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儿子版恶搞番外,想到哪儿写到哪儿的放飞流,正文写不粗,改了三四遍都还是不行)
这片海域十分美丽,蓝得就好像是情人的眼睛,是女王脖颈上最澄净的蓝宝石坠子,在距离海面极深极深的水底里住着一群人鱼,与陆地上的子民相同,他们是这群海域的子民。
人鱼们都有着一副空灵动听的歌喉,每当他们开口唱歌,总是能吸引路过的生物为他们驻足停留,情不自禁地沉迷在他们悠扬的乐声中,他们也借此来寻找自己的配偶。
可是这群人鱼中却有一条十分笨拙的男性人鱼,叫做施嘉,施嘉天生音域狭窄,不适合唱歌,别的人鱼一开口,总是能赢来其他人赞赏的目光,这条人鱼一开口,身边的人鱼却总是是被吓得大吃一惊,因为他唱得实在太难听了,几乎到了无法令人忍受的地步,所以他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得有点寂寞。
他有一个叫做宋潋的好朋友,那是条漂亮狡黠的人鱼,宋潋的歌声很动听,原本很受这里的人鱼们的喜欢,但他平日里极少唱歌,因为他说他的歌只唱给他心爱的人听。
当然,人鱼施嘉知道,因为自己的朋友只喜欢长得好看的男性人类,他极少唱歌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每次经过这片海域的男人都长得很不好看。
这是可以预见的,毕竟经过长途的航海旅行,很少还有人能保持体面的模样,大部分的时候那些人都是面黄肌瘦、浑身邋遢的。
这天,这只人鱼忽然来施嘉的家中找他,他进了屋,便仰躺在人鱼收拾整洁的沙发上,沙发自然是施嘉从沉船里捡回来的,他是一个持家节俭的好人鱼,从这片海域中的那些沉船里翻出过许多好东西,虽然它们的保质期都不长。
宋潋大喇喇地抽着烟,神色忧郁地对人鱼道,“前几天的夜里,我终于遇见了我的真爱,我在礁石边唱着歌,企图吸引他的目光,我对着他唱了许久,几乎就要成功了。”
几乎的意思是差一点。
施嘉自然很好奇后续。
宋潋接着道,“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船边,也许下一刻就会跳进水里和我拥抱,结果不知从哪里忽然传来一阵乱七八糟像是指甲刮擦玻璃的声音,然后,他的脚步就停了,居然从我的歌声中清醒了过来,最后叫人将航船驶得远远的,迅速离开了这里。”
说到这,宋潋郁卒地叹了口气,夹着香烟的手指无奈地捋了捋自己额前的碎发,他有一张即使用清水洗过也显得脂粉气的脸庞,眉细眼长,唇红齿白,阴柔而漂亮。
施嘉闻言,有些不自然地吹了吹手里茶,十分心虚地瞟了瞟屋子四周。
宋潋抬起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小施嘉,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施嘉顿时从沙发上蹦了起来,银色的尾巴尖乱甩,急忙朝他摆手道,“我不是故意的,”他用手指抓着自己用海藻织成的墨绿色衣服,长长的蜷曲的头发从脸颊两侧耷拉下来,显得模样怪可怜的,合掌对不小心被他破坏了艳遇的好朋友小声道歉,“真的很对不起,宋潋。”
宋潋其实知道施嘉是在那里练习唱歌。
“我马上就要成年了,”施嘉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去,缩着肩膀,愁眉苦脸道,“可是还没有找到伴侣。”
“因为你唱得实在太难听了。”宋潋毫不客气地指出问题的关键,他看着朋友清秀干净的脸,忽然道,“要不你也学学我,在那些人类里试一试。”
“可是你会唱歌,让他们以为你是个人类女人,而我......”施嘉有些忐忑,他唱得那样难听,那些人类一定会立马发现真相。
宋潋放下指间那支快要燃尽的香烟,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拉过人鱼的手腕,凑近去打量对方的脸,眼神直溜溜的,“你长得也不赖,收拾收拾,将胸前的一马平川遮起来,糊弄那些眼神不好的家伙,兴许真的可以。”
他摸着下巴思索半晌,顿时眉飞色舞,来了点兴趣,连前几天那个仓惶溜掉的小帅哥都忘在了脑后,兴致勃勃地想要帮好友将自己兜售出去。
他努力回想着之前在船上看见过的女人的模样,船上并没有真正的女人,只有那些男人们收集的画像,那些画上的人物穿着华丽的裙子,脖子和手腕上都戴着昂贵耀眼的首饰,脸上妆容齐整,只要把好友按照那些模样来打扮,他越想越觉得可行,拉着好友的手腕就往男巫的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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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巫是附近的人鱼里最富有的一位,他住在一座长满藤壶的巨大沉船上。
透明的水母在深蓝色的海水中发出幽暗的亮光,宋潋游在前面,因为前路太黑撞到好几次尖锐的珊瑚丛和嶙峋的礁石,他骂骂咧咧地探着路,带着施嘉穿过一大片杂乱无章的海草丛,终于到了那条沉船面前。
不过他们没有立即进去,因为一群长着尖牙的狰狞小怪鱼忠诚地守在男巫的门口,对他们两个人鱼虎视眈眈。
宋潋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把珍珠洒在它们面前,那群小怪鱼顿时一拥而上,将那些珍珠衔进嘴巴里,欢欢喜喜地给他们让开了路,露出尾巴后面的入口处。
