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来,夹杂着哭号和喊叫。几名家仆散乱着头发,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一时之间也顾不上什么礼节,指着门外哆嗦道:“有有有……”
莫思归被这动静吵醒,揉着眼睛从花倾楼的大腿上爬起来。那几个家仆着实吓着了,连话都说不利索。花倾楼站起身,给那几个小厮递了杯水,问道:“怎么回事,吓成这样?”
其中一个喝了水,脑子总算清醒了些。他双腿发软,几乎都要跪在了地上。
“后院里,有死人啊!”
☆、除妖六
花倾楼第一反应,便是那妖蛇作怪。
可他盯了一晚上的招魂阵,几乎一点动静都没有。若无人去动那招魂阵,是不可能吸引邪祟的。
他二话不说,跟着那几名家仆便往后院去,。后院杂草丛生,各种东西都堆放到一处,看上去阴森森的,的确很像邪祟作怪的地方。
穿过杂草,便见两具尸体于地面上。死者面目全非,一件衣服都没穿,身上好几处被烧得焦黑,几处地方露出了阴森森的骨头,与之前木萧山弟子的死状几乎完全一致。这二人一男一女,看样子像是两口子,就连死都是搂抱在一起的。
花倾楼仔细辨认了一下,男子好像是之前看到过的王知县家那个疯侄子,女子他也认识,正是今日多次与他搭话的婢女兰儿。
他对这二人虽没有什么好感,但白天还见面说话晚上便人鬼殊途,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不舒服。
闻声赶来的还有刚从被窝里出来的王知县和王夫人,一看见地上的两具尸体,王夫人便尖叫道:“这是……这是慕儿?还有兰儿?”
王知县连连摇头,叹气道:“造孽啊,造孽啊!”
王夫人悲痛欲绝道:“慕儿这么多年都养在我家,人是疯了点,可也到底还是个孩子。兰儿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伺候,眼看着都要嫁人了,我还想着给她指个好人家,让她风风光光嫁出去,怎么就……怎么就没了呢!”
她突然把目光一转,恶狠狠地指着木萧山众人道:“你们,说自己是仙山之首。可是呢?说好了要来帮我们除妖,非但没除掉,反而还让我们家死了两个人,怎么算!”
王夫人的指甲极长,这一戳就几乎戳到了站在前面的沈禾子脸上。她看着沈禾子的脸,把话锋一转:“莫不是你就是那妖蛇变的!看你这个或乱人心的样子,一定就是你!你就是蛇精!”
沈禾子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长得好看也是我的错吗?我要真是妖蛇,还有你说话的份?”
他伶牙俐齿,把王夫人怼得无话可说。王夫人不甘心,咬牙切齿道:“你要不是妖蛇,干嘛要用面纱蒙着脸?说不定面纱底下就是蛇脸!”
王夫人此时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周围的家仆也被她说得动了心,纷纷道;“不是妖蛇就把面纱拿下来!有什么好遮脸的,快拿下来!”
几个的甚至已经围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揭沈禾子的面纱。
苏入画上前,毫无礼仪风度可言地上去踹开那几个动手的家仆,把惊慌失措的沈禾子护在身后道:“别动他。”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打起来。
“都过来!”
花倾楼朝众人招招手:“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
他指着贴在门上的几处符咒,沈禾子挣开那几个人,走过去看了看:“这是我们木萧山的符咒啊,辟邪用的,就是被贴反了。”
“不对。”苏入画仔细观察了一会,道:“你好好看看这符咒,它好像和我们的符咒不一样。”
花倾楼点头:“正是,这符咒不仅被贴反了,还被多添了好几笔,跟鬼画符似的。”
符咒的画法基本都有章可循,无论多一笔还是少一笔都会酿成祸端。这木萧山的符咒本是驱魔辟邪所用,可被人这么多添了几笔,不仅驱不了邪,反而还会招邪。再加上被贴反了,邪祟更易被招来,周围后院直接就成了邪祟聚居地,难怪这两人会惨死于此地。
尸体旁边还散落着毛笔,众人一瞧,心里就明白了。
王慕这人的确是个疯子,这天被王夫人关起来之后,就在房间里各种撒泼打滚,一直到吃饭也没消停。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便趁着门外看守的家仆睡着,偷偷溜了出来。
门外便是贴的到处都是的木萧山符咒,王慕这人疯是疯,但心中好歹有个飞升成仙的梦。他曾经也去别的修仙门派拜过师,可无奈他真的一点灵根也没有,花起钱大手大脚,哪家修仙门派都容不下他这尊大佛。如今碰见正儿八经的符咒,他能不动心?
他自作聪明地从屋里取来笔,将符咒重新贴了一遍,还在上面多添了好几笔。
“让你们都瞧不起我,木萧山的符咒不管用,本仙给他多添几笔。”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目光一转,便看见了匆匆经过的兰儿。
她脸上还挂着泪痕,自言自语道:“什么狗屁仙师,不解风情就罢了,居然还带着一个熊孩子。我今年才十七,凭什么说我是婶婶,不要脸!”
王慕大喜,这兰儿长得也有几分姿色,模样在一群婢女中显得十分突出。他早就觊觎上了,无奈这婢女总以为他是个疯子,几次叫她都避而不见,让他十分苦恼。
师兄他闭月羞花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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