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相信你吧?我们确实和欧珀不是一路人,这也不代表我们会让一个形迹可疑的骑士经我们之手与欧珀交易。
关于魔法的情报也不行吗?奈登瞥了一眼被自己制服的欧珀成员,说,就像魔物传染病能被医治
那成员睁大了眼睛,说:你说什么?
38、第三十八章
纳特在两个月前偷了别人的东西,他是个惯偷,手法高超。
小时候被人贩子卖掉送去当了男妓,自然是无父无母,因此学会了不少生存的技能。
长得很漂亮,说话很好听,又腰细腿长,没有人会不爱他。
纳特靠着外表的优势便弄到了黑市的一个入口的经营权,管理人是个老头子,到纳特长大便死了,纳特乐得逍遥自在。
就是因为那次随意的偷窃惹上了欧珀教徒,可以的话纳特真想打死过去的自己,但是他的偷窃癖并没有得到改变,以及要命的撒谎成性。
欧珀教徒指使他去偷一个名为血公主的雕像,那东西被放在惠特堡的最高处。
纳特虽然有和上流社会的人打交道,却没有偷过上流人士的东西。
或许有些人会觉得奇怪,但是那些人光因为纳特的美貌就会给纳特一些小钱,那纳特还有什么必要去偷呢?
何况到了后来,偷对纳特来讲只是一种见不得人的癖好,而并非任务。
现在欧珀教徒就把这个见不得人的癖好升级,认为他天生从事这一行,他想要逃跑,就要用到那么一个神奇的技巧。
十一岁的时候,纳特因偷了一箱金币而被庄园的仆人用棍棒殴打致死,所幸纳特只是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孩(纳特是别人这么叫他,他才这么叫自己的),打死了并不用赔偿,这样做的好处是仆人们把他丢到一个地方,埋也不用埋就可以走。
贫民窟死掉的人太多了,到处都是饿死和病死的,那里简直是传染病的制造厂。
纳特于血泊之中睁开了眼睛,并不能动,有一位贵族把他带回去偷偷当了男宠养,并不为外人所知。
那时候纳特虚弱得很,就算是禽兽也不会对他下手,贵族只是请来医生为他治疗。
医生告诉贵族,这个男孩的魔力很不稳定,大概需要一年的时间调养。
在这一年里,纳特的身体出了问题,他可以随随便便地变成别人的模样,并不受自己控制。
有时候是那贵族的妻子,有时候是那贵族自己,有时候则是仆人,搞得庄园里有闹鬼的传闻。
贵族并不把这事当真,而是猜测妻子在欺骗他。之后纳特才熟练掌握了这个技巧。
纳特在贵族家,时常会去书房里玩。那时他认为所有的贵族都喜爱文学,似乎到了那个美好的地方就有必要学习文字,不知因为什么,他对魔法书籍比对其他书籍更为喜爱,但是并没有老师教导,他自己一个人无法施展上面的咒语。
由于早早就被卖去做了男妓,畸形的价值观就在纳特的脑子里形成,对于他来说,有钱人有时候注重的并非一个人的道德修养,而是那个人的长相。
他们在敲定一个人的作品是否优秀时,往往需要用大量的人力,但判断一个人是否能博得他的喜欢,可能只需要一刻,就能让他挥金如土。
也正因此,他并没有去深入钻研那些书籍,而是逐渐熟练掌握了「神奇技巧」。
他的右手上有一个印记,在技巧发动的时候才能看见,印记呈一个沙漏形状,只有对方跟印记成功接触了,他才能变成对方的模样。
在庄园里,他碰巧遇见了其他男孩,跟他差不多大,却被奴役去做家务,也有在马厩里干活的。
有一个男孩时常惹他注意,他没有多少食物可以吃,就去偷抢主人给宠物犬的饭菜(值得一提的是,就连宠物犬的饭菜也很丰盛,当时有很多人吃不到哩)。
有一次,被那贵族老爷发现,那贵族老爷就下令让仆人们拿鞭子抽他,男孩被打得满身是血。
纳特心里很烦,他不再相信别人了,看到男孩就好像看到当年的自己,于是他偷偷给男孩去送吃的,最后跟男孩一起走了。
这男孩便是阿姆。
纳特遭遇了欧珀那桩麻烦之后,受到威胁,不得不去偷该死的雕像,阿姆就从旁协助。
黑市有的人畏惧欧珀,有的人对纳特嗤之以鼻,纳特也没想请人帮忙,他用了那变脸的技巧,进入宴会之后就变成设计师查理的模样,按照欧珀的指令,他不仅得偷,还得装神弄鬼。
当幽灵的感觉很不好,还要费尽心思去吓坐在台阶上哭泣的女孩
纳特对女孩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他只是觉得被人所托非常麻烦。
