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诠释了人类本身最原始的兽性。
    张一凡第二天是直接从沈婉云那里出发的，上班后，他打了个电话到市长办公室，王秘书告诉他，市长今天有事外出，暂时不在。
    舒亚军居然迟到了？看来昨天晚上肯定有戏，他就在想，是不是那个小叶跟他怎么样了？看小叶那种很主动示好的模样，张一凡明白了几分。
    想到自己昨晚的疯狂，张一凡就暗自告诫自己，以后要克制，尽量不要再招惹女人。
    真不知道刘晓轩是怎么想的，不过从她的角度来说，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坚守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关键是自己怎么处理这份感情，当*随风飘过？
    还是把她象沈婉云，何萧萧那样，留在心里的某一个角落？想想自己这几年的发展，的确有些荒唐。男人还真是一种经不起诱惑的动物，难怪那些贪官落马的时候，无不牵出一大堆的情人，小蜜。
    自己已经尽量克制了自己的欲望，还是招惹了这么多女人，何况是他们那种见到漂亮女人就象猫见了腥似，存心去接近，用尽方法去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自己在这方面，跟他们相比，恐怕是小巫见大巫，不及一提吧！
    在办公室坐了会，打个电话给董小凡。只听到董小凡那边键盘叭叭地响个不停，听到张一凡的声音，董小凡应道：“忙死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张一凡就道：“你不会叫下面的人做吗？还自己来？”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啊！自己的工作总不能让人家去做吧！”
    “那你忙，我估计再过半个月回来吧！你再熬熬。”
    “熬你个头啊！办公室里有人。”董小凡低低地骂了句，她明白张一凡说的是什么意思。自从两人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之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也没什么遮遮掩掩的了。
    董小凡就象一个小媳妇似的，做着自己份内的事。
    跟董小凡通了电话之后，张一凡就没什么心思去乱想了。秦川敲门进来，“张市长，晚上你还有个应酬。六点半要去通城。”
    张一凡这才记想，自己与通城林书记约定的事，金助理来通城了，指名要见自己。也不是说金助理这么狂妄，居然要堂堂一个常务副市长去接见他。
    只是大家打了两三年的交道，朋友一场，见面聚聚吧！金助理代表了湘江李氏集团，这个面子张一凡不可不给。而且李家明先生决定在通城的投资，也是因为张一凡引起的。
    现在是四点钟，还有两个半小时，张一凡点点头，“到时提醒我。”
    秦川走后，张一凡就打了个电话给胡雷，“有个湘江来的朋友，你要不要去认识一下？”
    胡雷就问了句，“是李家明吗？”
    “不是！”张一凡回答。
    “那有什么劲？我以为他老又来了。”
    听到胡雷那索然无味的声音，张一凡笑了笑，“不过他可以代表李家明先生在大陆的决策权。”
    “靠！你不早说！”胡雷立刻就兴奋了，他一直想与李氏集团合作，但是偏偏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胡雷看到张一凡混得风生水起，这小子也学他的，不要家里管，自己一个人出来独干。
    如果他的资产，也达到了几千万的规模。这小子很精，决定在东临市搞个楼盘，但区区几千万，哪够？
    但是他有高招，以胡氏的名义，到银行搞个贷款，一点都不难。
    先贷个款，弄了个地皮，然后又用地皮做抵押，再贷款，再来开发楼盘。听这小子说得这么开心，张一凡也忍不住笑了。
    现在的商人，这一招用得得心应手，而且屡试不爽。
    如果能和李氏联手，哪怕是跟他搭上点关系，以李氏的名义，在大陆搞起项目来，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李氏在通城的那个步行街项目，第一期工程已经完工，后面还有第二期，第三期。
    跟胡雷通过电话，张一凡就琢磨着给林书记带点什么东西？今天过年肯定是不能去给他拜年了，自己得去京城。
    只是除了烟和酒，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其他的他估计也不怎么爱好。
    还是跟以前一样，买了些中老年人需要的补品，又带了四条烟，两瓶茅台酒。林鸳呢？这么大的女孩子，实在不知道该给她买什么礼物。
    于是他就想到刘晓轩，便打了个电话过去，“我有个领导的女儿，二十来岁，还是学生，你帮我去挑两套牌子好点的衣服，等下我过来拿。”
    昨天晚上两个人那么疯，刘晓轩一直躺在床上，怎么也不想动。听到张一凡居然让自己去办这样的事，立刻就答应了。给领导送礼，的确应该买好一点的。于是她就开着车子跑到东临市女装专卖店，挑了两套阿玛尼的女装。
    下午六点半，张一凡叫了柳海准备出发。在刘晓轩楼下拿了那两套衣服，无意中瞟见刘晓轩走路的动作，张一凡就忍住想笑。
