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人儿男主见到夜玄一身便服便知他不想暴露身份,因此只微微一颔首,道:“见过叔叔。”
清冷美人女主见到夜玄时眸中划过一丝惧意,强装镇定地握紧拳头,娇躯微颤着说不出话来。
而云端一直低着头,不看男主也不看女主,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夜玄的视线从夜黎身上划过,又扫了一眼突然化身乌龟的云端,嘴角噙着一抹懒散的笑,慢悠悠问道:“来进香的?”
夜黎嘴角微微上扬,温和回道:“正是。”出于皇家礼仪,他缓缓反问道:“皇叔也是来进香的?”
“不是。”夜玄这话说得毫不迟疑,也让夜黎嘴角的笑意僵了一下,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可他反应也极快,转瞬之间便道:“想必叔叔来此是有要事,那侄儿就不打扰了。”
夜玄轻轻挥了挥手,夜黎便离去了,而宁楚楚也不愿留在此地,僵硬着身子行了个礼,然后低着头道:“小女也先行告退。”
说着,宁楚楚同手同脚地离去。
等他们走远了,云端才抬起头来,先是眯眼看了看走在前面的男主,又看了看坠在他后头的女主,不由腹诽,这男主怕是个直男哦!刚才竟然抛下未来的媳妇儿独自离去,不怕以后追妻火葬场吗?
又想到方才女主和大佬说话时声音里的紧张惊惧,也不知道大佬到底给她留了什么心理阴影,这么怕大佬,作为主角不是应该和反派正面刚?
“怎么?舍不得?”一道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在她耳旁响起。
云端看向一旁的夜玄,不怎么明白他这吃醋的语气是搞哪般,便未顺着他的话说,而是开启了今日份洗脑课程。
“殿下,你一定要远离方才那二人,我总觉得他二人会对你不利,别看他们面上还过得去,但谁知道他们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知人知面难知心啊,殿下你一定要防备他们。”云端苦口婆心地说了长长的一串话,说完还一脸真诚地看着夜玄,好似夜玄不听她的就是狼心狗肺一般。
夜玄眉头微皱,将心中莫名的不快隐去,听到云端的话后,其实不怎么理解云端的想法,“你为何会觉得他二人不怀好意?”
云端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该怎么与夜玄解释,总不能同他说其实他所处的世界是她看过的一本书吧?且不论夜玄信不信这个问题,她还怕被当做失心疯呢,所以还是不解释的好。
“就是一种感觉而已。”云端打着哈哈,说了一个一看就很敷衍的答案。
夜玄呵笑一声,对她的答案不置可否。
“殿下,你既不是来进香的,来这伽蓝寺干嘛?”云端害怕夜玄还要追问,连忙转移话题。
“赏花。”
“啊。”
……
云端看着眼前紫红色的紫薇花林,将夜玄有病才来寺院赏花的想法收回来,这里确实很漂亮,有赏的意义。
这紫薇花林处在伽蓝寺的后山,这个季节紫薇花的花期应该过了的,可能是因为伽蓝寺海拔比较高吧,此刻竟是开的最盛之时。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虽然不是特别应景,云端脑海里还是闪过了这句诗。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双眸发亮地问一旁的夜玄,“这紫薇花可以摘吗?”
夜玄低头看了一眼云端粉白的脸蛋,随意地靠在树干上,懒懒散散地道:“自然可以。”就算不可以也得可以,皇室每年不知要给伽蓝寺贡献国库里的多少真金白银,它几朵花难道还摘不得?
云端闻言立马兴奋地跑进花林中,将低处紫红色的花朵摘下来,然后用手帕包住,直到手帕快包不下,她才不再摘花。
夜玄随手折了一支花枝,然后轻敲了一下云端的发顶,“你怎么和小姑娘似的,见到漂亮的花朵就想摘下来?”
云端未多想夜玄话中之意,先是站远了几步,免得又被他用花枝敲头,然后回道:“紫薇树的皮、木、花、种子、叶都可入药,它的根、叶、皮入药,有清热解毒、活血止血之效。”
说至此处,云端科普的语气突然一变,有些无奈又有些委屈道:“我又不能把人家的树给拔了,所以只能摘些花,聊以慰藉。”
夜玄微微挑眉,“我听明彻说你最近医书看魔怔了,原还不信,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若非夜玄此刻话语,云端还真不知自己这两天辨认医书的行为竟被盛灼理解为看医书魔怔了,不过既然被人误解了,云端也无意解释,反而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本书,看也未看便递向夜玄,笑嘻嘻道:“最近确实遇到一些问题,殿下能否为我解答?”
