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归被他吓了一跳,立马闪到他身边抢先一步将他揽在了怀里,脱口而出道:“师兄?”
花倾楼头痛得像是被人切开了脑袋,眼前一片漆黑,站都站不稳,恶心和呕吐的感觉在他嘴边久久挥之不去,他蹙着眉,拍了拍莫思归的小臂:“你先放开我,我有点头疼。”
莫思归更不敢放开他了,长臂绕过他的腿弯,将他抱到了床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倾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不知道,说疼就疼起来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其实头痛欲裂,从后脑勺的某一点开始,逐渐扩散到整个脑袋,伴随着越来越强的呕吐感,疼得钻心。
自从他莫名其妙地醒来之后,他便动不动就会出现这样的头痛,之前的几次都是在夜里,身旁没人,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只当是以前可能受过什么伤,也就没告诉别人。
轻的时候就是单纯的头痛,严重一点的时候,他能闷不做声的疼到昏厥。
花倾楼见莫思归眉头紧锁的样子,闭上眼安抚道:“行了,就是有点晕,躺一会就没事了,别多想,嗯?”
莫思归暗暗握紧了拳,勉强勾了勾唇角,挤出一个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表情:“渊哥哥注意身体。”
好在有个面具隔着,花倾楼也看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抬起手覆在眼上,有气无力道:“我刚刚说到哪里了?”
莫思归楞了一下,轻声道:“说到……渊哥哥的师尊了。”
师尊?
什么师尊?
我什么时候有师尊了?
花倾楼感觉自己头皮发麻,他试着回想刚刚说的事情,发现自己又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才十八岁脑子就成这样了以后可咋整?
他撑起身子,用手支着下巴,舔舔唇角,开玩笑道:“小六啊,刚才你还要拜我为师给我打下手,你看看就我这副样子,还能教你什么?”
莫思归抿着唇,手微微颤抖着,轻声道:“没事的,我也可以保护师……渊哥哥的。”
花倾楼觉得他的态度有点奇怪,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能暂时放下这个想法。
本来就头疼得厉害,再想这些东西,头就更疼了。
他想了想,得出了一个结论:“我饿了。”
莫思归慌忙站了起来:“我去给渊哥哥做饭。”
他起身的动作太大,直接把椅子都带倒了。花倾楼闷在被子里看他笨拙地将椅子扶好,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莫思归眨了眨眼:“渊哥哥?”
花倾楼憋着笑:“快去吧。”
从他捡到莫思归的那一天起,不管提起什么,莫思归都能巧妙地转移到做饭的上面。到底是因为他是急着想表现自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有吃的就行,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
这孩子还真够好玩的。
……为什么要叫他“孩子”?
花倾楼猛地直起了身子。
就像刚才一样,有些话明明顺着嘴就说出来了,可每每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他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再往下细想,就会像以往一般头痛欲裂。等这一阵头痛过后,他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还有青儿,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从小到大伺候他的,可但凡问起一些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她就支支吾吾说一些“小时候尿裤子被夫人打了”的这种大街上随便拉个人就能胡诌出来的事情,再问下去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其他人就更好办了,皆称自己是前不久刚来到花府的,至于之前的事情,一问三不知。
这样一来,他几乎就是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除了自己醒来之后见到的听到的东西,之前的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简直就像是有什么人一直在背后操纵着,阻碍他回想起来过去一样。
花倾楼虽然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但好歹对自己也是有自知之明的,除了自己这一张好脸,他还真的想不出来自己招惹过什么仇家了。
也不一定,说不定正是自己这一张祸国妖民的倾城绝色给自己惹来了什么麻烦。
他越想越开心,半个身子探出了床,以一种清奇的姿势半悬空着,嘴角都要咧到了天上。
正想着,一道白影就从远方袭来。
花倾楼还没做出反应,就被这个身影扑回了床上。少年死死地搂着他的腰,声音里含了些许哭腔:“师……渊哥哥!”
师兄他闭月羞花_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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