    刘晓轩白了他一眼，见柳海在车了，也没说什么，转身上楼去了。
    在路口，碰到了早等在那里的胡雷和冰冰，四个人匆匆朝通城县赶去。
    到了通城之后，胡雷和冰冰就直接去了酒店，张一凡则和柳海去了林书记家里。
    还是象以前那样，张一凡提着东西上楼，来到林书记门口按了门铃，开门的是林鸳。林鸳看到张一凡之后，却没有以前那种开心的样子，只是叫了声，“你来了，我爸不在。”
    张一凡当然知道林书记不在，他正在酒店里陪金助理。现在金助理是通城的财神，最大的投资商，他这个县委书记也不敢托大，否则怕人家说通城政府不够重视。
    张一凡就借了这个空当，把东西送到老领导家里。
    林鸳的表情，让张一凡大为意外。不过，他还是笑了笑，换了鞋子进了房间。
    林书记老婆正在做饭，从厨房里跑出来，见是张一凡，脸上顿时就乐得象花儿一样。“一凡，你来了。林鸳，快倒茶。”
    林鸳扁着嘴，好象受了委屈似的，哦了一声，给张一凡倒了茶杯，放在他跟前就回了房间。林书记老婆就很奇怪地看着女儿的背影，这丫头今天怎么啦？
    以前看到张一凡的时候，挺高兴的，现在又哪根筋不对了？
    来不及去管女儿的事，张一凡每年都给家里送来很多的东西，林书记老婆也习惯了。她就在心里道：林东海当了这么多年的官，送礼送钱的人也挺多，但是真正有情义的人，还是这个张一凡。如今林东海还在通城当县委书记，他居然爬到市里去了。
    林鸳妈当年一直看好张一凡，前段时间听说他订婚了，心里就一个劲地叫可惜。看到张一凡把东西放下，林鸳妈看着这大堆的东西，就责备张一凡，“你这孩子，每次来都送这么多东西。要是让老林知道了，肯定又要挨批评。”
    张一凡笑了笑，“没事，今天过年肯定没时间过来拜年了，我这不想着抽空早点过来嘛。也没什么东西。”
    “还说没有，你每次花这么多钱，我都不好意思了。回头叫老林跟你说说，以后来了就来了，当这里自己家里啊？千万别这么见外。”然后她就朝林鸳的房间里喊道：“林鸳，你出来陪小张说说话啊！”
    林鸳这才翘着嘴巴，从房间里出来。看了眼张一凡后，就坐在沙发上，双手拿着遥控，心不在焉地盯着电视机。
    张一凡拿出那两套衣服，对林鸳道：“林鸳，这是给你的新年礼物，拿去试试，不合身我再去换。”
    林鸳看了一眼，也没有动。眼神瞟过张一凡的时候，就不那么情愿。张一凡也搞不懂，自己哪里又惹她生气了。于是他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啦？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林鸳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不断地晃了晃又腿，把头低下来。
    张一凡就搞不明白，是不是放学的时候自己没去接她？
    以前张一凡当秘书的时候，每逢林鸳放假，都是由他去接的，今天一忙，把什么事都忘了。看到林鸳还是不说话，张一凡就喝了口茶，道：“是不是你爸又说你什么了？”
    林鸳这回有了反应，摇了摇头，还是不说话。
    张一凡就道：“快去试试衣服吧？我马上就要走了。”
    林鸳终于说话了，“不要你的衣服。拿回去吧！”
    “干嘛呢？是不是生我气了？”张一凡回想了一下，却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
    林鸳鼓着嘴巴看着他，“你自己回去看看邮箱，我给你发了这么多邮件，为什么一封都不回？”
    “哦？”原来是这样，张一凡恍然大悟，女孩子就是女孩子，随便一个理由都能生气，而且让你莫明其妙，如果她不说的话，估计你一辈子都想不透。
    张一凡就道：“你发的哪个邮箱？”
    “还哪个？以前的呗。”
    张一凡笑了笑，“笨丫头，我都不在通城了，那邮箱还是几年前的，现在早不用了。你不是有电话吗？有事直接打我电话就行了。”
    林鸳的脸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红了。
    打电话林鸳不是不想，而且她第一次打电话给张一凡，正赶上张一凡去接小富婆的时候。而且当时语气也不好，匆匆说了两句便挂了，弄得林鸳好尴尬的。
    从那以后，她就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再给张一凡打电话。
    女孩子的心思很微妙，张一凡也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林鸳给记在心上了。误会似乎澄清了，张一凡放下茶杯，朝厨房里喊了一句，“阿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林鸳妈跑了出来，“你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不等林东海了？”
    “哦，我们今天约好了，还有一个湘江来的客人要面谈，林书记估计晚上不回来吃饭的。”
    “哦，原来你们约好了啊！那我就不留你了。”林鸳妈送到门口，看到林鸳还是一脸不高兴坐在那里，她就说了句，“你这丫头，平时不是挺喜欢和小张说话的吗？今天你这是怎么啦？人家来了也不理。搞不懂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