夜玄看着面前封面无字的书,问道:“这是什么书?”说着,便要接过书。
“不就是医书吗?”说着,云端低头扫了一眼手中的书,然后便看到了无字封面。
夜玄的手刚碰到书,就只见云端迅速将书收了回去,面不改色地道:“拿错了。”
然后云端将封面无字的书又塞回袖兜,掏出另一本书来,然后她淡定地翻开第一页,淡定地询问,“殿下,这个字念什么?”
她的面上看似从容,内心却发出土拨鼠的尖叫,啊,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就让夜玄看到先前盛灼给自己的应该被和谐的图册,若是被夜玄看到了,她还怎么做一个纯良的好少年,以后怎么做一个单纯的小仙女,这种带颜色的图册是好少年和小仙女该看的吗?不是。
所以她必须得将这书藏严实了,等回去后立马还给盛灼那个不正经的大夫,让他慢慢去看吧,她才不看这种一点都不高清的图册。
夜玄看着云端“淡定无波”的表情凤眸微眯,却未多言,好心情地教云端认字。
但是等云端问完整整几页她基本不认识的字时,夜玄脸色有些发黑,终于出口问道:“你读过书吗?怎么一个字都不认识?”
云端对于这个问题早有准备,她先是惆怅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才语气忧愁道:“不瞒殿下说,我原先虽谈不上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但基本的字还是认得的,但是我识得的是家乡的字,此地的文字我着实不识。”
夜玄的脸色更黑了,感情他今日还做了教书先生的工作,他正要说些什么时,天际惊雷乍起,本就有些阴沉的天气突然刮起风来。
云端抬头看了看天,尤其是渐渐聚集在一起的乌云,她看了看夜玄,提醒道:“殿下,眼看这天儿就要降雨了,我们快回去吧。”
毕竟花林距离伽蓝寺也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还多是山路,下雨路滑,不好走路。
“嗯。”
二人虽及时往回赶,奈何天公不作美,半道上便有大雨倾盆而下。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夜玄在大雨下来时便强行带着云端去了山腰的一个凉亭,若来迟一步,二人恐怕是要衣衫尽湿。
云端本来还想着跑快点儿也许能跑回寺庙,对于夜玄非要在此避雨本还有些埋怨,但看到自己刚入凉亭便下起的大雨,她只想竖起大拇指,赞一句:大佬就是大佬,牛逼!
要是她一人在此,估计此刻早就淋湿了,并且来时她也未注意到此处还有一个凉亭,可能就冒着滑倒的风险艰难回寺庙了,不,指不定连回寺庙的路也找不着,而有大佬在,起码还有避雨的地方。
不过这个凉亭也不怎么大,不时会有雨水斜飘进来,这就导致了凉亭里半点儿雨水都无的地方也就一点点。
云端看了看夜玄,主动将那一点点地方让给他,毕竟她现在就是个小喽啰,还是得有点儿自知之明。
而夜玄看到云端站的地方,刚好一波雨水被风吹进来,打湿了云端的肩头和部分只用一根绛紫色发带束住的长发。
他顿时眉头一皱,一把将云端扯过来,然后解下身上的墨色披风,兜头罩在云端身上。
云端还未反应过来,便眼前一黑,鼻间瞬间全是夜玄身上的冷香味,并且披风太大,将她整个人都包了起来,她啥也看不见,她正要取下披风时,夜玄突然精准地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作,而耳边传来的问候声让她动作一僵。
“皇叔,您也在此避雨,真是好巧。”温和而微带笑意的声音中带着些讶异,却转瞬恢复平静。
夜玄看了夜黎一眼,又看向他旁边衣衫半湿的宁楚楚,突然笑了一下,颇为玩味道:“侄儿与宁小姐看来很是有缘,几次都碰到你二人同行。”
宁楚楚身子僵了僵,虽然心中有无限恐惧,但出于维护闺名,她还是哆哆嗦嗦开口道:“小女子只是与郡王爷半道遇见,并未同行,殿下误会了。”
因为骤降大雨,天气转凉,夜家叔侄二人只以为她是冷的打哆嗦,倒未怀疑她是因为恐惧才说话打哆嗦。
除了还被罩着的云端,她绝对相信小说里虽高贵冷艳但又坚强善良的女主说话打哆嗦是因为害怕几乎是半抱着自己的大佬。
但鉴于她和大佬现在姿势有点儿尴尬,她这时也不敢贸然揭开披风,只能将自己当做是一个莫得感情的雕像,借此努力压下脸上的热意。
她是一个莫得感情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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