光线昏暗的沉船里,气氛阴森可怕,男巫正面无表情地和上一个人鱼做着交易,用一枚成色极佳的红宝石交换一锅颜色可疑但是据说可以治疗不孕不育的草药汤。
那股味道实在太恶心了,宋潋和施嘉进屋的时候,那条男人鱼端着碗的手正发着抖,一边喝一边吐,双眼无神面色发青,神情痛苦万分。
因为男巫先生说要是不小心漏掉一点,效果会大打折扣,所以那条男人鱼只能强忍着恶心反胃的感觉将最后一点汁液吞了进去,最后面有菜色地缩在角落,虚弱地问男巫先生,今晚回去是不是就可以和老婆在一起创造奇迹,生出一个拥有海底最动听歌喉的小人鱼。
宋潋在门口听见,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那条人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男巫先生将那粒用草药汁换来的宝石拿丝帕一丝不苟地擦干净,放在手心里暗自欣赏了阵,最后小心地收进了身旁的抽屉里。
他扶了扶单片金丝眼镜,脸上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微笑,尽管还带着点森冷的感觉。
他对那个身上被剥削得一干二净的男人鱼温柔地点头,“当然。”
那条人鱼顿时心满意足地游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唱着愉快的歌。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大概是嗅到宋潋和施嘉身上的贫穷气息,男巫先生宋新耀并没有像对待刚才那条男人鱼那样客气,语气反而有些冷冰冰的。
宋潋拍拍施嘉的后背,让他叫面前的人鱼宋老板。
施嘉迷迷糊糊地应了声,乖乖地立在宋潋的尾巴尖后面,小声地对他道,“宋老板。”
宋新耀嘴角微抿,露出奇怪的神色,语气冷酷,“我不借钱。”
宋潋掏出一根烟,刚准备快活似神仙,男巫先生宋新耀却抽手将那支烟丢进了正熬煮着暗红色草药汁的炉灶里,橘色的火焰中顿时明亮了一些,空气里弥漫着香烟的味道。
宋潋轻笑了一声,插着手,“我们这次不是来借钱的。”
宋新耀不以为意,目光落在他身后神情拘束的小人鱼施嘉身上,“因为他?”
“是......是的,因为我要做女性人鱼。”人鱼施嘉结结巴巴地道,说完又发现哪里不对,立即纠正道,“不......不对......我来请你帮忙将我装扮成女性人鱼的,宋老板。”
说完,他十分羞耻地垂下了头,脸皮涨得通红,身后银色的尾巴尖不停地甩动。
宋潋与面前贪婪吝啬的男巫先生打过很多次交道,自然知道该怎么对付性格严肃的男巫先生,他慢悠悠道,“喏,就是这样,所以只是找你借点工具而已,顺带请你帮个小忙。”
男巫先生语气冷淡,“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宋潋笑道,“只是借而已,再说你看看,”他将身后躲闪的人鱼拉到男巫先生面前,轻轻叹息道,“多可怜的娃,都快成年了,还没搞过对象。”
已经成年许久,同样没搞过对象的男巫先生膝盖莫名中了一剑,冷冷道,“那又关我什么事?没钱免谈。”
“过几天会有一位身份很了不起的大人物经过这里,到时候事情若是成了,”宋潋摸摸下巴,“不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吗,像刚才那样的宝石,他也许可以直接给你一口袋。”
不日就可以给人一口袋宝石,如今却过得十分窘迫,需要靠人出借行头的贫穷人鱼缩在角落,听着好友的话,面皮发着高热,内心忐忑不安。
“你以为是海草呢,”男巫先生丝毫不为对方的巧言令色动容,“这么轻松就能得到,你们至于来找我借。”
“因为不止要找你借点东西,还要请你帮他把那条尾巴弄一弄嘛,”宋潋拍拍对方那条正活泼泼乱动的银色尾巴,恬不知耻道。
人鱼施嘉羞得面红耳赤,十分不好意思地从对方手底下飞快地抽出了,只是尾巴尖尖还颤颤地动着。
“他的歌声没办法帮他掩藏身份,所以这个东西是个**烦。”宋潋叹气道。
男巫先生面无表情,“哦,所以你们这次不止要找我借将他扮成女人的行头,还要我替他将人鱼尾巴变成人类的双腿,并且还不打算支付任何费用。”
宋潋笑嘻嘻道,“哎呀,也不是这么说的,万一真的成功了,可就是一麻袋的宝石呢。”
男巫先生淡淡道,“我不信你的话。”
说罢,他看向紧张不安的施嘉,“你觉得你可以成功?”
人鱼施嘉一脸羞耻,缩着肩膀结结巴巴道,“大......大概不能吧。”
宋潋在旁边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拿自己金色的尾巴狠狠抽了他一下。
施嘉沮丧地低下了脑袋,有点可怜巴巴的。
男巫先生眼睛里忽然带上了点笑意,他说,“我也觉得不能。”
“不过应该会很好玩。”他接着道,看着那条缩起来的银色尾巴。
“我可以帮你把尾巴变成腿,前提是到时候你如果成功的话必须支付我一口袋的宝石,我要成色最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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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本来是秦总斥巨资要求加的船戏,然而我改了三四遍都不行,写不出来,越写越烂,先写个放飞的番外试试
恶搞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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