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快递邮寄肯定是赶不赢了。仅剩不到一个钟头。四点后,大部分快递停止发货。我脑子一转,心想,那人明摆就是让我亲自送去宁则路。
亲自就亲自!
“钱哥,是不是那人已经知道咱们去那个地方看过了?”景小甜瞪大一双眼直愣愣的望着我。水灵的瞳子里充满了恐惧、无奈和惶惑。
“救人要紧!”我让景小甜迅速去取档案柜的钥匙,帮我从二楼的档案中将包裹拿出来。
自己正要去楼底下的车库提车。还不等我走出律师事务所的大门。景小甜的一声惊呼,吓得我后脑头皮一阵发毛。
“出什么事了?”心口砰砰乱跳,我心说,难道就在刚才那一瞬间,那个叫堕落天使安插的人潜入了律师事务所?
我立刻拎起一旁桌子上能上手的东西。噌噌噌的向二楼跑去。
徐峰留在律师事务所里的警员此刻也跟着一脸惊惶。这个警员是来派出所实习的。本以为能平平安安度过暑假,没想到居然遇上这一档子事,小心翼翼提起警棍跟去。
一上到二楼,我立刻呆住了。虽然并非有外人闯入。但出现在眼前的情形却让我大惊失色。
警员见景小甜魂不守舍望着一只打开一半的箱子,不禁大惊小怪,“不就是一个箱子么,有什么可怕的?”
我也不去争辩,毕竟不是事中人,这个楞头青怎么知道这背后令人细思极恐的部分。堕落天使说过,打开了箱子,我们也就距离凉凉不远了。
“钱哥,咱们怎么办?”景小甜望着我,一时之间六神无主。
我嗓眼跟着发紧,背后发凉。心道,看来钱律师事务所也被盯上了。倘若不是这个原因。那么能够解释的就只有那些脏东西了。
不过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相信这背后一定在有人故弄玄机、暗中搞鬼。
那天我分明记得好端端将那箱子放进文件档案柜。在放进去之前我还特地的确认了一下。文件档案柜的钥匙上只有一把,而且被我随身携带。
另外一把备用钥匙一直都在景小甜那里。就连胖子也没有打开的权限。保险柜相当的厚,皮实。不用钥匙或者密码,根本无法打开,看到内部。
就我而言,好几天我都没碰过那只保险柜。要不是这个原因,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潜入到保险柜中,将封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给打开。
“不管了,先救人要紧。”我眼下也管不着箱子被人打开了。帮忙找来双面胶带,将那箱子重新封好。之后塞进车里,让警员看好店面。带着景小甜直奔宁则路而去。
ub上给我写的要求很明确。我们在约定时间前将那东西送到宁则路。就能够获得胖子的信息。那个叫堕落天使的人而今说这句话时带着惨惨的笑意,“能不能找到失踪的人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当下听到这话,我恨不得顺着电话线,将那人好好的暴打一顿。mmp!亏得我那天和胖子提前走了一趟宁则路。要不然现在等我去找,不等找到,估计胖子早就凉凉了。
车在之前熟悉的那处纸扎店门口停下。我来到纸扎店门口,门前的景象却和我之前所见大相径庭。
“钱哥,这里的门怎么关掉了?是那个叫堕落天使的人故意干的?”景小甜望着关掉的铁栅门,莫衷一是。
“狗日的,这回又被耍了?”我当下怒火上头。竭力让自己格外镇定下来。想到前几次那个叫堕落天使的人都没有骗我们。这一次说让我们将东西交在这里,一定会给我们留下线索才对。按照这个逻辑,我决定再看上一看。
“可是钱哥,咱们要怎么进去?”景小甜旋即打开下载的 app。指着上面的一排要求。
这个叫堕落天使的人在上面特地强调了两个字。那就是要确保送到这处楼的里面。里面这两个字上打了一个黑色的框,用以强调。
我抬起头,眼下要进入里面,并非容易的事情。这老头到底跟我们搞什么鬼呢?我朝那铁栅栏门不停的踢。景小甜在一旁掐着时间,距离堕落天使说的太阳沉下去还只剩下最后的半个小时了。
“老头,开门老头!”我都要叫哑了嗓子,里面就是浑然不见任何回音。
景小甜此刻冲着我递的眼色,“哥,看来咱们这次真的是后来的不对,这里面我看根本就没人。”
我连续三两下的敲门声没把那老头引过来,反倒引斜对面楼上的一户人家,从阳台中探出头冲着我这边大声嚷嚷,“嚷什么嚷呢?让不让人休息了?”
