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里男性家暴女性的新闻也不占少数,beta女生们很快就义愤填膺地附和起来。
那个alpha顿时下不来台,正准备继续开炮时,上课铃响了,老师一分不差地走进来:“做什么做什么,王子峰你那什么架势?要打架是吗?”
那个alpha咬着牙坐下来了。
过了五分多钟,白糖这才后知后觉有些后怕,他竟然和别的alpha呛声了……万一王子峰要报复自己呢?他出了一层虚汗,手有些抖,可是他不能受伤,不然蒋医生又要担心了……
他不能再让蒋云书担心。
蒋云书套上了白大褂,开了个晨会,回来的路上医生们也在说着这件事。
“我的朋友就是这个案子的法医,他说死者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一刀一刀切下肉来的。”
蒋云书安静地听着,抽了个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打开,上面是白糖的字迹:今日份工作安排。
下一项是查房。
昨天晚上,omega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笔:“早上去到第一件事是什么?”
蒋云书说:“打卡。”
于是白糖就在本子上写了“1、打卡”,“然后呢?”
蒋云书:“开晨会。”
“好。”白糖继续写“2、开晨会”。
其实就是把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写了上去,但感觉就是不一样,蒋云书一边安心地扫过上面的内容,一边继续听。
“有没有查出来那个alpha对待自己的omega怎么样?”
“死者父母出来发声了,哭得那一个惨烈,在视频里跪天跪地求大家还他们儿子一个公道,说对那个omega可好了,骂那个omega禽兽不如,平时看着就很阴郁的模样,现在网络上一片倒在骂的……不过现在一个死一个逃,也没法对证。”
走了没几步,其中一个医生的口袋突然叮咚一声,他关注了2区碎尸案的频道,“哦这个案子可能有新进展了。”
“死者的邻居出来发声了,说几乎每天都能听到omega的惨叫,鲜少有机会见到omega,但只要见到了,身上就全是淤青和血迹。还说死者父母一a一o,a也经常打o,但o每次受到的气就撒在了那个omega身上……我的天。”
蒋云书在心里想道“大快人心,罪有应得”,但并不是倡导大家以暴制暴,这种做法当然是不对的。但不同于原来世界的法律社会,在这个abo社会上,在这个基本没有法律保障omega的人权时,面对某些特殊情况,的确是有用的。
这时,另一个医生说了句:“说实话,alpha管教omega不是挺正常的吗?”
唯一一个omega医生冷笑一声,“你他妈有病?我们医院也有精神科,要给你介绍吗?”
“诶哟,”那个医生讪讪道,“不就是开个玩笑吗,这么认真干什么?”
omega医生道:“杀人不对,可燕医生刚说完那个alpha虐待家暴omega的事实,然后你在这抖机灵?开玩笑?开你妈呢?”
alpha医生被骂,也气不过了,“我就这么说了,难道不是90%的alpha都这么想?我只是说出来了而已。”
大家都是同事,一时之间没有其他人帮腔,都不想把关系弄得那么僵。
蒋云书淡淡道:“正是因为社会上有许多像你一样不正常的人有着同样不正常的想法,所以才显得好像很正常的样子。”
他合上本子塞进口袋里,率先走进病房:“从来如此,便对么?”
上午跟着主任进了手术室,做了一助,结束后,蒋云书脱掉手术衣和无菌手套,明知道现在到了午饭时间,但他还是依赖性地拿出口袋里的笔记本看了一眼后,才在饭堂和林白昼秦终南碰了面。
林白昼把餐盘推到他面前,“给你抢的最后一个鸡腿。”
蒋云书道了谢,坐了下来。
秦终南说:“徐氏杀夫案应该就是向警官说的那件大事了。”
徐氏杀夫案,媒体给这件案子定的名字。
林白昼点开所有能点开的app,页面上关于这个案子的相关信息全是红色的爆,他愤愤地说:“操,我比较闲,所以一直都在关注,一开始那些评论,我看得都觉得这个世界要完蛋了,说什么omega不都这样来的就这个omega脆弱极端之类的,操了我好生气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啊!”
蒋云书皱了皱眉,“但是我记得我刚刚看了下评论的走势,好像大部分都在说那个alpha活该?”
“呵,”林白昼心情暴躁,“那是在半小时之内发生的事,我当时正想买水军,但是没想到有人抢先我一步,傻逼们怎么可能就因为发生这一件事就改变想法。”
秦终南沉吟道:“应该是别的组织买的。”
谢安琪作为一个omega,每次点开评论区都要鼓起被气死的勇气,她捏紧了拳头,就要看看这些评论能恶毒到哪里去。
“诶?”谢安琪疑惑地问,“怎么热评1和热评2全都在谴责那个alpha的?之前不是……”
白糖凑过来看,想了想,猜到了,是组织买评论了吗?但他没有说出来,而是掏出手机换成小号,“那我也要去当援军了。”
谢安琪悟了,“对,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骂人。”
蒋云书道:“江女士的判决书在前几天已经下来了,我到时候和钟律师看看怎么样……话说周医生呢?”
