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沈松乔一会自己眼中还是怒意,一瞬间又心疼珍惜,沈玉瑶心中只觉得害怕。
如此的沈松乔在她眼中如同疯子一般,吓得她想要逃离。
只是还不等她有所行动,就觉得禁锢着自己的双手越来越紧。
沈松乔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不要离开我,不要逃走,这种念头最好想都不需要去想,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绝对不会,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一句话吓得沈玉瑶竟是连动都不敢动。
好半晌,外面传来含笑轻咳的声音。
沈松乔这才松开手,看着沈玉瑶:“华蓁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自会帮你讨回公道的,你只需要好好的呆在屋子里,旁的什么都不用管了。”
闻言沈玉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沈松乔离开。
等沈松乔出了屋子,含笑这才快步进来。
瞧着沈玉瑶呆若木鸡一般坐在床上,顿时红了眼圈,赶紧上前跪在地上:“小姐,小姐你怎么样小姐。”
闻言沈玉瑶这才有了一丝生气看着含笑,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含笑打小就跟着沈玉瑶,从未见过她这般。
她家小姐是晋国侯府的嫡小姐,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从未受过什么委屈。
可是现在,竟是被欺辱成这个样子。
想起平日里沈玉瑶的模样,含笑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当即说道:“小姐,咱们告诉老爷吧,若是老爷知道定是会帮小姐的,少爷他太过分了。”
听着含笑的话,沈玉瑶猛地抓住含笑的手,神色也变得紧张起来:“不可以,不可以告诉爹,若是爹知道了,他一定会打死我的。”
“不会的,小姐老爷那么疼你,再说小姐是被少爷欺负了,这无论怎么说都怪不到小姐您的头上啊,老爷定会为小姐做主的。”含笑越说心中越替沈玉瑶觉得委屈。
大夫人尸骨未寒,沈玉瑶却被自己的亲哥哥给强占了。
而且这两日沈松乔根本不管会不会被人发现,夜夜都要留宿小姐的房间。
每次沈松乔离开,她帮沈玉瑶擦洗身子的时候都能看到,那边全都是血。
她的小姐虽说不是金枝玉叶,也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现在却受着如此折磨,如何不叫她心疼。
沈玉瑶却是拼命的摇着头,抓着含香的肩膀,连着眼神也变得狠厉起来:“不许告诉我爹,这件事情谁也不能知道你听到了没有。”
含笑从未见过沈玉瑶如此,几乎有些面目狰狞。
顿时吓得点点头,不敢再刺激她:“奴婢不说,小姐放心奴婢打死都不说。”
沈玉瑶这才松了口气,靠在床边,声音都透着让人心碎的哭腔:“爹如果知道一定会打死我的,在他眼中,一个女儿与沈家的声誉相比根本不足为提,我只是一个不值钱的女儿,哥哥却是沈家的未来,爹就算是为了哥哥,也一定会打死我的。”
“小姐...”含笑终是忍不住了,听着沈玉瑶让人心碎的话,再也止不住眼泪往下落。
沈玉瑶则是突然趴在床边不断的干呕起来,她只觉得自己好恶心,想将自己身上的脏污,心里的脏污全都吐出来。
眼前闪过秦淮看着华蓁的模样,心底的恨意蔓延开来。
“都是她,如果没有她,如果她没有出现,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如果娘还在,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都怪她,她该死。”咬牙切齿的说完,沈玉瑶再也忍不住,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哭的声嘶力竭,整个身子都跟着抽动。
华蓁自是不知道沈发生了什么。
只是在长宁宫安顿好之后,便去了慈宁宫拜谢太后。
因着秦淮的事情,太后心中对华蓁多少有些芥蒂。
所以并未见华蓁,只是让常嬷嬷领着她去后院抄写经书。
足足抄了有三个时辰,连着一旁看守的宫女都站不住了,太后这才让人过来传话,叫她拿回去写好了再送来。
华蓁知道太后的心思,当即恭敬的领命,抱着还未抄完的经书回去。
等回到长宁宫就瞧着曹嬷嬷跪在地上,当即上前问道:“嬷嬷怎么进宫了?”