最后,就是一块牌子,上面有着魔文(这块牌子后被九王子和八王子发现),纳特能念出来,发音似乎是「米蒂」,这块牌子的深意和这魔文的含义纳特也没想去关心,随便扔到了惠特堡的地毯下面。
但是凡事都有意外,纳特的第一个意外就是偷窃被发现,被打得浑身是血骨头断裂,第二个意外则是雕像上下了咒,害得欧珀的剩余教徒怒气更甚。纳特心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下咒的人该死。
但是梅尔对他们来说十分重要,纳特没法脱干系。
梅尔,重不重要先不说,他确实是个优秀的巫师,造诣很深,但是他本人十分厌世,经常要寻死。跟欧珀的关系更加复杂。
欧珀认为灵魂存在转世,梅尔就是那个罗杰的转世,梅尔算是非常倒霉,他一边说着「我不是」,一边作为非战斗型巫师,跟欧珀的人拼死战斗。
常年待在屋子里,屋子外面设了结界,就没有那么好的体能来跟专业战斗的疯狂教徒耗,很快梅尔就不得不带着很不情愿的表情跟欧珀们一路,一路怂恿欧珀们和他一起厌世,但是欧珀们的心智在这个层面比梅尔更加成熟,并没有理会梅尔。
随即,纳特在蔓之森带来的血公主,就让欧珀们遭遇了那场不幸。
奈登要纳特陪他演一场戏,先在广场打个你死我活,再放纳特等人离去,过几天奈登再与欧珀会面,一切听起来都那么理所应当。
奈登提出了魔法情报及相关方面作为交换,可以治愈的魔物传染病。
在他们听来是那么诱人,但是奈登终归不会直接说任何关于阿奇柏格的事。
自然,他们大可以去查实,魔法监狱里的教徒都被治愈好了疾病。
这跟奈登无关,奈登不黑不白,只想祛除自己的病症(他并不知道,纳特与他的病症,是统一类型)。
一个教徒扶起梅尔,说他的情况不容乐观,用欧珀也无法得到治愈。
梅尔脸色发白,一直是沉睡当中。抑制器早就被奈登换成了假的,这不是抑制器的问题。
接着使用治疗术,也无法让他从沉睡中醒来,教徒们扯开了他的衣服,发现了一只白色的蝎正从里面钻出来,优雅地甩了下尾巴。
啊!教徒即将要对他实行攻击,就被奈登拦下。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合作态度,骑士。教徒说。
别动,这该不会奈登像是自言自语,想起了训练场时阿奇柏格对他说的话。
这是白。可以寄宿到敌方身上吸血,禁锢对方的能力,必要时能让对方死亡,其实就跟血公主上的藤蔓咒差不多。
确实,梅尔的身上也没有魔力波动,就好像全被吸收了一样。
真是个特殊体验,非常得好。
奈登心想,原来并不是我对不起他,是他这么早就开始怀疑我,甚至不惜下套。
如果真的是阿奇柏格做的,就奈登来看,他应该已经知道梅尔不见,并且怀疑到自己身上,那这个时候奈登要是解了咒,梅尔活了,奈登就得死。
奈登不会二选一,他想过召唤系魔法的事,阿奇柏格还有告诉他其他。
例如直接攻击这只魔物,这只魔物的宿主就得死,只能付出相应的魔力。
那么,如果只是支付魔力,不画法阵的话
你想完没有,该不会这刚好是你的计谋吧?纳特笑得很狡黠。
呃奈登心想,让梅尔先睡一阵子吧。
他向欧珀教徒说明了这魔物可能的来由,并用支付魔力的手段得以证明,欧珀们没有不相信他的理由,就算不相信他,也只能等出城了再查。
到了中心广场,奈登可谓是开了十足的演技上演追赶战,或许不该是科里演话剧,而是他去演,最后纳特上了马车,他变成了某位绅士,而他手上有着黑色的印记火光照亮了他。
奈登愣住了,但是纳特已经跟马车消失在黑夜里。慌乱的人群和满天的魔物,骑士团花了十足的工夫才逐个收拾好。
奈登,你去哪里了?阿奇柏格和纳撒与他在广场会合,奈登再次看到阿奇柏格,心情有点复杂。
我们又不是同一个家族的,太过关心别人的话,会被别人害了。
这句阿奇柏格曾经说的话,在他耳畔响起。
追人呢。奈登叹气,将事情包装了包装,说了下原委。
什么?果然还是欧珀之前是在城内的啊,但是查不到他们的踪迹。纳撒严肃地思考。
阿奇柏格说:过来收拾残局吧,不管是政厅还是广场,都很乱了。
他打量了下奈登,说:没有受伤啊。
呃奈登愣了下,学校里我就是最强的盾,永远不会受伤的。
这样吗?希望你跟四年前一样。阿奇柏格不明所以地说道。
第二卷:秋赛是为了梦想参加
39、第 39 章
