怕孙青家大业大惹不起,而是不敢在石府里头闹了乱子。一伙人收拾着准备回去,班主笑盈盈地说:“这一回朝生可火了,咱们就等着人家上门邀戏吧。”
他刚说完了话,一旁守着的那个小厮就跑过来了,看了朝生一眼,又扭头对班主说:“我们主子的意思,今儿晚上,朝生可能走不成了。”
朝生大吃了一惊,心里头忤忤直跳,班主也吃惊不小,看了朝生一眼,却看不出他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只:“这个要问问朝生的意思。”
朝生愣愣的,春生打了他一下,说:“班主问你呢,你怎么打算?”
朝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紧张还是喜悦了,他以为石坚看见了他的容貌之后,就再也不愿意见他了呢。可是他又觉得很害怕,不知道留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班主看见他为难而迷茫的神色,扭头对那个小厮说:“麻烦跟赵管家说一声,朝生今天恐怕……”
“我愿意留下来!”朝生突然满脸通红,说:“我……我愿意留下来一天。”
他的话音一落,便有人偷偷笑了出来,自然是那种有些不屑的,嘲笑的笑声。一个戏子,尤其是一个唱小旦的戏子被客人留下来,通常无非是为了那种事,这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只是等着看朝生的笑话,毕竟他的容貌在那里摆着,没有人相信他们的都督大人会喜欢这样的一个丑八怪。
朝生红着脸跟着那个小厮往中院里头走,这石府里头的一草一木对他而言都是很新奇而神秘的,他惊恐而急切地往四周偷偷地看着,不一会儿就被带到了一处厢房里头。他进了门,却见里头摆着一个水桶,里头还冒着热气。他刚进了屋子,那小厮就在外头把门给关上了,他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屋子里头,心想,这是叫自己洗澡的么?
他隐隐约约猜到把他带到这里的原因,可是却不能够相信,不相信他们的都督大人会看上他这样一个人,尤其是在看了他的容貌之后。他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只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他终于还是脱光了自己的衣裳,爬进了木桶里面。
他已经好久没以后洗过这样舒服的澡了,他想到自己可能会面对的事情,耳根子就红透了,心里紧张,害怕,竟然还带着一种不知道羞耻的期待与兴奋。他将自己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洗好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新的衣服穿。他在浴桶里头看了一圈,才看见不远处的架子上挂着一套崭新的衣裳,刚刚站起来,就听见外头传来低沉的说话声,他惊了一下,外头的门便开了,他正想着的那个男人吃惊地看着他,扶着门微微张开了嘴唇。
他顺着男人的目光看过去,才想起自己是光着身子的,慌忙又蹲到了水桶里头,脸颊都红透了,说:“君子……君子非礼勿视。”
说完了之后他的脸又红了,他觉得自己这样一惊一乍的举动,看在男人的眼里头一定很可笑,他是一个男孩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戏里头的美娇娥。
他躲在水里头讪了一会儿,却没有听见外头再有动静,他羞涩地转过头来,却又紧张地缩了起来。原来男人早已经进了房门,就站在他的浴桶旁边,低头看着他没在水里头的身子。他有着很优美柔韧的身子,这是他值得骄傲的唯一资本。他的腰很纤细,屁股却异常的情色,像一颗美味的仙桃,那里的皮肤更是光滑紧致,正是一个男孩子最好的时候。
男人似乎是唱了酒,醉醺醺的,眼睛里突然冒出了一种火光。他咬着唇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却发现男人突然伸出手来,从他的脖子一路摸下去,手掌上的茧子磨的他微微发抖,好像男人的子指上带着一种教人心颤的电流。那只子顺着腰线而下,终于在他一的臀瓣上停了下来,叹息说:“和他的一样好看。”
朝生颤颤的,发出了有些潮湿的声音,叫道:“大人……”
接着他便一了呻吟声,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因为男人的手指,突然滑进了他的臀缝里头,轻轻地按了一下他穴口上的褶皱。男人又走近了一些,说:“还和他一样敏感。”他说着,手指又试图往里头钻进去,说:“每当我想进去的时候,他总是发出又不甘愿又淫荡的叫声,无论我给他什么他都能夹得紧紧的……又湿又滑,比女人流的还要多……”