闻言曹嬷嬷接过华蓁手中的经书,笑着道:“是太后娘娘宣奴婢进宫伺候郡主的。”
说着陪着华蓁进了长宁宫,将东西搁下,转身给华蓁端了一碗燕窝这才轻声道:“太后娘娘无论面子上如何,这心中还是关心郡主的,若不然也不会叫奴婢进宫伺候郡主。郡主莫要因为一些旁的无关紧要的事情,生了太后娘娘的气。”
华蓁闻言知道曹嬷嬷是意有所指,只怕太后跟她说了什么,当即点点头:“嬷嬷放心,我心中有数。经书还有一些没有抄完,趁着现在天还早,早些抄完吧。”
“郡主明白就好。”曹嬷嬷闻言面上含笑,替华蓁将经书和笔墨摆好,随后点了两盏灯搁在桌子上,在一旁伺候华蓁抄写。
等经书抄完已经是入夜时分了,曹嬷嬷伺候华蓁歇下。
因着累了一日,华蓁躺在床上沾枕便睡了过去,隐隐约约就听着自己耳边传来有人痛呼的声音。
随后屋子里亮了起来,等她睁眼就瞧着一帮*女吓得变了脸色。
睡在脚踏上的曹嬷嬷已经面色发青,一条黑白相间的花蛇正朝着外面跑去。
宫女吓得失声尖叫,顿时引来外面的侍卫。
华蓁瞧着曹嬷嬷的脸色,忙喊道:“快去请御医,快去。”
说完慌忙穿上衣裳从下床要查看曹嬷嬷的状况。
却是被胆子稍微大点的宫女采荷给拦住了:“郡主小心,曹嬷嬷怕是被蛇咬了,郡主切莫靠近,奴婢来看。”
说着咬着牙壮着胆子查看曹嬷嬷的身子。
曹嬷嬷此刻已经全身开始发黑,神志不清。
采荷瞧着曹嬷嬷胳膊上被蛇咬了一口,再看不到旁的伤口。
想着待会御医过来,赶紧先伺候华蓁穿了衣裳。
这一闹整个后宫都被吵醒了,皇上晚上歇在皇贵妃处。
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顿时不悦的问道:“怎么了,吵成这样。”
小宫女这才战战兢兢的说道,长宁宫出现了蛇,刚刚咬死人了。
“什么?”皇上闻言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皇贵妃也跟着变了脸色,赶紧坐直身子,拿着一旁的衣裳披上。
就瞧着皇上已经起身,外面伺候的宫女赶紧进来跪在地上。
“奴婢也是听着外面侍卫说的,现在人正跑去请太医呢。”
宫女一边说着一边发抖。
皇上哪里还顾得上这个,拿起一旁的衣裳,皇贵妃赶紧过来伺候。
等他们赶到长宁宫,太医已经到了。
见着皇上过来,顿时整个长宁宫的人都跪下。
曹嬷嬷的尸体还在那躺着,皇上瞧着死的是曹嬷嬷,先是松了口气,随后面色很是难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蛇呢!这好端端的还没到夏天,怎么就出现蛇了呢!”
闻言侍卫上前恭敬的跪在地上,将一条死蛇双手呈上:“启禀皇上是一条银环蛇。”
皇上看着侍卫手中的蛇,顿时脸色更是难看:“银环蛇。”
“宫中为什么会出现银环蛇。”
看着皇上勃然大怒谁都不敢吭声,好半晌宫中只能听到众人呼吸的声音。
皇上看着曹嬷嬷面色铁青,沉着声问道:“太医,她如何了?”
闻言太医额头的汗都落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说道:“银环蛇乃是剧毒之物,被它咬上一口,便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
意思很明显,曹嬷嬷这是没了。
华蓁跪在曹嬷嬷面前,眼眶通红。
即便曹嬷嬷当初因为太子与她离心生了些许不愉快的事,但是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曹嬷嬷对她都是真心的。
是当真事事为她考量的。
如今却被蛇咬死在自己面前。
在沈家,那般多的人要算计自己,几次下手,曹嬷嬷都能安然无事。
可是今日刚到这宫中,一夜还未过,曹嬷嬷却是被毒蛇咬死。
好端端的还未入夏,宫中怎么会有蛇。
只有一种可能,这蛇是人饲养的,也是被人故意放进来的。
皇上和皇贵妃瞧着地上的银环蛇自然也明白了,看着华蓁跪在曹嬷嬷的跟前。
只得轻声劝慰:“可能是如今春暖了,宫里的蛇越发的多了起来,明日便让侍卫好好搜查,今天你也受了惊,早些歇息吧。”
说完吩咐侍卫取雄黄撒在长宁宫四周,更是加派人手保护华蓁。
这才带着皇贵妃离开。
太医瞧着皇上和皇贵妃都走了,这才擦了把头上的汗。
转眼见着华蓁依旧跪在地上,想着这两日听到的传闻,和地上那条银环蛇。
终是有些不忍心,轻声劝到:“郡主人死不能复生,郡主还是节哀吧,臣待会就去开一些去蛇虫鼠蚁的熏香,着人在长宁宫点上,还望郡主早些休息。”
华蓁闻言没有动,只是低着头,声音叫人听不出半点情绪:“那就有劳胡太医了。”
说完长宁宫中的宫女送着胡御医出去。
有老嬷嬷带着侍卫进来,将曹嬷嬷的尸首抬了出去。
一百五十五章:夜深人静毒蛇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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