作为兄弟,安德烈和艾布纳的年龄差不了多少。黛罗却没对这怀上的第二个孩子有太多的期望。
黛罗出身艾泽家族,那个与特家并重的家族,但黛罗偏偏迷上了没有任何魔法天赋的安德鲁卡佩领主,不顾家人的劝导,执意要嫁给她,嫁给她的幸福。
怀孕以后,安德鲁和她一起欣喜,期待着孩子的到来。
那是个男孩,不管是眼睛还是发色,都像极了安德鲁。黛罗把他抱在怀里细细亲吻,摸着这小小的生命,看着这双眼瞳满是好奇的样子,对安德鲁说:
叫他安德烈吧。
这相近的发音似乎为之后安德烈和安德鲁相似打下了基础,他们同样的感情强烈,极端,但安德烈本人却没有察觉。
但是,意外地怀上了第二个孩子。黛罗有考虑过把孩子打掉。
对她来说,有安德烈就足够了,可是安德鲁握着她的手,叫她保持对第二个孩子的期望。
生下的孩子叫艾布纳,没有过好的身体,小时候就容易发烧。
黛罗总因为这个原因被困在家里,感到烦躁,却不讲出来。
安德烈非常懂事,会照顾发烧的弟弟,对黛罗说:您去睡觉就好了,艾的话让我照顾就好了。
我要和安德去宴会啦,啊,安也是安德。黛罗笑着摸摸他的脸,亲吻他的头,安德烈若有所思,说:这样啊
门被黛罗关上,安德烈拉下窗帘,坐在窗前。
艾布纳伸出手,说:哥哥,我的头,感觉很晕
安德烈握住了艾布纳的手,解开他的发绳,在昏暗的光线下凝视自己的弟弟,灿烂的金发。安德烈说:艾真的很像母亲,眼睛和头发都是。
嗯?艾布纳还在发烧,不太明白安德烈的意思,只能用微小的气音做回应,他低低地说:很热,被子盖得我很难受
安德烈侧过头,耳朵贴近他的嘴,听他说话。
我是发烧对吧?哥哥?
安德烈用额头去测艾布纳的体温,喷出的呼吸也是灼热的空气。
是啊。安德烈说着,拿了冰凉的毛巾敷在艾布纳的头上,夏夜的风很凉,白天却很热。
发烧要是能一下子好就好了。
我成为魔法骑士后,就让艾再也不发烧。
真的?
真的。安德烈握住他的手,说,到时候我就可以保护黛罗,也保护你。
他经常看见黛罗被安德鲁打伤,脸上肿起青紫,而黛罗还是一如既往地挽着安德鲁的胳膊。
安德烈在校的成绩很好,他想,如果自己是魔法骑士,他就可以得到黛罗的关注了。
他不断地锻炼身体,锻炼剑术,箭术。他知晓家里的秘密,常常一个人偷偷去父亲的收藏室,看一件件带血的收藏,其中有一把斧头引起了安德烈的注意,那斧头象征着力量。
艾布纳的身体孱弱,常常出现呼吸困难,头晕能让他在床上呆一整天。
安德烈会在完成了学校的功课后回来看他。那样的次数多了后,母亲就撇开了艾布纳,让女仆照顾他。
而她开始把注意力集中放到安德烈身上,安德烈高兴母亲把目光投向他。
有一次母亲也发烧,安德烈也打湿了毛巾,放到黛罗的头上。
你爸爸呢?他不会没回来吧?
父亲?安德烈吐出生涩的词汇,猛然想起自己没有怎么关注他血缘上的父亲,而只是把注意力放在黛罗身上。
那就算了。
母亲,你的体温
我是母亲,不需要儿子照顾的,还没到那个年纪。黛罗拍拍安德烈的头,安德烈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上的毛巾。
安德烈意识到,他不管怎么做,成就都不会超过他父亲,除了成为魔法骑士,因为那是父亲都没做到的东西。
跟艾布纳一起听骑士传说的时候,安德烈说:我一定会成为魔法骑士的,我也会打败恶龙。
那我也会跟哥哥一样。
你不可以的。
为什么我不可以?艾布纳疑惑地说。
安德烈就是在这样无数次的反驳中意识到了弟弟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所有物,也有自己的思想。
艾布纳的多病让他擅自认为,艾布纳可以受他控制,但是那段时间艾布纳的身体状态回温,没有那么容易感冒发烧,而黛罗又拒绝了他,一直信赖着不可信的父亲谁知道他有没有在外面乱搞女人。安德烈冷冷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一卷写完了然后慢慢地发,没想到这么晚才更新啊哈哈哈,谢谢到现在还在收藏的朋友!
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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