“他?”秦终南说,“还在外地交涉,13区的卫思域同意和我们合作,接下来他要去9区。”
林白昼代入了下秦终南,感觉心都要揪起来了:“不是我歧视omega,但一个omega在外地,真的很危险……万一,万一哈,出了什么意外都……”
“没办法啊,不过他早中晚都会给我打电话,”秦终南晃了晃手机,“而且我在他手机里装了追踪器,起码能放心一点吧。”
蒋云书微微抬起眼眉。
“我操,”林白昼瞪大了眼睛,又代入了下周朝雨,自己去做什么都被知道得一清二楚,上洗手间都能有显示,一点隐私都无,他又有点窒息了,“你这,太变态了吧?周医生知道吗?不太好吧?”
秦终南用中指默默地托了下眼镜,“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为了让我有点安全感。”
单身狗林白昼:“哦。”还我刚刚不必要的真情实感。
下午5:45,白糖成功见到了站在校门口的蒋云书,他小跑过去,脸上全是笑容,“蒋医生!”
蒋云书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拉开副驾驶的门让他先进去。
“蒋医生,”白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一个透明塑料袋,打开来,凑到alpha嘴边,“手抓饼火腿酥!学校饭堂好吃的,给你带了个。”
蒋云书目视前方,咬了一口。
白糖和往常一样,开始说着今天发生的事,可渐渐地,他就发现了alpha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蒋医生?”
蒋云书:“嗯?”
白糖问:“你怎么了?”
停好了车,纠结了一路的蒋云书决定还是说出来:“我想,在你手机上装一个定位追踪器。”
从明天开始,白糖就要在没课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去凤栖了。
omega本来打算自己去的,但蒋云书怎么都不同意,说要请一个司机。可司机也不一定安全,毕竟不是知根知底的人。
那几天,白糖看着alpha肉眼可见的焦虑起来,不是因为没有工作,而是烦躁既不能限制omega的外出,又无法保证omega的安全。
好几次白糖都从蒋云书的眼里读出了这个意思:要是我能把你变小塞进口袋里去哪里都带着就好了。
白糖想,原来这就是沈医生说的“转移注意力”吗?
刚好那时他在和周朝雨聊天,就提了一嘴,周朝雨就说:“我把我的司机联系方式发给你。”
于是蒋云书毅然决然地聘请了,只要白糖提前和司机沟通就能准时接送。
但……蒋云书还是不放心,好人有时候也会因为一些利益而变成坏人,并且太多变故太多意外了,除了自己,哪里都不安全。
任由白糖怎么安抚都没法让alpha身上的焦躁敛下去。
蒋云书甚至闪过一个想法:如果白糖能一直乖乖呆在家就好了,可反应过来后,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这和蒋云苏有什么区别?!
之所以没敢直接和白糖提装追踪器这事,也是怕白糖觉得他控制欲太强。一般情侣,都没法接受自己的行踪完全暴露在另一方眼皮底子下的吧……是个人都需要隐私空间。
白糖像周朝雨一样主动提起就另说,但现在是他这个监控人在向被监控人提出这个要求。
“啊?”白糖愣了下,随即笑眼弯弯,“就这个啊?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让你一直不在状态。”
蒋云书浑身不安、迟疑的气息瞬间被抚平了。
“没关系的,”白糖说,“可以装,现在就去?但手机其实也容易丢……”
蒋云书看到白糖的脸放大,后者凑过来亲了自己一口,“要不你给我买个有锁的链子或者镯子吧?钥匙只有你有的那种,然后把定位器装在上面,除了你没人能把它脱下来,我也不行。”
太变态了。
但蒋云书发现,他心动得不行。
第88章 “锁住了。”
蒋云书从后座掏出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戴在白糖头上,帽子太大,直接耷拉下来遮住了omega的眉眼。
白糖被扶着转了个身,alpha一点一点地调好松紧,问:“好了吗?”
“好了。”白糖拿起帽子,伸手把额发都撩到后面去再重新戴上。
两人下了车,蒋云书自然地伸出手,omega牵上,然后一起往商场走。
白糖很久没有来过商场了,入眼可见的是宽阔的空间与高级的店面,踏在脚下的地板干净得可以倒映天花板上晃眼灯光。
上一次来商场……好像是5年前吧?
白糖像是第一次进城的乡下小孩,他挽着alpha的手臂,不住地微抬起脸去望,
鸭舌帽遮住了大半的脸,只能看到白皙小巧的下巴,在白糖仰起脸去看上面一整排的大鱼缸时,迎面的一个女孩不经意地瞥过,瞬间双眼发直,一脚踩到同伴的鞋上,她用手肘疯狂怼朋友的肋骨,“喂喂喂,那个是明星吧?是吧是吧?”
朋友的头顿时像雷电光波一样扫射周围,“哪里哪里?!”
“就后面,里面纯白色的卫衣,外边黑色外套,挽着一个不知长得怎么样的男的。”
朋友立刻装作不在意地往后看去,只一秒就“唰”地一声转回头来,右手捂着心口,“卧槽,人家alpha死死盯着我!卧槽吓死了,好恐怖!但也好帅妈的!”
蒋云书皱着眉收回视线,揽过白糖的肩膀。
omega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事,”蒋云书说,“先去买镯子还是先吃饭?”
“先买镯子?”白糖很兴奋,“我还没选出来要吃什么!”
两人走进一家珠宝店,蒋云书问:“你好,有没有带锁扣的镯子或者链子?”
柜姐说有的,然后将他们带到一个柜台前。
白糖一个一个地看过去。
服务员想找话题聊天表示亲切,她笑着问:“请问是谁戴呢?”
蒋云书说:“他。”
为什么这种A也能有O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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