刚从三班倒的战场上下来的民工带着一脸的睡意冲着我们这边就没有好气的破口大骂。
“三天两头有人在这里找,知不知道里面的人都死绝了。”
那人骂完立刻砰的一下,关上窗户之后继续蒙头大睡。这时候偏偏有人煽风点火,我一瞬间恨不得立刻怼回去。关键是时间为数不多了,我眼下没有任何办法,只得顺着这房子绕了一圈,最终在靠近背后巷子的地方找到了突破口。
“钱哥,你干嘛?你打算干嘛?”见我摩拳擦掌,然后后退,拉开距离,望一眼距离地面差不多有一人高的窗户,景小甜担心我出事。
“到时候我翻进去了,你记得把这东西递给我。”
景小甜冲着我一脸愣愣,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一人高的窗户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大事。再加上这是一处老楼,墙面格外的毛糙。我双手一蹬,很快就翻到了窗户的边缘上。
从下面接过景小甜递给我的那个盒子。
在里面靠近墙根附近发现一个可以立脚的地方。很快,我接过那盒子,从窗户的边缘钻进去,之后一跃,落在那张还算结实的木桌上。
原以为放完东西后立刻爬出来,立马走人,是一件格外轻松的事情。可等我从桌子上落地的一瞬间。立刻被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气给彻底包裹了。
这屋子里明明就在上个星期开过。但眼下这屋子里却阴冷潮湿得好像几百年都没有人进来过。
屋子里布满的灰尘很快在我落地时掀起的气流中腾起,呛得我不停咳咳,一鼻子灰。地面和墙面更是长满了蜘蛛网。
陈腐的空气里如同被人刻意投放了几块干冰。将屋子里仅存的热气吸收得分毫不剩。
堕落天使特别强调一个备注,一定要放到他所说的神龛之下,然后点上三炷香。
这种看似不过分的要求,在我顺着后屋向前屋钻进去的一刻,瞬间变得过分透顶。
“mmp!吓唬谁呢?不就是交接个东西吗?整这样。有意思吗你?”
冲着空荡荡的屋子一吼。四周的回声顿时只吓得我后背毛骨悚然。我也不再继续替自己壮胆了,心说,还是赶紧放好东西立刻走人。
可就在这时,眼前出现的景象差一点让我直接吓晕过去。
这景象让我一刹那愣住了,双腿麻痹,浑身上下好似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捆绑起来。
景小甜消息的提示铃声让我从刚才的麻木和神智恍惚中清醒过来。估计没有眼下这声音。我怕是早已当场倒地。
我当下立即环顾这家纸扎店。大致的布置还是如之前那番。只不过店里原本看到的那些新扎出来的纸马纸灯还有纸人全都蒙上了一层灰,看不见任何新意,有些甚至被严重腐蚀,变得格外的脆,残的残、破的破,一碰即落。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我头一抬起,“这不就是之前那个老头吗?”立刻看见和陈胖子说过话的老头的照片。照片挂在靠西侧的一面墙壁上。墙壁的另外一侧是蒙上了一层灰的神龛。特别是那相片,一看就知道是遗像。
“奶奶的!”我的整颗心脏由急速跳动几乎步入骤停的状态。身上的血液开始倒流,浑身上下相当不好受。
景小甜不停问我到哪了。然后跟我说,太阳快要落山了。
我此刻来不及细想,开始按照堕落天使所说的步骤按部就班。
第第一步将那四方四正的盒子放在了神龛之下。接着我顺手一摸,好些年都不见有人碰过的神龛上,我居然摸到了几根像是刚放上去的三炷香。
我平时虽然吸烟,然而这一次走得匆忙,未带上火机。这会儿我开始乱翻。
景小甜不停的催促我,问我好了没。我只能说就快了就快了,然后竭力搜寻火柴或火机的下落。
此时跑出去让景小甜买,已经不大可能了。我也不能这样干耗着。正要另做打算,突然,就好似刻意安排一般。我居然在房间的一处角落里看见了一盒火柴,也不知道受没受潮,拿起来就用。
刺啦一声响。火柴竟然点着了。再点上了三炷香,等燃起了淡淡的青烟。我忙对景小甜说,已经好了。然后想办法快速逃离。
自从看见那张如遗像般的照片后,我浑身上下的每根神经全然不好受了。
无论是之前见过的老人,还是如今纸扎店内恐怖的气氛。在这两种心理暗示的碾压下,我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不说,神经紧绷得都快有些吃不住。
放下东西,我立刻夺路而逃,等跑到之前落脚的地方,正要蹬着木桌一跃而上。就在这时,我心一沉,惊呼坏了。
第十七章 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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