朝生觉得这样一个变态的都督大人如此的陌生,他觉得后头有一些疼,便皱起了眉头,叫道:“大人……你,你别这样……”
男人突然放开了他,湿漉漉的手从水里头捞出来,看着他说:“他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我这个下体更兴奋,他总是叫我姐夫……”
“你果然不是他……”男人说着,突然像体力不支一样倒在了浴桶上,朝生一下子站了起来,带起“哗啦”一声的水花,他抱住男人的头,低声叫道:“都督大人,你……”
他突然看见了男人眼角上的一滴泪,吓得他倏地收回了手,仿佛看见了一场闪电和惊雷。男人闭着眼睛,沉沉的呢喃说:“阿奴,我四处寻你……”
他听了,心里头突然一酸,眼睛就湿了,好像这么深情的一句估,是在说给他听。
他壮着胆子,轻轻抱住男人的脸颊,然后颤抖地凑上去,轻轻吻住了男人的额头。
他的眼泪掉下来,低落在男人的鼻梁上。
他的痴情竟然让他觉得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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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他一见钟情,总算是还了上辈子冬奴欠他的债。
《姐夫宠》最大特色便是伏笔,除了那些不胜枚举的小细节,反应在剧情上便是因果轮回,譬如石坚第一次见朝生之于他第一次见冬奴,(都是骑在马上,带着面具),譬如正文里石坚是最先喜欢上冬奴,在番外里便是朝生对石坚一见钟情,譬如一个《姐夫宠》的主题情、欲、色,即正文我们可以看到,石坚对冬奴是由色入欲再入情,番外则是一种轮回,由情入欲再入色。
第七章 人生如戏
朝生从浴桶里头爬出来,跑到架子旁把衣服穿上,便试图将男人扶到床上去,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奈何他身子薄弱,男人又身高马大,根本不能挪动分毫,他只好推开了房门,对外头守着的小厮说:“大人……大人他晕过去了……他醉倒了。”
这件事始料未及,外头的小厮只好去通知了赵管家,赵管家赶过来,将石坚扶到了床上歇下,又看了看一脸惊惶无措的朝生,想了老半天,觉得石坚的意思,应该是要他服侍的,要不然也不会教他留下来,便说:“你也在这里睡吧,明日我再派人把你回送戏班子去。”
朝生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赵管家带着人出去了,房门吱呀一声关上,他一个人站在屋子里头,听见男人时而有些粗重的呼吸,仿佛醉了酒太过难受。他将烛心挑暗了一些,一个人呆呆地在桌子旁站了一会儿,心想他到底要不要到床上去呢。
他也变得疑惑了,他在洗澡的时候,几乎已经确定了石坚将他留下来,只是想和他睡一觉,可是他刚才又看见他那样深情地怀念着燕少爷,又怀疑自己的念头是不是太过淫邪,而赵管家什么暗示也没有告诉他,他如果这样爬到床上去,石坚会不会生气,赵管家会不会生气。
羞耻和自卑压住了他内心深处的骚动与爱慕,他终于还是搬了一个板凳,靠着床沿坐了下来。坐下来的那一刻他的内心突然一片清明,仿佛终于找到了对的位置,他就应该是以一种卑微的,仰慕的,伤感而充满希冀的姿态面对着这样一个英武的男人,这是他一生应有的宿命。他欣慰而又伤感,有些发呆地端详着男人的脸庞,冷峻的线条,性感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还有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怎么会有这么有气概的,英俊的男人,他像个花痴一样,心里头扑通扑通地跳,几乎无法抑制自己想要吻上去的冲动。他赶紧闭上了眼睛,趴在床沿上强迫自己静了下来。淡淡的酒味钻进了他的鼻子里,他想,他这辈子能这样亲密地接近他,已经是很好很好的了,没有什么再过强求。
他怀着这样极尽伤感的欣慰静静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忽然听见一阵粗哑的喘息响起来,他轻轻抖动了一下醒过来,却看见男人满脸通红,鼻子里发出那种仿佛极尽满足的喘息。
他愣了一下,接着便看见男人的下身高高地鼓起来,好大的一坨,脑子里立即倏地炸了开来。
他在做一场旖旎的春梦。
姐夫宠+番外_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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