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尔会帮两位长辈沏茶倒水,干得很是勤快,就连凤迟龄让他捶背捏肩,用扇子来给自己扇风,玩着花样地伺候也是毫无怨言,甚至还有些胜任愉快的姿态。
上官允见状,拿着木剑满脸愁苦,怨声连连道:“为什么师弟不用跟着一起练,就我一个人在这里练习,还要被你们这样盯着,搞得我就像个傻子一样。”
凤迟龄颇为优雅地举起茶杯,喝不了就拿来把玩,悠哉悠哉地道:“你师弟最近身子不大舒服,休息三日,这几日里就你一个人练习吧。”
不一会儿,他又跟上一句:“师尊在场,好好练。”
听完,上官允话也不说转眼就狠狠瞪了一眼边上站着的荆无忧,心底下想肯定是这个小鬼头使用什么苦肉计,妄想一个人偷懒。
毕竟他昨天还有功夫和自己对着干,怎么可能今天就说身体抱恙,无非就是不想练,找借口罢了。
洛潇手指敲打了几下座椅扶手,若有所思道:“从姿势上瞧来,阿允有些许功底,除了出招不稳,过于求快外问题倒也不大,只是不知今后与人过招时的威力究竟如何。”
凤迟龄有感发言道:“师尊想让我跟他过下招?”
荆无忧闻声扭头看他,洛潇则笑着摇头道:“你明知他对你毫无胜算可言。而我的意思只是想让阿允对着旁边那棵树试一试,看单单以木剑朝树干上劈下去的深浅,会有多少。”
凤迟龄捧着茶杯兀自道:“是想测他劲道吗?师尊对二师弟未免抱有太大期待了吧。我敢打赌,二师弟往那树干上劈下的瞬间,不但树毫发无损,那把剑也得折,弄不好的话人也得飞出去。”
他说的中等音量,没有刻意遮蔽也没有刻意放大,就很平常的那种。
可恰恰是这种平常自然的态度让上官允握着剑柄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好久,他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张嘴呼了口气,目光突然变得坚定无比,转头眺望向凤迟龄与洛潇的位置,沉声道:“既然大师兄这么笃定,那让师弟我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凤迟龄目光从洛潇脸上移到上官允的身上,讪讪说道:“你试吧。”
上官允咬了咬唇,径直走到一旁的粗树干边上,举起紧握着木剑剑柄的那只手,紧张得额头与手心上都凝出了几滴汗。
他阖上双眸屏气凝神了半晌,周围的环境顷刻间变得安静至极,等到树上枝叶无声无息地飘落下来,他才猝然睁眼并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腕陡转,木剑迅猛无比地往两人粗的树干上猛烈砸去。
“哐啷”的一声,简洁明了。
木剑断了,剑柄与剑身整个呈人首分离的状态,上官允自己也因为用力过猛而承受不住冲击力,绊倒在了地上。
他仿佛还有没有晃过身来,呆愣地盯着眼前的两只手手心看。
凤迟龄道:“三公分,可惜。”
上官允眼睫微颤,倏地回神昂首一望。
而他这么一望,也只望到先前那粗壮的树干上只留下了一道微乎其微,浅得不能再浅的小道刮痕。
他对几个月前在山下的自己的想法感到大错特错。
而在这个时候,上官允才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这个死面具压根就是个令人厌恶至极的讨厌鬼,从头到尾没有一点惹人顺心。
凭什么处处针对他?
偏心的要死!
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助心情霎时涌入心头,碾转反侧地挥之不去。
之前的种种丢人都可以撇去,唯独现今,他是真的感到无地自容。
洛潇站起身来,向前走去,朝上官允递出一只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莞尔道:“不用在意你师兄的话,勤加练习总能出成果。”
上官允呆望着手中那脱离剑身的木头剑柄,踌躇了一时片刻,似乎为自己该如何下台找到了个很好的理由,义正言辞道:“是剑的问题,如果我手中的这把剑不是木剑,我定能将这棵树砍断!”
第18章赌约
望他笃定的模样,洛潇愣了会儿,即刻手放在他肩膀之上,微笑道:“以念化力,筑基有为,万物皆是空。纵使是上好的珍惜古剑,亦或是名门弟子专用宝剑,只要修为在对方之上,即便手中无剑,亦不会惧之。日子还长,你要走的路还很远,等到以后自然而然的就会明白。”
他拍了拍上官允衣服上的尘土,上官允则是一副似懂非懂,愁眉不展的表情。
他抓了抓脑袋,皱眉问道:“师尊的意思是如果我修为深厚,对付比我修为浅的对手,就算他手持的是绝世好剑,我拿的是木剑,依然可以打败他?”
洛潇冲他点了点头。
反派他就是祸水[重生] 完结+番外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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